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人群中发出一声轻呼,带着满满的疑惑与好奇。
“莫不是又一块石中石?”有人低声猜测,语气里尽是不确定。
“瞧着倒像。只是怪哉,这黄土被那坚硬的紫金石皮严严实实地包裹在里头,按常理该被挤压得圆润光滑,怎么表面却这般凹凸不平?”围观的裘师们交头接耳,脸上尽是困惑之色,目光紧紧盯着正圆手中的黄泥土球,试图探寻其中的奥秘。
正圆看着手中的黄泥土球,神色平静,仿若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不起丝毫波澜,可内心却悄然一动,仿若平静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他继续轻轻磨搓,蓝色光辉如水般流淌,粉状的泥土簌簌落下,其间还夹杂着不少土疙瘩,接连“噗噗”地掉落在他脚边那逐渐堆积起来的石粉堆上。
“难不成真有宝贝?!”一些裘师见状,惊得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惊喜,仿佛看到了稀世珍宝即将现世。
“不好说呐。”一些人语气犹豫,不敢妄下定论,神色中带着一丝怀疑与期待。
“我觉着有,好像真有呢。”有人小声叫嚷着,声音里满是兴奋,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证奇迹。
黄球泥土在正圆的摩挲下渐渐变小,眼瞅着快要接近巴掌大小的时候,一个人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帐篷,高声喊道:“小子,悠着点儿。这土球我嘉金生要了!”
正圆手中的动作瞬间顿住,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刹那间,帐篷里所有裘师的目光如聚光灯般,齐刷刷地聚焦在来人身上。此人面容年轻,约莫在二十岁至二十五岁之间,周身散发着一种张扬的气息。
他身着一件华丽的金色长袍,面料上乘,在帐篷内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光,腰间系着一条柔软的丝绸腰带,腰带中间镶着一块方形玉片,玉片之中,一条横状的玉纹赫然形成一个罕见的“玖”字。
显而易见,这是一位玖转裘师。都二十好几了,却还只是玖转裘师,这般修行进度,想来资质着实不怎么样。然而,此人的地位却有些特殊。众人见他进来,帐篷里的裘师们纷纷躬身行礼,齐声恭敬道:“属下见过二公子。”
“二公子?”有人小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刚自称嘉金生,莫不是商队领袖贾富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有人压低声音,在一旁猜测道,神色间满是好奇。
“这么说来,这家赌石场该是他开的了。可他这会儿贸然出来干涉,似乎坏了赌场的规矩啊。”裘师们小声议论着,眉头微皱,眼神里透着些许不满与质疑。
“没错,我就是这家商铺的掌柜。小弟弟,年纪轻轻就来赌石啦。就不怕家里人责怪追究吗?我现在出四十块星琼石,买你手里的土球,你看如何?四十块星琼石可不算少了,这土球里未必有裘虫,只是本公子今儿个心情好,念你初来赌石,不想让你血本无归,权当给你回点本钱。”嘉金生快步走到正圆面前,脸上挂着看似温和的笑容,眼中却透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
“四十块星琼石?”正圆微微扬起眉头,那动作仿若优雅的舞者轻轻舒展身姿,斜眼冷冷地瞥了嘉金生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看来你是想强买我手中的泥球化石了?强买可是坏赌场规矩的事儿。更何况这里是狗狼山上,你这是要当众欺负我这个姓李的?”
“嗯?”
