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不忍辱,明军不可欺!
荷兰使者进京数日了,数日前,荷兰王族海军上校奥兰治,巴罗特勋爵,气势汹汹、趾高气昂、信心满满地带领荷兰舰队驶向大明,他们舰队的计划航行目的地是明国天津港。
此行他是代表荷兰王廷及强大的王家海军,前来向大明皇廷提出抗议和索赔的。
他们事前的算盘打得不错:一,对大明帝国提出300万两赔偿金;二,割让台湾、澎湖列岛;三、签定两国专属贸易协定;四:无条件释放所有战俘。
然而,当他们的舰队刚刚抵近登莱海域,便遭到明帝国东海联合舰队的强行拦截。黄海海面上,五艘明帝国三级战列舰,一艘明显为荷兰中型战列舰改装的明国三级战列舰,六艘战舰一字排开摆出战斗队型,与荷兰舰队十艘战舰在海面进行对持较量达二十九分五十八秒,时间误差两秒后。
“噹!”在明国战舰大摆钟计时声响起同时,舰队指挥官郑芝海即刻发布命令:“全舰队右弦火炮,目标距敌舰左弦40米,三发齐速射!”实弹炮击警告命令发布后。
瞬间,在距荷兰战舰二千米外的东海舰队,向侧面驶来的荷兰战舰进行了三发急速齐射,“轰轰轰!”炮弹在海面激起五六米高的水柱。这是北向海面明帝国东海舰队,用实弹发射炮击对南向荷兰舰队发出的拦截警告。
南向海面,荷兰旗舰上水兵们紧急观测报告:“敌爆炸弹!射速时间间隔一分、发射数量三发”;“舰炮炮弹发射距离2300多米、弹着点距我战舰30-40米左右。”
“请示旗舰指挥官,我舰是否靠近敌舰展开还击?”荷兰海军旗舰上观察水兵和观测军官们,惊恐地汇报着观测结果。荷兰舰队也有机械表了,目前精确到每分钟。
舰队长奥兰治,巴罗特,没有立刻发布命令。他先是被明帝国海军强大的气势所震慑,再被明军战舰水兵操纵战船技艺所感叹,最后被明国战舰炮火威力所阻吓,最终没敢下令舰队开炮还击。而是下令全舰队停止前进,速速与明国舰队联络,说明己方来意。经明国舰队同意后,巴罗特命令旗舰水兵放下小艇,派员前去明舰与之进行谈判交涉,其余舰支在海面上游戈戒备。
海战经验丰富的奥兰治,巴罗特,大脑飞速旋转,分析判断着海上局势:“敌方的战舰、火炮射程、射速、精准度威力明显强于我军,舰队火炮两千米齐射,各炮弹着点误差十几米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数月前就得知王国四艘战舰,在明国东海与明国皇家舰队遭遇,双方在明国东海海域发生激战,王国舰队在占优势情况下,率先发起攻击。结果,王国四艘战舰在交战中皆毁于敌手,四比零惨败。舰队指挥官及千余属下官兵,全无踪影。信报还是从明国天津港军演后,才通过当地传教士用飞鸽,碟报台湾驻军转达至荷兰王廷的,今日再战恐似难知胜负,”巴罗特心中不免有些底气不足了”。
“况且,奥兰治,巴罗特是带着荷兰王室使命而来,舰队只是用来威慑明国皇家及军队,荷兰王室及海军总督并未授予其开战权,他此行最低任务限度是,解救回荷兰海军战俘。”
经过明荷双方舰队代表交涉后,明帝海军国官员始终态度坚决,严格禁止荷兰特使乘军舰进入渤海,必须下舰乘小艇从渔村登岸,由陆路赶往北京师。要求荷兰舰队必需即刻远离明国海域,否则将对其攻击后果自负。
奥兰治,巴罗特一脸黑线,被迫接受明国海军要求,一行十数人,乘着小舢板船在牟平县宫家沟东渔村上岸,登莱守备郭平帮荷兰使者雇了几辆大车,让荷兰来使先付了车脚钱便任其离去。
