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样,马有金心说:活该你挨揍!故意将人惹毛,你不挨揍谁挨揍!
第二天,眼瞅着隔壁铺子开门柏青去书院,方老头瞅中时机出门溜溜达达过去。
柏松这个热情哟,连弟弟都顾不上送,直接鞍前马后又是拿山枣又是砸核桃。
柏青转头看了一眼,觉得二哥的狗腿样辣眼睛又丢脸,揉了揉屁股,自己去了书院。
直待柏峻出来,方老头才给未来女婿一个白眼,挥手嫌弃道:“去去去,我们哥俩说说话。”
见他态度转变,柏峻心里打了个抖,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他的胳膊,将人往后门处带,想去院里说。
方老头哪肯,扒拉货架柜子,“出去说出去说,顺带在巷子口喝碗羊汤。”
……
柏苍来时,不仅带了好几张家里攒的好皮子,还将大宝也带来了。
柏青第一次见这个外甥,见人第一面先捏了一把人软嫩光滑的小脸蛋,然后单手叉腰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我终于不是最小的了。”
柏苍见他发髻歪扭,穿的也不是书院发的青襟,皱眉问道:“今天没去上学?”
“上了呀!”柏青喜滋滋揉捏小外甥的脸蛋,见小外甥嘴角嘬成个鸟嘴,乐道:“明儿带你去书院玩。”
柏苍的眉头皱得越发紧,拉过外甥,道:“你去上学带大宝干啥,我们有正事儿。”
柏青扯着嗓子嚎,“我也有正事儿呀。”明儿书院蹴鞠比赛,带小外甥去给他呐喊助威。
柏苍抱起大宝,让人远离弟弟的毒手,斜睨弟弟,“你就这么读书的?衣服不好好穿,头发也不好好梳……”
谢烨失笑,帮忙解释道:“书院有蹴鞠大比,他们这几天下学都玩疯了,穿青衿容易弄脏,便穿了常服。”
柏松站在柜台后学嘴,“是哩,每晚脚臭的能熏死人,还不乐意洗脚……”还没说完就先挨了弟弟两拳。
柏青挤进柜台捶了他两下,才气哼哼道:“不就要定亲了么,牛气啥呀!”
说实话,这段时间谢烨已经习惯了兄弟两打打闹闹,你戳我一下我掐你一把,尤其爱看小的把大的气跳脚然后被大的追着打。
柏苍却不习惯,觉得弟弟没大没小,尤其是这个最小的,好端端说着话突然就上手打人,啥毛病呀,正要教训几句,却被谢烨扯走。
“让大宝和有金几个在铺子外面玩吧。”
待院子剩下他们两人,谢烨才低低道:“你可别一上来就‘目无尊长书都念到狗肚子去了’,小青一听这话准炸毛。”你弟弟进入中二期了,这种说教只能适得其反。
柏苍扭头看向铺子门帘,“我还说不得他了?”
“不是说不得,是得讲究方法。”谢烨拽着人坐柿子树下说起柏青的叛逆。
是的,这小子已经进入青春叛逆期,最大的表现就是不服输不服管教,但凡柏松说他一句就能回怼十句。
“现在长大了,要面子的很,棍棒教育不行了,让他俩闹吧,分不出高低了总会找你断官司的。”
继阿松要定亲成亲后,柏苍又一次被弟弟的成长惊到,原来不知不觉中三弟已经长到当年二弟执拗的年岁了,时间可真快啊!
这次来县里,是二弟的亲事终于要定下来,他还不知晓内情,只是现在家里人多,又跟隔壁只隔了一道墙不大好问。
谢烨看出他心思,低低道:“是方叔自己先松口的,定亲礼咱们也准备的差不离了,再添上你这次带来的皮子山货,很能拿得出手。”
其实这门亲事能这么顺利,还是柏松自己心里有数。
那日早晨,柏峻与方老头一道花钱吃了一顿早饭,柏松早早结了饭钱,还额外要了六个包子给两人配着喝羊汤。
吃饭的间隙,方老头说了自家最担心的事儿,家业最后还是留给女儿女婿的,只要女婿不亏待闺女就成,就怕他们老两口走了,女婿变心闺女受苦。
柏峻原话传达,柏松听闻后当即去了隔壁,然后回来找谢烨讨主意。
说实话,方家要招赘,在她看来不奇怪,毕竟家业传承得靠自家人,可让柏松上门,柏苍大概是不同意的。
谢烨问了柏松自己的想法,他倒是没啥想法,反正就是成亲后两家人当一家过活,对于儿子姓氏也觉得姓方没啥,自家传宗接代有大哥弟弟。
谢烨给他出了个主意,方家嫁女柏家娶亲,成亲后两人就在县里过日子,铺子就在隔壁能照应上,日后生了孩子,第一个儿子姓方,然后方家的家业香火都由第一个儿子继承。
若是方家还不同意,就找中人做见证立红契,这样一来法律层面方家的家业始终由方氏子继承。
柏松听完惊讶地连连拍大腿,觉得这是个万全的法子,大哥既不用发愁他要入赘,岳家也不用担心家业被瓜分。
方老头也觉得合适,就是王氏面色看着不大好,不过以后两家过日子还隔着一道墙,她脸色再难看柏松也不用看她脸色过日子,因此谢烨就当没看见。
亲事这里,千金难买心头好,只要柏松自己愿意,有些困难克服一下就行。
糙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