听到正圆最后这话,在场的其他裘师心头涌起一股不平之气,同仇敌忾之心顿起,纷纷朝着正圆的方向簇拥过来,看向嘉金生的目光瞬间变得不善,仿若要将他看穿一般,满是指责与不满。
嘉金生原本以为正圆这样十五岁的少年郎,心智未熟,三言两语便能哄得他乖乖听话,轻易就能拿捏住。却没料到正圆手段如此高明,简简单单一句话,举重若轻,便将他置于极为不利的境地,仿佛将他逼入了一个死角,进退两难。
瞧见裘师们纷纷围拢过来的架势,嘉金生脸色骤变,仿若被寒霜打过的花朵,瞬间没了血色,急忙改了口风,一边摆手一边说道:“小兄弟,你误会了!我可是赌石场的掌柜,怎么能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坏了自家的规矩呢?那我往后还怎么做生意?呵呵呵。我不过是瞧你的土球有趣,想买下来罢了。你要是不愿卖,那就算了。只是待会儿要是开不出宝贝,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
正圆不再理会他,仿若嘉金生是空气一般,缓缓转过头,又专心致志地摩挲起手中的泥球。他的动作舒缓而细致,每一下都带着的耐心与坚持。但往往是片刻之后,才有一丝丝、一缕缕干燥的泥粉,如雪花般悠悠洒落下来。
随着他的动作,一只沉眠的裘虫,仿若从沉睡千年的梦境中缓缓苏醒,逐渐展现在众人眼前。
“我的老天,真有裘虫啊!”有人惊呼出声,声音里满是震惊与兴奋,仿若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真开出一只裘来了!!”有人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有没有搞错,这样赌石都行?”有人满脸不可思议,连连摇头,仿佛在梦中一般。
“这少年运气简直爆棚,居然真被他硬生生靠运气撞出一只裘虫来。”众人惊叹不已,看向正圆的目光里,满是羡慕与嫉妒,仿佛他是被幸运女神眷顾的宠儿。一时间,裘师中惊叹声此起彼伏,仿若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
女裘师下意识地捂住嘴,双眼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眼神里满是震撼与钦佩,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她成为店员以来,一路辗转多个山寨,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接待过许许多多的顾客,却从未见过这般戏剧性的场景,仿佛一切都如同虚幻的梦境。
“果然真有裘虫!”嘉金生双眼闪过一抹寒光,那光芒仿若寒夜中的冷箭,透着一丝阴狠与不甘。他心胸狭窄,善嫉好妒,最喜欢占别人便宜,最痛恨被别人占便宜。他苦心经营这家赌石场,在里头布置了严密的眼线,一旦有客人似要开出裘虫,他得到消息便会立刻现身,通常都会强买下来。可如今正圆就在他的赌场里,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开出了一头裘虫,嘉金生只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千万根针扎着,疼得厉害,仿若在滴血一般。
开出来的,是一只蟾裘。
它浑身黄不拉几,肚皮淡黄如春日初绽的花蕊,背部褐黄似秋日干枯的落叶,疙疙瘩瘩,长满了蟾蜍特有的疣粒,乍一眼看上去,让人心里直发毛,有些渗人。它个头不大,只有巴掌大小,托在掌心中,仿若托着两三颗圆润的鸡蛋,沉甸甸的。
正圆在众人各种惊叹、羡慕、嫉妒的目光中,面色平静如渊,世间万物都无法惊扰他分毫。他小心翼翼地调动真元,缓缓注入到蛤蟆的体内。
如此这只蛤蟆就被他成功炼化。
解开化石得到的裘虫,皆是极其衰弱的,不仅全身的力量所剩无几,仿若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而且意志也混混沌沌,毫无反抗能力,能被裘师轻而易举地炼化。
蟾裘被正圆从沉睡中唤醒,它慢腾腾地睁开双眼,那双眼仿若两颗浑浊的珠子,肚皮微微一鼓,轻轻地叫了一声。
呱。
这声音虽然轻微虚弱,仿若远处传来的一缕微风,却让在场的其他人的脸色神情,陡然间变得极为精彩,有的震惊,有的羡慕,有的嫉妒,各种表情交织在一起。
一只活裘和一只死裘之间的价值差距,那是相当巨大的,犹如天壤之别。
“是活裘,开出活裘了!!”