海上的荷兰舰队,在明帝国海军监督下,灰溜溜地离开了明国领海水域。奥兰治,巴罗特等人,一路经烟台过仓州风尘仆仆至天津,小休一日修整体面后才转达北京师。
一路上被明国山东车老板子给欺负坏了,几个车老板子噌吃噌喝不说,连住大车店钱都得他们付,奥兰治,巴罗特等人身在异国他乡,又不许携带兵器且过路文书还掐在车老板子手中,只能强颜欢笑强装大方。
总算到了北京一行人被礼部官员安排进“会同馆”,但是食宿按标准收费,而且还很贵,为了体现使者的高贵身份礼部官员谏议,来使们住进上等客房,每人每日1200文,近两个崇祯小银元。
比京城市面最好的宾馆贵了400文钱,可把奥兰治,巴罗特等人心疼坏了,在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最贵的宾馆才相当于300文。
但是当他们进入宾馆后才发现,好似进入了天堂。园林风光秀色亮丽,苍柏垂柳梅花间杂,小桥弯曲、白色台基小方亭临池而立,青石小径整齐干净,虽然是冬季但室内却充满春意,接待处大厅里有一面高大的座钟,旁边立着一面一人多高的木雕框大衣镜。
等进了客房后又发现,床和座椅都是松软的,几个年轻使者还在床上蹦了几下,能把人弹起。奥兰治,巴罗特赶紧查探原由,抠开沙发底部麻布发现了铁色弹簧,巴罗特可是舰船炮兵指挥军官出身,他甚至联想到火炮、枪械发射后可用它减轻缓冲了。
“明国竟然如此先进了,得紧报王廷及时调整对明国策,否则会吃大亏。”这就是间谍的厉害之处,奥兰治,巴罗特急忙招集使团成员开会,商讨此行谈判策略和底线,催促明国接待官员,尽快安排日期晋见明国皇帝,确认递交国书的日期。
然而,一周过去才来人通知,荷兰晋见使节三日后方可入宫面圣,要求使节按上国礼节行跪礼,否则不予接见。可将国书上呈上国礼部转交圣上。
夜晚千条计,天白全傻眼。奥兰治,巴罗特当时就蒙了,我荷兰王国称霸世界海上,各地土族野人皆都臣服。何时受过这等气,欺人太甚,一怒之下随手将茶杯子摔到地上,摔的粉碎。“十元”身边通译提醒道。巴罗特要发狂了,他在室内转了数百圈都难平息下来。
王奇得报嘿嘿一笑道:“这就是欺敌!他们必须偿还海上勒索抢劫我国的商船及货物;海上交战中给我方造成的损失;并无条件退出台湾及澎湖列岛,他完了!”
奥兰治,巴罗特原以为自己手中是一把同花顺,结果,海军舰队在黄海就被驱赶出明国大陆领海,如果谈判破裂他们连回程的船票,恐怕都买不起了,说不定还会被明国软禁为人质。按着目前在明国的消费标准,他们这个十五人的使团,再过三个月就得要饭吃了。
1630年一个2.5盾荷兰币含银25克,约3。2枚荷兰币换一个崇祯大银元,金盾含金6克价值约60克银,大约能换不到两个小银元。此行他们只带了500个金盾,2000个银盾。合计:大约1200个大银元,每日仅食宿需消费约30个大银元。
外国使节是不允许随便出入“会同馆”的,须经礼部官员批准陪同下方可。他们还要贿赂买通宾馆守卫人员,上街观景、购物、吃饭这些巴罗特支持,来一趟大明总得搞点稀物,查看探听些事物回国吧,比如小镜子、比如香水、丝绸茶叶、香烟、瓷器、毛线、毛衣想买的东西太多了,带回国去就是数倍的利润。
玻璃他们荷兰已有五彩斑澜的玻璃球,但他们首次在“会同馆”发现了玻璃板。见到了玻璃水杯,他还摔碎了一个赔了10个大银元。
奥兰治,巴罗特内心狂叫起来!“上帝呀!谁说这是一个荒蛮的国家呀!看看他们的战舰吧!瞧瞧他们士兵携带的遂发枪吧!他们的摆钟、镜子,他们的人力车都装上了弹簧了,我们的间谍就是一群傻叉,为什么没有尽早发现啊!害得老子空欢喜一场,我们才是夏里巴人好巴!”
