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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玉珏乃上古神器,拥有神秘莫测之力,能通天地、感因果。

楚亦安从先辈遗物中偶然得之,虽不知其详,但偶尔会有奇异之感从玉珏传来,似在传递某种隐晦的信息。

赵爽,看似普通的青云门弟子,实则身世成谜。

曾有一次,她在南疆采药时,误入神秘之地,遭遇一位神秘老者,老者赠予她一些特殊物件,还传授了她几句神秘口诀,当时她并未在意,只当是一场奇遇。

玄龟虚影如一头愤怒的巨兽,在岩壁上撞出蛛网状的裂痕,那声响如闷雷般在山谷中回荡。

楚亦安伸手抓住公孙夏河的手腕,纵身跃下冰雾,冰雾冰冷潮湿的触感瞬间包裹住他们。

足尖刚触到湿滑的青苔,那青苔黏腻的触感让脚底一阵打滑,同时头顶传来清脆而尖锐的瓷器碎裂声,仿佛无数玻璃在瞬间崩裂。

七十二盏引魂灯在十丈高的位置炸开,幽蓝磷火如鬼火般闪烁,裹着碎瓷片如暴雨倾泻而下。

碎瓷片划破空气的尖锐呼啸声,磷火燃烧时发出的滋滋声,交织在一起。

“走西南巽位!“公孙夏河指尖凝出冰刃,划破掌心,殷红血珠在半空凝成箭头。

她脖颈的冰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青芒,那青芒如妖异的光带,散发着丝丝寒意。

楚亦安甚至能听见她体内骨骼被寒气侵蚀的细碎声响,如同冰块在极寒中慢慢裂开。

两人贴着峭壁疾行,腐臭的藤蔓突然从石缝里探出,那腐臭的气味如腐烂的尸体般刺鼻,藤蔓触碰在身上,黏糊糊又粗糙。

楚亦安反手掷出三枚铜钱,暗红丝线在铜钱间绷成三角,将缠住公孙夏河脚踝的藤蔓绞成黑水,绞杀藤蔓时发出的“噗噗”声,仿佛是藤蔓在痛苦地挣扎。

玉珏在怀中烫得惊人,那滚烫的温度如烧红的铁块,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灼热。

那些铜钱上竟浮现出与玉珏相同的云纹,云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似在诉说着某种古老的故事。

“是玄天镜的因果线。“公孙夏河咳出带冰渣的血,血中冰渣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指尖拂过被割破的裙角,“魔谷所有陷阱都在呼应神器波动...“她突然扯住楚亦安后领向后拽去,一柄青铜戈擦着鼻尖钉入岩壁,戈身上缠满正在蜕皮的赤链蛇,赤链蛇嘶嘶的吐信声让人毛骨悚然。

楚亦安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那冷汗冰凉地贴在背上,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方才若是再往前半步,那些蛇蜕就会顺着呼吸钻入肺腑——这是青云门典籍里记载的“蜕骨瘴“。

他握玉珏的手微微发抖,那些本该三个月才能掌握的破瘴诀,此刻正随着玉珏的震颤自动浮现在灵台,玉珏的震颤如轻微的地震,在他手中隐隐作响。

“西南三里有个溶洞。“公孙夏河突然捏碎冰箭,碎片折射出远方地形,那折射的光线五彩斑斓。“但需要穿过...咳...“她踉跄着扶住岩壁,掌心按着的位置突然亮起血色阵纹,阵纹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仿佛有生命般跳动。

楚亦安来不及提醒,整个山谷突然倒转。

原本垂直的峭壁变成平地,而他们脚下的“地面“竟成了悬崖。

五具挂着碎肉的骷髅从阵纹中爬出,空洞的眼眶里摇曳着与引魂灯同源的磷火,磷火在黑暗中闪烁,仿佛是骷髅的邪恶目光。

“闭气!“楚亦安咬破舌尖将精血抹在铜钱上,玉珏突然爆发金光,那金光如太阳般耀眼,刺痛了他的双眼。

那些铜钱化作燃烧的流星,在骷髅即将触到公孙夏河衣角的刹那,竟带着它们坠向倒悬的“深渊“。

他看见骷髅手中的骨笛分明刻着青云门暗记——这些是二十年前失踪的戒律堂前辈!

