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已经卖完了?”丁永强惊诧的看着发完传真回来的闫明。
他实在无法相信,面前的小子就是去发了一个传真,回来就告诉他库存都处理完了。
“丁老板,我说的是你这批货保底有人会收走,不是卖完了。”闫明向丁永强解释完,把卡扎琴科的报价交给了丁永强。
“这是对方给予的报价。煤炭、木材、原油你可以随便选择。”
“啥?还能换原油?”丁永强听到能换原油时,跟闫明一样觉得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原油只能在海参崴交付,其他两项资源可以经过绥芬河口岸入境。”
闫明听到卡扎琴科这老伙儿,竟然说可以通过原油支付时,已经意识到了毛熊那边混乱程度多严重了。
至于这原油的最初的客户是谁?作为重生者的他当然知道了。
“你可以给这些换来的资源找海外客户了,你那批库存衣服保底价格就是上面价格了。”
“等一下,我算一下。”丁永强那肥脸颤抖了一下,拉过椅子坐下后拿出计算器迅速的算了起来。
从事服装出口生意的丁永强,深知原材料价格受国际原油波动的影响,因此对原油价格的变化格外敏感。
“我记得2月份的时候原油价格是19.5美金一桶,现在跌到了15美金一桶。”他自言自语着计算完以后,脸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
“不对啊,你不是说保底价格吗?怎么这么高?这价格和那些给我下订单的本子以及港商们给的报价差不多了。”
丁永强反复核对了几次,确认计算结果一致后,他再次仔细查看了煤炭的吨数。
这时,他注意到一个细节,煤炭的价格竟然只有原油价格的三分之二。这个发现让他心中一动,仿佛找到了某种隐含的规律。
“等等。”发现根源的丁永强经过换算后,发现对方给的原油价格竟然是按照10美元一桶的价格算的。
而自己算的时候按照市场上的15美金一桶算的,每桶差价5美金这总价自然会差了很多。
“我要原油!我要换原油,我马上联系海外的买家。”看到对方竟然报出如此低的原油价格,丁永强激动的拉住闫明发出吼声。
这异常的行为,让周边的人都往这里看了过来。
感觉到自己失态的丁永强放下闫明后,强行压下内心的兴奋说道。
“你确定,老毛子那边会按照上面的报价支付?”
“丁老板,我理解您为何这么激动。”闫明整理一下被丁永强弄乱的衣领后继续说道。
“但我刚才说了。如果您选择让对方使用原油来支付货款的话,你只能让您的客户前往海参崴的港口接货。”
“原油是无法通过绥芬河这边入境的。”闫明只是想跟丁老板说,这钱显然不是那么好赚。
“啊。。。哎。。”想起闫明说过原油不能入境的丁永强露出失望的表情。“这需要去海参崴自提的话,上面的这点量还不够最小的原油运输船出动。”
听到丁永强说的这话,闫明内心一惊,这丁老板竟然还懂这些?
“哈哈哈。小伙子你不要惊讶,这也是我最近打听到的,你不是说跟我说过要换成资源卖给本子或香江商人吗?”
闫明听到丁永强这说辞,内心还抱着怀疑的态度,他可没有说过可以换到原油这东西。
当初他可是清清楚楚说的是可以换取到木材、煤炭等资源。
“丁老板,这只是对方给的保底价格。”
“如果您的商品没能在黑河那边卖给其他毛熊商人的话,我这位朋友表示会以这个价格收走您所有的服饰。”
“哦?小伙子。你说我的衣服能卖出更高的价格?”内心有些小失望的丁永强再次来了精神头。
“嗯。但那些毛熊商人估计很难拿出原油这资源,大部分还是会按照木材或煤炭结算。”
闫明觉得,卡扎琴科提出可以用原油支付,完全是在展示他的实力。
因为卡扎琴科肯定料到闫明无法亲自前往海参崴提货。
如刚才丁永强所说,就算使用20万吨级别的油轮的话,按照每桶原油的价格是10美元计算,那么1吨原油大约等于7.4桶。
这样一来,运输20万吨原油的价格大约是1460万美元。
丁永强手上那些库存货显然不会卖上这价格了,自然而然就需要放弃通过原油交易的想法了。
“哎,其实这边给的保底价格我已经可以接受了。”丁永强摆摆手客气的说道。
但他这一次可没有表示会按照保底价格出,还是想看看按照正常模式交易的话,仓库里堆着的那些库存货能卖出多少钱。
吃下一个定心丸的丁永强刚想扶着桌面站起来,恍然想起了一件事。
“小子,那老毛子说的保底报价是把我所有库存货收走的意思吧?”
“是啊,那边老毛子已经看到了我们发过去的照片和货物清单,丁老板你这边还有什么变动吗?”
闫明看到丁永强眯起来的眼睛,感觉到这老伙儿内心肯定有啥猫腻。
“丁老板,您可别想着以次充好,这批货送往黑河口岸前,我这边肯定会按照老毛子的要求对货物进行质检。”
“不不不,小兄弟。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丁永强是那种人吗?”
丁永强赶紧摆手否认,生怕这场误会会让他即将到手的好事化为泡影。
“是这样的,其实我这边有几个同样做外贸单子的朋友,你看。。”
刚才丁永强脑袋里快速计算过一次,按照毛熊商人给的保底价,算完各种税费以及运输成本他还是能小赚一笔。
所以,他琢磨着,是不是可以从市场里其他做外贸的厂子“借”点货,一起卖给那个毛熊国商人呢?
“丁老板,您这是想做一锤子买卖还是长期买卖?”
“如果你就想做这一锤子买卖,你可以这样做,但您想做长期买卖的话,我可不建议您这么做。”
丁永强听到闫明这么说,再次疑惑的问道。“小兄弟,你此话怎讲?”
“丁老板,您应该打听过,我和我老舅王勇义这年前为啥去的黑河吧?”闫明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把话题转了一个弯。
“知道啊,小兄弟的父亲不是李家村罐头厂的厂长吗?你和老王一起去黑河最初不就是为了帮助李家村罐头厂清理库存吗?”对闫明进行过背景调查的丁永强立刻回答了上来。
“哦?丁老板调查的够清楚啊,那您知道我为什么会让我老舅找你合作吗?”
“这。。”丁永强顿时语塞。
因为丁永强想到,如果自己手上有闫明这么硬的渠道,他可不会去找外人合作,独自发财不香吗?
“难道是?小兄弟。这也是我听说哈,听说而已。”丁永强生怕得罪闫明,从而失去那条宝贵的渠道,说话时立刻变得小心翼翼。
其实他也打听到了,闫明的父亲可能要失去李家村罐头厂临时厂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