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孙晨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们的水军基地有多少人?主将是谁?”
塔额谭咬了咬牙,低声说道:“基地里有一百多人,主将是……是甲喇额真多罗……”
甲喇额真,统领一千五百人。
“多罗现在在哪里?”孙晨冷冷地问道。
塔额谭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多罗大人……,他去了盖州城……”
“很好。”孙晨点了点头后又挥了挥手,“带下去,好好看管。”
“是,大人!”刘熊领命而去。
刘熊点了点头,说道:“大人岸上有动静,似乎有大批建奴骑兵正在赶来。”
孙晨闻言,眉头微微一挑,随即冷笑道:“来得正好让他们亲眼看看,他们的水军是如何被我们摧毁。”
就在这时,岸上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孙晨举起望远镜,只见数百名全副武装的建奴骑兵正沿着海岸线疾驰而来。
他们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显然是一支精锐的八旗骑兵。
“大人,是建奴的骑兵!”刘熊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孙晨放下望远镜,嘴角微微上扬:“来得倒是挺快,可惜晚了。”
他转身对刘熊说道:“传令下去,把俘虏押到船头,让兄弟们大声喊话,告诉这些建奴,他们的水军已经被我们全歼了。”
“是,大人!”刘熊领命而去。
片刻之后,十几名满清建奴俘虏被押到船头,跪成一排。
刘家岛的水军士兵站在他们身后,手持长矛,目光冷峻。
“岸上的建奴听着!”一名士兵高声喊道,“你们的水军已经被我们登莱长生营全歼了!狗鞑子,有本事就来救他们!”
岸上的建奴骑兵听到喊话,顿时怒不可遏。一名身穿铠甲的建奴将领策马冲到岸边,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怒吼道:“卑鄙的明狗!有本事上岸一战!”
孙晨站在甲板上,冷冷地看着岸上的建奴将领,嘴角微微上扬。他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们继续喊话。
“岸上的建奴听着!你们的水军不堪一击,连像样的战船都没有,还敢在海上耀武扬威?我们登莱长生营的水军,随时恭候你们来送死!”
岸上的建奴骑兵听到这些话,气得咬牙切齿,但却无可奈何。他们的战船已经被摧毁,根本无法追击孙晨的舰队。那名建奴将领挥舞着长刀,怒吼道:“明狗!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我会亲手砍下你们的脑袋!”
孙晨目光冷峻,盯着岸上那群依旧在叫嚣的建奴骑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他们这么喜欢叫嚣,那就让他们尝尝我们的火炮。”
刘熊一愣,随即露出兴奋的神色:“大人,您的意思是?”
“传令下去,所有船只调整角度,瞄准岸上的建奴骑兵,开炮!”孙晨冷冷地说道。
“是,大人!”刘熊立刻传达了命令。
片刻之后,刘家岛的舰队缓缓调整角度,船上的火炮缓缓抬起,瞄准了岸上的建奴骑兵。
岸上的建奴骑兵显然没有料到孙晨会突然下令开炮,依旧在挥舞着长刀,大声叫嚣着。
“开炮!”孙晨一声令下。
轰!轰!
炮弹呼啸着飞向岸上的建奴骑兵,海风呼啸,海浪颠簸,火炮的命中率并不高,但依旧有几发炮弹落在了建奴骑兵的阵中。
砰!
一发炮弹直接命中了一名建奴骑兵,瞬间将他连人带马炸得粉碎血肉横飞,惨叫声在岸上回荡。
“啊!”
另一发炮弹虽然没有直接命中,但爆炸的冲击波将几名建奴骑兵掀翻在地,马匹受惊,四处奔逃。
岸上的建奴骑兵顿时乱作一团,原本嚣张的叫嚣声瞬间变成了惊恐的呼喊。
“快跑!明狗开炮了!”
“撤!撤!”
那名建奴将领也被炮弹的威力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调转马头,带着剩余的骑兵仓皇逃窜。
刘家岛的士兵们站在甲板上,看着岸上建奴骑兵狼狈逃窜的样子,纷纷大笑起来。
“哈哈,这些建奴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怎么现在跑得比兔子还快!”
“狗鞑子,有本事别跑啊!再来叫嚣几句!”
“大人,这些建奴也不过如此嘛!”
孙晨站在甲板上,听着士兵们的嘲笑声,嘴角微微上扬。他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们安静下来。
“好了,兄弟们,建奴已经逃了,我们也没必要再浪费炮弹。”孙晨淡淡地说道,“传令下去,舰队全速返航。”
“是,大人!”刘熊领命而去。
片刻之后,刘家岛的舰队全速驶离了盖州海域,留下岸上一群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建奴骑兵。
第二天清晨时分,刘家岛的舰队缓缓驶入登莱的港口。
登莱的士兵们,看到孙晨的舰队带着十几名满清建奴俘虏归来时,脸上顿时露出了无比惊讶的神色。
很快,登莱总兵吴克忠就得到通报,骑马快速飞奔而来。
“孙老弟,果然不负众望!”吴克忠快步走上前,笑着说道。
孙晨微微一笑,淡淡说道:“吴总兵客气了,不过是小试牛刀而已。”
吴克忠摇了摇头,脸上的震惊之色愈发浓烈:“小试牛刀?孙老弟,你可别谦虚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满清建奴俘虏啊!不是那些汉人包衣奴才,是正儿八经的满洲八旗兵!”
他说到这里,声音都有些颤抖,显然内心激动不已。要知道,自从辽东沦陷以来,大明与满清建奴的多年战争中,明军屡战屡败,别说俘虏建奴士兵了,就连斩获几颗建奴首级都成了稀罕事。
如今孙晨不仅俘虏了建奴士兵,还一次性带回了十几名,这简直是天大的功劳!
吴克忠的目光扫过那些被五花大绑的建奴俘虏,忽然注意到其中一人,虽然狼狈不堪,但依旧能看出其身份不凡。他快步走过去仔细打量了一番。
孙晨在旁边,笑着说道:“此人名叫塔额谭,是建奴正黄旗的牛录章京。”
吴克忠随即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提高了八度:“这……这是建奴的牛录章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