公孙夏河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疾奔,冰纹已经爬上她半边脸颊:“幻阵要塌了!“她袖中甩出的冰绫卷住倒垂的钟乳石,两人借着惯性荡过毒潭时,楚亦安瞥见潭底沉着数百具身披各派服饰的尸骸,最上方那具青衣尸体腰间,赫然系着赵爽去年弄丢的乾坤袋。

毒潭中散发着刺鼻的腐臭味,如同无数腐烂的东西混合在一起。

“小心头顶!“公孙夏河突然将他扑倒在地。

一团粘稠的黑雾擦着发梢掠过,那黑雾如粘稠的胶水,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所过之处连岩石都长出猩红肉瘤,肉瘤生长时发出的“滋滋”声,仿佛是邪恶力量在滋生。

楚亦安翻身将人护在身下,玉珏自动浮现在两人之间,竟将黑雾吸成一缕青烟,吸噬黑雾时玉珏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公孙夏河冰凉的呼吸扫过他颈侧,那冰冷的气息如寒风般刺骨:“你的影子...“

楚亦安低头看见自己影子的双手正在结印,那分明是薛雪莹独创的“九转莲华诀“。

怀中的真火符灰烬突然飘起,在玉珏表面烧出金色轨迹——那些轨迹与青云门藏书阁密室里的星象图完全重合。

“找到了!“赵爽的声音穿透浓雾,十二道金色锁链劈开毒瘴,锁链划过空气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楚亦安抬头看见少女踩着燃烧的符纸从天而降,她发间的木簪迸射出刺目雷光,将扑来的尸鹫群炸成血雨,雷光的轰鸣声和尸鹫的惨叫声响成一片。

公孙夏河突然剧烈颤抖,冰纹开始向心口蔓延。

此前,她就时常感到体内灵力运转不畅,仿佛有一股冰冷的力量在不断侵蚀着她的身体,每次施展法术都比以往更加吃力。

楚亦安扶着她躲到钟乳石后,发现赵爽的锁链上沾着南疆巫族的彩砂——这正是神秘人临终前提及的破局关键。

“拿着这个!“赵爽抛来装着巫族圣水的犀角壶,自己却被突然暴涨的肉瘤缠住左脚。

楚亦安看见她身后岩壁睁开三只竖瞳,魔尊的低语在每只瞳孔里形成漩涡:“玄天镜的碎片...“

公孙夏河突然将犀角壶按在楚亦安伤口上,圣水混着他的血浇在玉珏表面。

整座山谷响起万千兵器碰撞之声,那些沉在毒潭底的尸骸竟同时举起右手,数百道灵力汇聚成光剑劈向竖瞳,兵器碰撞声和灵力汇聚的呼啸声震耳欲聋。

魔气溃散的瞬间,楚亦安看见赵爽的倒影在潭水里露出诡异微笑。

看到这诡异的微笑,楚亦安心中猛地一紧,疑惑和警惕瞬间涌上心头。

他的眉头紧皱,目光紧紧盯着那倒影,心中思索着这微笑背后隐藏的秘密。

就在他满心疑惑之时,公孙夏河用最后力气推开楚亦安。

本该昏迷的赵爽突然睁眼,瞳孔已变成与魔尊相同的紫黑色,手中雷符正对楚亦安后心。

玉珏在此刻迸发清鸣,真火符的灰烬凝成薛雪莹虚影。

在魔气与雷光相撞的轰鸣中,楚亦安看见两个赵爽在虚实交界处重叠——拿雷符的少女嘴角淌血,用口型比着“快走“,而那个操控她身体的倒影正在撕开空间裂缝...

