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
太子不是啥好职位。
风险高，逼事多，有业绩压力。
万一后续数据不好，还会被“打入冷宫”。
甚至被送出去“和亲”，演完全不靠谱的剧本，捧根本带不动的新人。
到时候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最关键的……当太子不是莫名其妙多一个“爹”？
说白了，这是一个短期利益和长期利益的问题。
真要投入平台怀抱，绑定在一起，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多。
杨项华表面上醉意十足，眼神却锐利无比，等待着林诺的回答。
“感谢杨总抬爱，敬你一杯！”
林诺不正面回应，实际上就是给了回应。
杨项华还不死心。
不接受投资没关系，签约也行。
只要林诺愿意签独家合作的协议，明年保证给一部S 制作的一番男主。
“承蒙错爱！明年我的网大上线，一定多给点宣传资源。”
林诺满面春风，顾左右而言他。
杨项华愣了一下，很快调整好表情，碰了一杯：“没问题！”
得不到的就毁掉？
太扯了，没那么夸张。
况且现在没有利益冲突。
如果林诺真的和某个平台完全绑定，才更可能被反向营销。
杨项华有点意外。
面前的林诺和之前接触的其他新人小生不太一样，怎么不吃饵？
他倒没有纠结于此，两人继续把酒言欢，一片和谐。
“这部戏剧本不错，只要成片质量好，帮你们找个好时间上线，大力推广。”
“下个月的星光大赏，你们好好宣传剧集，平台帮你们铺路。”
林诺一边拉着娜札一起感谢，一边在脑中盘算，这又是什么陷阱？
会不会多虑了？
平台投资并看好的剧集，帮忙宣传很正常。
思考再三，确实没有什么坑埋在里面。
林诺连忙表态，一定尽心尽力。
可言语之间，还是透着几分谨慎。
饭局结束，众人各自坐车前往酒店。
林诺还没来得及关车门，娜札像泥鳅一样钻了上来。
“你又没喝酒，怎么上错车了？”
“这么多人一起走，有什么好怕的。”
林诺点点头，示意尹俊良赶紧开车。
既然她都上来了，那就第一个开回酒店，问题不大。
娜札之前见过尹俊良，和林诺打听过。
知道这个助理靠得住，所以言行毫无顾忌。
“杨总给你递橄榄枝，怎么不接着？”娜札挽着林诺的胳膊，问出心中疑惑。
“那叫橄榄枝吗？那是打窝，咬上去就被钓走喽。”
娜札用不太灵光的脑袋想了一会：“抱平台大腿有什么不好？现在的剧基本是平台投资。”
里面的门道，娜札应该多多少少懂。
她只是单纯地不理解林诺的选择。
林诺不想解释太多，以“放纵不羁爱自由”为借口，糊弄过去。
“自由！没问题。”娜札刚才还在林诺身上摸来摸去，突然变得有些正经，“杨总说帮咱们宣传，你怎么也不冷不热的？”
“这个确实有点欠考虑。”
林诺善于自我反思，有点后悔是不是回答得太过敷衍。
趁着娜札提问，他把问题抛了回去：“你走红毯多，我信你。他说的……星光大赏帮我们铺路是什么意思？”
“你说谁是毯星！我这不是拍着剧嘛！”
我什么时候说你是毯星？
况且就算说了，难道不是事实？
死不承认！
林诺不想纠缠，继续追问。
娜札想了一会，可能性不多：“估计是帮忙安排座位，或者打好招呼，多给点镜头。”
“星光大赏不是鹅厂主办的吗？”
“卖包子的和隔壁做拉面的，还不打架呢！”
呦！小看娜札了，能想到这么形象的比喻。
借着娜札的话，林诺马上想明白其中的门道。
哪怕是独播剧，还能在其他平台二次播放。
再者说，现在都有个“外站播放”功能。
点进去，大大方方帮你链接到其他平台。
实际就是大家一起把蛋糕做大的意思。
毕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谁也不是天天爆剧，谁也不是每次都扑，互相引流都有好处。
再往深处想，爱优腾芒其实就是在搞影视垄断，组建“数字辛迪加”。
“懂了！”林诺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思考太多，那不是他能操心的事，“这回你满意了，估计咱们能挨着坐。”
“对啊！”娜扎美了，难以自持地笑了出来，“你说到时候咱们要不要穿个情侣款礼服？”
说你是毯星，有没有问题？
话说回来……真的和娜札坐一起吗？
按理说，《寒雁》是今年的爆剧之一，热度还在。
如果林诺是平台方，考虑话题度，肯定是安排和陈度灵坐一起。
另外，高低得给两人发个“猪肉”奖。
毕竟《双玉缘》还在拍，等到播出，猴年马月。
无所谓，怎么操心起这种破事来了？
两人说着闲话，第一批赶回酒店。
“早点休息！”
“去你房间。”
林诺坏笑一下后，反应过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什么就去我房间？明天早起出妆！”
“那我走？本来想着还有几个动作展示一下。”
娜札说完，在林诺耳边轻语几句。
“你能把自己叠起来？”嘴上说着不信，林诺脑中开始出现画面，“我不信，搞快点！”
……
剧组进入正式拍摄期，很多工作人员都起大早，留下来过夜不太好。
娜札展示完柔韧性，偷偷摸摸跑了。
前脚刚出房门，林诺电话响了起来。
“还好刚才没打过来，要不就整上剧情了！”
林诺看着手机屏幕，显示的是嘟嘟陈度灵。
接起来之前，先盘算了一下，大概猜到什么事。
陈度灵先和林诺对了对行程，确定没有交叉的时间点，颇为失望。
顺势把话题引向之后的星光大赏。
和娜札的直白相比，陈度灵含蓄许多。
可话里话外，还是希望林诺和她一起出场，最好还能继续营销CP。
“行！没问题！”林诺答应得非常爽快。
喜新不厌旧，绅士的品格。
“不过，你说得算吗？”
当时娜札问过差不多的话，林诺用的是同样的问题。
“不算……应该会考虑咱们的CP，放一起吧。”陈度灵信心不足，声音小了许多。
娜札是公司支持，陈灵都是剧集热度。
两边都有道理。
端水！
林诺都答应下来，反正最后又不是自己决定。
锅甩给平台的安排，两头不得罪。
正事说完，陈灵都的语气暧昧起来：“我们的酒店离得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