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树你……你真的要这样吗?”
卧室房间的灯光无比柔和,身穿和服的佐川诗织坐在床边。
只见弘树端来一盆温水,放到她的脚边。
她不禁面露羞涩。
踩在木屐上,被洁白的足袋包裹着的小脚,紧张地蜷缩着脚趾。
弘树的圣诞礼物,竟……竟然是给她洗脚。
好奇怪哦。
“诗织,你不喜欢吗?”
弘树拿来一张小椅子,坐在佐川诗织的下方坐着,疑惑地抬起头看她。
“我……我喜不喜欢的……很、很重要吗?”
说话间,她双手不自觉地往身后伸去。
她紧紧地抓着床上的被子,娇俏的小脸逐渐红润。
似乎是不想被弘树直勾勾的盯着,也不想跟弘树的视线对上。
所以,她没有低下头,而是别过脸躲着。
但她只是在掩耳盗铃,不管往哪边躲,她还是会露出半边羞红的脸蛋。
“你的想法对我来说,当然很重要。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就明天再给你补偿圣诞礼物吧。”
见弘树如此认真的样子。
佐川诗织内心很苦恼,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别的事情上,弘树在乎她的想法,尊重她的意见,她很开心。
但像现在这样,在亲密互动的事情上,也如此在乎,询问她的想法和意见。
她就觉得,这太难为情了,也太破坏气氛了!
真的很苦恼啊。
要不要跟弘树说,以后这种事情就不要再问她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
可是,身为一个女孩子说这样的话。
这不就是,在暗示对方可以为所欲为吗?
如此不知羞耻的话。
她,无法说出口。
“欸?!”
这时,她的脚腕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
她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回过神来,她就看到弘树取下她脚上穿着的木屐,放到一边,整齐地摆好。
然后,弘树抬起头,跟她对视一眼。
见她羞涩地躲开,嘴角微翘,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于是,弘树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解开足袋的系带,动作轻缓,如同在解开一个珍贵的礼物包装。
当足袋缓缓褪去,一双小巧而精致的小脚展露无遗,白皙的肌肤在柔和的灯光下,透着淡淡的温润光泽。
见此,弘树忍不住抓在手中。
丝毫没察觉到,她此时羞涩不已的表情。
如同受惊的小鹿般,手中的小脚乱动着。
柔滑的脚底摩挲着手心,带来美妙的触感,也传递着她的体温。
但很快,小脚没再乱动了。
她的呼吸急促着,小嘴微微张开,吐着温热的芳香,看起来晕乎乎的样子。
如果能贴在她的心口上,一定能听到心脏扑通扑通狂跳的声音吧?
随后,弘树将她的双脚缓缓放进温热的水中,水面轻轻泛起了涟漪。
弘树开始用手揉搓着她的脚背、脚踝,以及一颗颗圆润饱满的脚趾,也没放过脚趾间的缝隙。
揉搓的动作很慢,很细致。
偶尔撩起水,使水慢慢流过她的小脚,如同最轻柔的抚摸。
而她,时不时地害羞着,会不自觉地蜷缩脚趾,那晶莹剔透如白玉般的脚趾紧紧相连,相互挤压着,像是一群受惊的小动物在抱团取暖。
不知为何,她的小脚发烫着,如同蒸笼上煮熟的小虾,呈现出一种诱人的色泽。
“哗”的一声,弘树将她的双脚从水中拿起。
只见她小巧的脚丫泛着柔和的水色光泽,足弓微微弓起,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宛如被微风轻拂的湖边细柳,滑落着晶莹的水珠,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娇羞与柔美。
“怎、怎么了?”她小声地说。
弘树抬头看向她,“是不是水太烫了?”
“没有啦。”
她扭捏了下身子,微低着头,声音略显发颤:
“……请、请继续。”
弘树没有急着照做,而是微笑着对她说:
“你很喜欢我送的这份圣诞礼物吗?”
明知道她是喜欢的。
也知道她很害羞,难以启齿。
可弘树还是想逗弄她,想让她开口回答。
随后,就见她双手捧着红扑扑的脸蛋,目光躲闪,似乎真的很难为情,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她好像觉得,这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可以默默接受,但不能说出喜欢。
这样对待她……会不会太过分了?
就在弘树犹豫着要不要就算了的时候。
“只……只要是你的话,不管什么礼物,我都很喜欢。”
她的声音,虽然在发颤着,但又很坚决,透露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不过,她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弘树的问题。
她只是很隐晦的表达着喜欢。
而这,弘树就已经满足了。
便低下头,轻握着她的双脚,慢慢浸入水中,继续清洗着。
这次,她羞意褪去了不少,渐渐放松下来。
不一会儿,她便上扬着嘴角,微眯着眼睛,略显享受。
然后,似乎是想到刚才弘树逗弄她的话。
她的眼眸闪过一丝调皮,像是想要报复回来。
于是,她突然用脚尖轻轻挑起一些水花。
“哗”的一声。
水花溅到了弘树的脸上。
弘树先是一愣,然后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低头洗着。
这无声的宠溺让她很是受用。
“嘻嘻。”她忍不住发出笑声。
她的双脚也在雀跃着,在水中轻轻晃动,脚趾时而在他的手心划动,时而用脚趾夹住他的手指,很调皮。
那修剪整齐的,呈现出淡淡粉意的脚趾盖,也在触碰时,悄悄使坏,轻挠着,滋生出微妙的痒意,酥酥麻麻的。
见她如此的活泼,弘树开心的同时,也在暗自叹气。
从汐宫千夏那里得知,佐川诗织的妈妈是难产去世的。
这也是她在家里不受待见,或者说,不受她父亲的待见,甚至可能是怨恨。
弘树也终于明白,佐川诗织很少过生日,甚至对过生日有一种抵触情绪的原因了。
不过,弘树疑惑着。
佐川诗织为什么不告诉他?
仿佛所有难过的,不好的事情都一直隐瞒在心底里。
不到万不得已,根本不会跟他提及,不会跟他坦白一切。
生病的事情没说,抵触过生日、不受家里待见的原因也一直没说。
不知为何,弘树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隐瞒,是欺骗的一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