有人激动得揉擦着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要确认这一切是否真实。
“这是癞土蛤蟆啊,该死的,真是癞土蛤蟆啊。”
有人认出了蟾裘的身份,激动得吼叫起来,声音里满是兴奋与狂热,仿佛发现了稀世珍宝。
“这少年撞大运了。我怎么就没这运气!”有人叹气,声音里满是无奈与失落,情绪复杂,包含着深深的羡慕嫉妒恨。
“公子,真是太恭喜您了。这...这...这是我至今为止,看到的最珍贵的裘虫了!”女裘师激动得语无伦次,双眼熠熠生辉,仿若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满是崇敬与祝贺。
“竟然是癞土蛤蟆!这可是稀有的捌转裘虫,足足价值五百块星琼石啊。该死的,该死的。竟然在我的店铺中,被人开出了这样的裘虫。我亏大了,亏大了!”嘉金生面色苍白如纸,仿若被抽干了所有的血色,死死地瞪着蛤蟆,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恨不得立刻把它抢过来据为己有。可他心里明白,若是真这么做了,那无疑是自找死路。这里可不是本家的寨子,而是外地,是李家一族的地盘。
“也许我该多出几十块星琼石,兴许就能让他转让给我。没错,他不过只是个学员。我出到一百块星琼石,不怕他不心动。我怎么就没这么做呢?”嘉金生胸中充满了懊恼,不停地自责,仿佛在惩罚自己的愚蠢。
“不,也许这小子并不识货。虽然开出了这只癞土蛤蟆,但我应该能压住价格,收购下来!”嘉金生心中又浮现出一丝新的希望,那希望仿若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让他重新燃起了一丝斗志。然而,下一刻,这丝希望就被正圆的一席话,无情地击得粉碎,仿若美丽的泡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圆淡然凝望着手中托着的癞土蛤蟆,面色平静似水,无任何涟漪,不管旁人如何惊呼艳羡。他以一种平静如水的语气,对嘉金生道:“癞土蛤蟆,捌转裘虫,每顿食用一斤黄泥,黄泥越肥沃越佳。它数量稀少,是炼成宝气黄铜蟾的必须主裘。市价五百块星琼石。嘉金生,你要收购么?”
“你,竟然知道得这般清楚……”嘉金生嘴皮子哆嗦着,被这样一打击,一时间差点说不出话来,脸上满是惊愕与沮丧,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正圆轻笑一声,那笑声如同似那夜空中的一缕缕清风,继续道:“你若不愿意,那就算了。我卖给其他人好了,相信会有人识货的。”
“慢着,慢着。我收购,收购的。只是这价钱能不能便宜点?”嘉金生的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容,那笑容仿若秋日里凋零的花朵,充满了无奈与不甘。
正圆转身就走,那背影潇洒果断,毫不犹豫。
嘉金生连忙追上去,神色慌张,急切地说道:“别!别走啊。我买,我买了!”
正圆原本就没打算培养这只癞土蛤蟆。
它是捌转裘虫,而正圆目前才只是玖转末阶。虽说吃的是黄泥,可狗狼山上到处都是青土,要弄到合适的食物实在麻烦。再者,若是不卖这只蟾裘,正圆就得凭一己之力同时喂养三只裘虫。如此一来,星琼石的消耗势必大增,更何况,他目前手中的星琼石,根本就不够喂养。所以正圆的目标,一直就是出售癞土蛤蟆,得到五百块星琼石,大赚一笔。
五百块星琼石,对于正圆这样玖转末阶的裘师来讲,已然算得上一大笔巨款了,足够改变他目前的困境,开启新的修行之路。
交易很快就完成了,正圆当众将癞土蛤蟆转给嘉金生,同时接过五个沉甸甸的钱袋。
每个钱袋里都装满了整整一百块的星琼石,那沉甸甸的重量,承载着他的希望与未来。正圆原先财产是九十八块,赌石耗费了六十块,还剩下三十八块。这么一来,他的财产瞬间翻了几番,拥有五百三十八块星琼石!
许多裘师亲眼看着这一幕发生,双眼都红了,那眼红的模样仿若饥饿的野兽看到了猎物,满是嫉妒与渴望。
正圆将五个钱袋都揣入怀中,动作沉稳而小心,守护着自己珍贵的宝藏。他拿起最后一块紫金化石,悠然走出了帐篷,身姿闲庭信步,潇洒自在。
“公子,您这块紫金化石不解吗?”女裘师连连眨眼,望着正圆的背影,大声提醒道,声音里满是疑惑与不解。
正圆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赌石场,留下一众错愕的裘师,面面相觑,相视默然,仿佛似还沉浸在刚刚那震撼的场景中,无法自拔。
(感谢没有1、感谢秦相柳的支持与鼓励。)
作者声明:故事纯属虚构,万勿将其与现实相牵扯,亦莫要自行对号入座,更不可作过度之解读。文中所有文字皆取其字面之意,若有呈现危险举动之处,切切不可效仿。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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