奥兰治,巴罗特自信又高傲的心,被王奇揉躏得稀碎。强盗们最清楚弱国无外交,更何况自己毫无底牌。但强盗们有一个共同特点,耍无赖或装熊、卖惨。
三日内,奥兰治,巴罗特仍然没有收到,明国谈判代表成员的消息,但他知道接待他地礼部官员的等级,只相当于明国的一个县长,这位官员还请奥兰治,巴罗特使团全体成员吃了一顿丰盛地酒宴,那牛排烤的油汪汪的,香嫩极了竟比荷兰王室宴会烤的还要香,宴后还请他们听了几段小曲,给他留下良好的印象。
第四日晨,奥兰治,巴罗特及通译,被准许入宫拜见上国皇帝,递交国书。奥兰治,巴罗特妥协,他不想来一趟连明帝国皇宫及皇帝都没见识一下。
他现在想法变了,凭他在明国的见识,即使谈判失败,他回去也有得吹的。“你们知道人家有多强大嘛?见过每分钟发射二发炮弹的火炮、开花炮弹嘛?不用点火绳地火枪、定装弹药嘛?不服你们去谈呀!”他确实有吹的,王奇决定下次来使皇上都不会诏见了。
马车行进在道路上,透过玻璃窗可以观瞧街上景色,奥兰治,巴罗特和范巴斯托通译两人,贪婪地观察着街上的一切事物,街上行人熙熙嚷嚷、四轮弹簧减震马车、双轮减震人力车井然有序穿流不息,行人多有穿着带补丁的长直棉褶衣,但多为整洁干净。
两边商铺都嵌着透明的玻璃窗,能看到里面的柜台和商品。路面干净路边不见屎尿,几个玩耍的孩子们,棉袄内可见衬衣,脚上穿布绳编草鞋、棉布鞋。
回想下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满街乞丐、满地人畜屎尿的情景,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两人眼睛都看得有些发酸了,好在马车停下了。
在一座雄伟地建筑前,两人下了马车,在一个无须官员的引领下,两人穿过高大的城门楼,跨过一段青石板路,来到一座高门大院前,“这是到地了吗?好有气魄地建筑呀,此生算是开眼了。”两人正寻思中,大门轻轻打开,竟然没有如荷兰王室大门般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两个穿着鱼磷服背插秀春刀腰别双管无绳短火铳的军人,对他们两人全身进行检查后放行,入得门来是一片园林景观,有山、有水、有亭台,经过一段走廊最后在乾清宫院门前被拦住,四个高大威猛的禁军,手持上了刺刀的遂发火铳站在门两侧,身板挺直目不斜视不怒自威。
进了大门,小走一段路来到乾清宫,“宣荷兰使臣晋见!”终于到了,此刻,两人不仅被转的有点头晕,也累得开始气喘吁吁了。
走进殿门,是一个亮堂堂的大厅,二米高的大窗户,嵌着透明的大玻璃,厅内不见一盏油灯。厅两侧站着两排明国官员,面向前方矮台上的一个宝座。
两人来时被告知不可直视座上之人,在离明国皇帝十米外止步见礼,递交国书。奥兰治,巴罗特尽量保持着军人的雄姿,稳步上前眼角余光估约在十米外时停下脚步,然后双膝跪地,用西日耳曼语言道:
“荷兰王廷特使海军上校奥兰治,巴罗特勋爵,通译范巴斯托,拜见大明帝国皇帝陛下,外臣此来是奉王命前来贵国递交国书,请大明帝国皇帝陛下御览。”
“递上来!”台上一个年轻威严的声音传来,同时手中国书被人取走,大厅内恢复沉寂。奥兰治,巴罗特勋爵不知该不该起身,左右为难地跪了几十秒,上面才发出说话声“起来吧!”通译嘀咕一声“起身了”两人同时站立起来,奥兰治,巴罗特感觉膝盖有点疼时。耳中传来了明帝国皇帝的声音:
“荷兰使节,尔国所提四项要求,朕皆断不可允。归告尔国主,朕亦有四事责于彼”。
一,“荷兰舟师暨驻军即刻无条件撤离,我国疆域台湾岛及澎湖列岛暨领海,凡军备之器用、民业之基址及田土,无有违逆,尽归我帝国水师受领”。
二,“亟令停止侵扰我邦舟楫,杜绝劫掠勒索,严禁戕害无辜,转而倡导海道肃清,商旅通行无阻。按值归还尔国所掠舟舰财货,遣返所俘之人”。
三,“东海之役,吾舟师资财损折,士卒伤亡,彼偿银五百万两”。
四,“双方贸易当循公均之道,协谋自专,毋令一方强加于彼”。
“若上述四事得成,吾帝国当释乔布·科恩氏及诸俘囚。否则,明帝国以荷兰王国为敌,自此而后,一应后果,悉由之矣”。
“请来使传告尔国君”:“兰,蕞尔小邦,竟敢觊觎我华夏疆域,侵扰我海域,劫掠我商旅之舟。其行径猖獗,实乃蛮夷之态。兹事体大,理应严正声明,捍卫我中华尊严与主权。若可忍,孰不可忍?帝国岂畏战?明军岂可侮?“若敢拒挑战,则必受其咎。”帝国将联合所有西方列国,共同打击荷兰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