当雷光散尽时,楚亦安的剑尖抵住了赵爽咽喉。

四周岩壁渗出沥青状物质,那物质粘稠而漆黑,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无数长着人脸的蜘蛛从裂缝涌出,蜘蛛爬行时发出的沙沙声让人头皮发麻。

公孙夏河倚着冰绫勉强站立,她脖颈的冰纹已蔓延至下颌,在魔气侵蚀下泛出死灰。

赵爽眼中紫黑光芒明明灭灭,右手却颤抖着摸向腰间玉佩。

楚亦安突然发现那些蜘蛛背上都嵌着各派弟子的名牌,最前方那只的口器中,正叼着薛雪莹的断成两半的银簪。

“乾坤...移位...“公孙夏河咳出的冰晶在地面拼成星图,“这些不是幻象...“她染血的指尖突然指向楚亦安身后,那里有潭水倒映出的星空正在扭曲——北斗第七星的方位,赫然浮现出魔尊祭坛的轮廓。

剑尖在赵爽咽喉处颤出细碎寒光,楚亦安望着她瞳孔里纠缠的紫黑魔气,喉头泛起铁锈味。

公孙夏河突然扯断颈间冰绫系在他腕上,晶莹丝线瞬间凝结成冰甲,将扑来的三只人脸蜘蛛冻成冰坨,冰甲凝结时发出的“咔咔”声,仿佛是冰的生长。

“她神魂被钉在虚实之间。“公孙夏河的声音裹着冰碴,指尖点在赵爽眉心绽开霜花,“用玉珏照她影子!“冰纹已爬上她耳垂,说话时唇角不断飘落细雪,细雪飘落的声音如轻微的沙沙声。

楚亦安翻掌亮出玉珏,金光照见赵爽脚下竟有两道纠缠的阴影。

其中一道正握着骨笛往魔尊祭坛方向延伸,另一道却在拼命撕扯缠绕的魔丝。

他猛然想起毒潭里那个诡异的倒影,玉珏突然烫得握不住——镜面般的表面竟映出薛雪莹在星宿阁占卜的画面。

“接着!“赵爽突然暴喝,被魔气侵蚀的右手生生扯下腰间玉佩掷来。

玉佩撞上玉珏的刹那,楚亦安灵台突然涌入二十年前的记忆残片:戒律堂长老们捧着玄天镜碎片踏入魔谷,最年轻的那位手里攥着刻有“赵“字的平安锁。

原来,当年是魔尊设下阴谋,诱惑戒律堂长老们踏入魔谷,企图夺取玄天镜碎片,以增强自己的力量。

公孙夏河突然喷出带冰晶的血,整个溶洞开始坍缩。

无数嵌着弟子名牌的蜘蛛如潮水涌来,楚亦安挥剑斩碎最近那只口中的银簪,飞溅的碎片竟在半空结成九转莲华阵。

薛雪莹的虚影在阵中浮现,指尖牵引的星辉正与玉珏共鸣。

“就是现在!“公孙夏河旋身将冰绫甩成圆盾,冰甲在蛛潮冲击下裂开蛛网状纹路。

楚亦安将玉珏按在赵爽心口,看见两道阴影在金光中发出皮肉焦灼的声响。

赵爽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左眼淌下血泪,右手却颤抖着结出青云门清心诀。

溶洞顶部轰然塌落,月光混着魔气灌入的瞬间,十二道金色锁链破空而至。

真正的赵爽从烟尘中冲出,发间木簪炸开的雷光里裹着南疆巫咒,将操控她躯体的魔影钉在岩壁。

楚亦安这才看清,那些锁链末端竟拴着青云门药堂的铜药杵。

“发什么呆!“赵爽一脚踹飞扑向公孙夏河的蜘蛛,雷符擦着楚亦安耳畔轰出缺口,“西南巽位生门要闭了!“她转身时衣摆翻卷,露出腰间新添的狰狞伤口——分明是魔尊祭坛特有的逆鳞刃所伤。

