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热芭稍微收敛一点，但还是挽着林诺的手，“这就是……定制综艺？”
“唬他的！老狐狸，不看到点真东西，怎么可能上钩？反正他又不是鹅厂的，不可能核实那么清楚！”
林诺说完，示意一台摄影机过来，指了指上面刻意被藏住的标志。
既要遮掩，还要让有心人能认出来是鹅厂。
假假真真，真真假假，才能唬到人！
热芭拧着眉，继续问出心中的疑点：“可是不能播出啊！”
“为什么要播出！每年因为各种原因，拍好了不能播的综艺、剧集有多少！你还不清楚吗？”
热芭被压了好几部剧没播，她当然非常清楚。
“拍摄好的带子呢？”
“剪点切片，说不定以后能用得上。剩下的留给你作纪念。”林诺被问得有点烦了，“赶紧，第二个流程，吃早点！”
“我想想吃什么！”
热芭已经初步体会到自由和普通的感觉。
至于摄像机和保安，她早已经免疫。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可以不用顾及节目效果、剧情，甚至可以放飞自我。
一切交给根本不存在的“节目组”买单！
林诺点点头，另一侧的手臂悄悄做了个手势。
两名提着饭盒的壮汉，收到信号，走到两人身侧。
有意无意地跟在两人不远处，打开饭盒，开始狂炫里面的油条。
不时再吸溜一口豆浆，美滋滋。
一尺长的油条，在这两位大哥手里，和辣条一样。
摧枯拉朽一般，几口就下去一根。
这吃相！这胃口！
林诺看了都想来一根！
“他们在吃油条。”热芭近距离地欣赏着吃播，蠢蠢欲动。
“我帮你要一根？”
“别！”
还是要脸，真和路人讨吃的，就不是普通女孩了！
热芭挽着林诺的胳膊，在他有意识的带领下，走着走着，来到一条小吃街。
四周当然有群众开始围观，但在保安的控场下，只能“自觉”地围在外圈。
掏出手机拍照，口中呼喊林诺和热芭的名字，顺便打听一下这是什么节目。
可惜，临时凑数的工作人员，也不知道是什么节目！
林诺不敢赌他们的嘴严不严，全都以保密二字忽悠过去。
反正对他们来说，这只是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而已。
“好多想吃的啊！”热芭漫步在一排小吃店前，犹犹豫豫，不知道选哪一家。
两位壮汉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两人不远处，蹲在路边。
炫油条，喝豆浆，那叫一个地道！
“他们怎么还在吃油条？”热芭咽了咽口水，对早餐吃什么有了主意，“我们也去吃吧！”
搞定！
观众好控制，早点铺子里的街坊可不好控制！
这是一场没有备案的假拍摄，林诺没办法真的清场。
他只能想办法控制热芭，去提前选定好的地方。
林诺做了功课，热芭在网上说过，早上最喜欢吃豆浆油条。
为了控制好热芭要去的店家，专门找了两位大哥，尾随吃播。
同时，这一路之上，设了好几个“豆浆油条”的招牌，并且引导热芭从附近走过。
这一切，都是为了不断加深热芭对“豆浆油条”的印象。
林诺承认，有赌的成分。
毕竟这是从电影里学来的，未必靠谱。
威尔史密斯的《焦点》，男主利用反复出现的数字，影响对方的潜意识。
在对方以为自己是随机说出数字时，却不知道已经着了道，说出男主想要的答案。
林诺用的是同样的方法，心理学上叫“启动效应”。
当然，比电影简单许多，成功率更高。
热芭在油条摊子坐下时，林诺终于安下心来。
真老板在后面炸油条，剩下的服务员、顾客，都是安排好的群演！
林诺在演艺圈还不算顶流，但在群演圈，就是他们的精神支柱！
恰好帝都群演圈和横踮群演圈，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再加上多给50%的日结片酬，请点“帮手”来，易如反掌！
群演们并不知道拍什么戏，只知道自己的角色是什么！
于是，热芭在一家满满当当，却又全是群演的早点摊里，顺利完成今天的第二个愿望。
“这里的顾客都不看我哎，而且他们也不看镜头！”热芭把最后一口豆浆喝下，发出好奇的疑问。
普通人对镜头总有一种好奇的感觉。
新人演员刚入行时，克服的难题之一就是千万别看镜头！
林诺的筷子差点没拿稳，没想到这帮群演这么敬业，真的连热芭和镜头都不看。
“你到底要当明星，还是当普通女孩！不看你不行？”林诺付完钱，拉着热芭赶紧走。
“我随便说说，你生什么气！”
“我没生气，咱们接下来去干吗？”走出早点摊，林诺长出一口气。
“吃火锅啊！”
“你不是刚吃完早点？”
难道这是真的吃货美女，不是营销出来的？
始料未及！
林诺的计划是由他向热芭推荐一家火锅店。
当然，店里肯定也会提前安排好。
没想到热芭现在就要去，显然没到他的“包场”时间，真去了大概率要露马脚。
“没消化，等会再吃！便宜你，允许你临时加一个愿望！”
林诺想好了，如果热芭提一个他办不到的，直接拖延时间，糊弄过去。
“我想去还价！”
“再说一遍？”林诺第一时间没能理解。
“讨价还价！”
只能说演员的生活乐趣还是太少！
林诺实在不能理解，讨价还价竟然能作为一个愿望！
估计是没有自己购物的经历，没体会过唇枪舌剑的感觉。
确实，一个女人可以没有经历过男人，但不能没经历过杀价！
“潘家园！”
保安队伍跟着两人，一路开到潘家园。
这里情况特殊，留两个精壮小伙子跟着，带一台摄影机就够了。
“这么多好东西！”热芭第一次来，没走十米远，两眼放光，完全看不过来。
“去吧！挥霍吧！”林诺大手一挥，“另外，这个项目属于自费！”
热芭脱离林诺掌控，来到一处小摊，毫不顾及形象，直接一个亚洲蹲：“这个手镯多少钱？”
热芭两眼放光，老板又何尝不是呢？
三天不开张，没想到生意这么水灵灵的来了！
管你是热芭还是冷芭，今天非得宰你一把！
“美女，眼光不错，这个镯子慈禧戴过的！”老板根本不急着说价钱。
“骗人！”热芭摸了几下，露出自以为老练的笑容，“我不信！你说多少钱吧！”
林诺松了一口气，看来还不傻！
“3800万！喜欢可以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