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像是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严严实实地包裹着整座京城。
唐贤平的府邸在这浓稠的夜色中,犹如一座静谧的孤岛,唯有书房的窗户透出一丝昏黄的光亮,那是唐贤平在秉烛夜读。
他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手中捧着一本古籍,眉头时而微皱,时而舒展,沉浸在书中的世界里,丝毫没有察觉到一场灭顶之灾正悄然逼近。
突然,一阵细微却又异常急促的声响从府邸外传来,打破了夜的宁静。
唐贤平心中一惊,他放下手中的书,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紧接着,又是一阵嘈杂声,这次更加清晰,像是许多人匆忙的脚步声和低声的交谈。他的脸色微微一变,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书房的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撞开。
一群身着黑色夜行衣的士兵如潮水般涌了进来,手中的兵器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唐贤平迅速站起身来,怒目而视,大声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闯入我家?”他的声音在书房中回荡,带着愤怒与威严。
李怀从士兵身后缓缓走出,脸上挂着一抹冷笑,那笑容仿佛是寒冬里的冰霜,让人不寒而栗。
“唐贤平,你犯下大罪,陛下命我等前来捉拿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宣判。
唐贤平心中一沉,他瞬间明白了,自己被刘稚算计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不甘,大声争辩道:“我何罪之有?你们这是污蔑!我唐贤平一生忠心耿耿,为国家鞠躬尽瘁,从未有过半点二心,你们怎能如此陷害我!”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委屈与冤枉。
李怀却根本不听他的解释,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是冷漠地一挥手,恶狠狠地说道:“动手!”
士兵们如饿狼般扑了上去。唐贤平虽为文臣,但自幼研习武艺,平日里也未曾荒废。
他迅速抽出腰间的佩剑,那是一把跟随他多年的宝剑,剑身修长,寒光闪烁。
他紧握着剑柄,摆出防御的姿势,准备与这些不速之客展开殊死搏斗。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我与你们拼了!”唐贤平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决绝。
他的佩剑在黑暗中划过一道弧线,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与士兵们的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书房里空间狭小,士兵们虽人多势众,但一时也难以完全施展。唐贤平凭借着精湛的剑术,在最初的交锋中竟也能勉强抵挡。
他身形灵活,剑招凌厉,每一次出剑都带着一股狠劲,试图突破士兵们的包围。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感到体力不支。毕竟,他年事已高,而面前的敌人却如潮水般源源不断。
“唐贤平,你今日插翅难逃,还是乖乖受死吧!”
李怀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仿佛在欣赏一场早已注定结局的表演。
唐贤平咬着牙,额头上满是汗珠,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屈和愤怒。
他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但他不甘心就这样被冤死,更不甘心让这些奸臣的阴谋得逞。
他拼尽全力,挥舞着佩剑,试图寻找一丝生机。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士兵们的包围圈越来越小,他的动作也越来越迟缓。最终,他被士兵们逼到了墙角,再也无路可退。
唐贤平背靠着墙壁,大口喘着粗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但依然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他看着眼前的士兵,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骂道:“刘稚,你这个昏君,你会遭到报应的!你听信谗言,残害忠良,这天下迟早会因为你的暴行而陷入混乱,你必将遗臭万年!”
李怀的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他不再犹豫,手中的刀猛地一挥,一道寒光闪过。
唐贤平的头颅瞬间飞了出去,脖颈处喷出一股滚烫的鲜血,溅在了书房的墙壁上。
在昏黄的灯光下,那鲜血显得格外狰狞,仿佛是对这个黑暗时代的无声控诉。
唐贤平的身体缓缓倒下,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士兵们看着眼前的尸体,一时间竟有些愣神。
他们虽然是奉命行事,但面对曾经的朝中重臣,心中也难免有些复杂的情绪。
李怀走上前,用脚踢了踢唐贤平的尸体,确认他已经死亡后,才冷冷地说道:“把这里清理干净,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士兵们连忙点头,开始动手清理现场。
他们的动作熟练而又机械,仿佛这只是一场普通的任务,而不是一场血腥的屠杀。
随着唐贤平的死亡,整个府邸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有微风吹过,吹起地上的血迹,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是唐贤平的冤魂在无声地哭泣。
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彻底改变了唐贤平一家的命运,也在京城的上空笼罩了一层厚厚的阴霾,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