三人背靠背杀向生门,公孙夏河的冰绫已碎成雪沫。

楚亦安忽然发觉她体温低得骇人,输送灵力时竟被反震出内伤。

赵爽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闪烁的巫族图腾,图腾纹路正与玉珏表面的星轨缓缓重合。

原来,赵爽在南疆的奇遇并非偶然,那神秘老者正是巫族的高人,察觉到赵爽特殊的体质和使命,才给予她帮助。

“接住圣水!“赵爽抛出犀角壶的力道带着雷法震颤。

楚亦安凌空翻转接住的刹那,壶中液体突然沸腾,蒸腾的水汽在空中凝成南疆祭司的虚影。

祭司手中骨杖指向公孙夏河,她脖颈的冰纹竟开始逆流回缩。

生门在百米外闪烁,魔气却凝成黑色巨掌当头拍下。

赵爽突然将两人推开,独自迎向魔掌大笑:“姑奶奶的雷劫都挨过三回!“她周身迸发的电光里浮动着血色符文,楚亦安认出那是燃烧本命精血的禁术。

公孙夏河突然咬破舌尖,将混着冰晶的血抹在楚亦安剑锋。

剑身嗡鸣着凝结霜华,斩出的剑气竟带着北冥寒渊的气息。

魔掌被冰雷交织的攻势撕开裂缝时,楚亦安看见裂缝里闪过天机城的烽火台——那分明是实时映照的千里之外的景象。

“走!“赵爽拽着两人跃入生门,后背硬抗了魔气余波。

三人跌出空间裂隙的瞬间,青云门的鹤纹令旗正插在三十步外的古松上,旗面还沾着未干透的夜露。

公孙夏河突然软倒,衣袖滑落露出爬满冰纹的手臂。

赵爽扯断一缕头发系在她腕间,发丝瞬间结出巫族祈福结:“寒毒入心了,必须用离火玉...“

“小心地下!“楚亦安突然横剑扫开落叶,露出泥土里嵌着的半块青云门身份牌。

赵爽捡起时瞳孔骤缩——这是她派去求援的小师弟的命牌,边缘还沾着天机城特产的朱砂矿粉。

远处忽然传来穿云箭的尖啸,十二道流光在夜空拼出青云门紧急求援符。

赵爽捏碎传讯玉简,大长老虚影浮现时的背景里,隐约传来城墙坍塌的轰鸣:“魔潮提前了!

天机城南门...“

话音未落,公孙夏河怀中的玉珏突然自主浮空,镜面映出的却不是当下景象——薛雪莹正在星宿阁吐血推演,她身前星盘显示的天魔冲日之期,竟比原定早了整整七日。

赵爽突然撕开左袖,露出臂弯新烙的传送阵图:“这是来援时大长老给的保命符,但...“阵图边缘的焦痕显示它已承受过一次传送,此刻正渗出不详的黑血。

楚亦安默默将最后三枚铜钱按在阵图三个阵眼,铜钱上的云纹与阵图线条完美契合。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魔谷阴云时,他最后望了一眼西南方——那里本该是青云山门的方向,此刻却翻滚着血红雾霭。

传送阵亮起的瞬间,公孙夏河忽然握住楚亦安的手。

她指尖在掌心画出的星图,与二十年前戒律堂长老遗落在魔谷的密卷残页完全重合。

玉珏在强光中发出清越鸣响,镜面闪过天机城地底某处石室画面,数百具悬空的青铜棺正在集体颤动...

疾风掠过三人染血的衣袂时,赵爽突然将雷符按在开始褪色的传送阵上。

阵图爆发的强光里,楚亦安分明看见她的倒影在笑——那个属于少女的明媚笑容,此刻却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

玉珏滚烫的温度透过衣料灼烧着胸口,镜中闪过的最后画面,是薛雪莹踉跄着撞向星宿阁的浑天仪,仪轨指向的方位正是他们传送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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