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璃同学,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老夫没想到,你竟身怀重宝……
谢苟川忽然语气一转,道:
“小笨妞,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在校服里藏铅球,故意谋害本少爷……等着,我晚上要去告诉你妈妈!”
然后,他再次上下颠了颠。
别说,捶背的感觉还挺舒服!
不断“挥锤”的苏墨璃面色羞红,低头凝视一眼深渊,发现深渊也在凝视自己。
她感觉全是自己的错,于是赶紧贴合的更紧一些:
她害怕谢苟川向妈妈告状。
女孩抓着他的耳垂,轻轻揉捏,就像是在恳求谢苟川的原谅。
她知道自己错了,为刚刚不配合的行为道歉。
一边给他揉捏着耳垂,一边将身体贴合的可紧可紧了!
“看吧,只要表演的足够认真,占了她的便宜,她还得谢谢咱呢!”
早这么干不就完了?
一直装累,是真的很累啊!
作为被锤的“受害者”,谢苟川心安理得的接受道歉,并在路上,多次故意挨捶,纯属是有些上瘾。
苏墨璃默默低头,心中抱歉。
整个背着的过程,两人都在亲密接触,她对谢苟川完全没有抗拒。
曾经,男孩像一缕光,把她的心都给温暖了。
苏墨璃趴在谢苟川的背上,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片温柔的雪,在融化。
月影婆娑,周围的校服身影越发稀少,十几分钟后,他们来到诊所。
并未贪恋这种亲密的接触,谢苟川除了偶尔制造一下“温柔的邂逅”,真的是铆足了劲在奔跑。
累的气喘吁吁,弯腰扶着墙。
小笨妞已经自己下去,猛的一看,他倒才像是需要看医生的人。
“大爷,我是来…”
“你可能需要急救!大爷我扶你进来,这是咋了?掉进没盖的下水道了,还是被人家小青年给锤了?”
医生大爷很有劲,一把一个,把谢苟川和苏墨璃都给扶进诊所。
谢苟川很想说,我是被人锤的,但很显然,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大爷,不是我要急救,是她的小腿被划伤了!”
校门口诊所里的医生是个大爷,很幽默,平时喜欢和人开玩笑。
但工作能力绝对很强。
有人说,他原本是在三甲医院里当中医,因为看病只用几副中药就能治好病人,反而被医术连累。
给医院赚不到钱,业绩不好,一直被领导打压。
最后离职,自己开了个小诊所,每天都乐呵呵的。
只要到这里,苏墨璃就稳了!
“伤到腿了?哦,我看看…”
大爷让苏墨璃把裤腿挽上去。
他拿了个小镊子,用酒精点起幽蓝色的火,仔细来回消毒,想将伤口处的碎片取下。
刚蹲下去,又忽然站起来。
“咋这么没眼力见?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过来,抱住她胳膊。”
“啊?是在叫我…”
什么鬼?让谢苟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主动拥抱苏墨璃?
别看上辈子当了三十年的单身狗,此刻,他还真有些小害羞。
“你俩啥关系?你女朋友?”
“不是…我…妹妹!”
谢苟川犹豫之后,老脸一红。
“你妹妹?哎呦,你哪来的这么大个妹妹…妹妹,那就更合适了。”
老大爷说着本地土话,指挥着,让苏墨璃抱住谢苟川的胳膊。
“搂紧他,小腿不要乱动…”
苏墨璃认真点点头。
坐在木椅上,使劲抓住谢苟川胳膊,被小镊子取出碎片时,全身都在颤抖,闭着眼睛,呼吸粗重。
原来,路上她一直都在忍着。
谢苟川感觉自己的心很疼。
有人说,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后,就会产生某种心血相连的感觉。她疼的时候自己也跟着心疼。
谢苟川现在就感受到了。
“好了,没事,伤口不深。”
别看老大爷五十多岁了,手脚麻利的很,涂抹上碘伏,让他们现在就可以走了。
“慢一点,你抱住她肩膀,刚涂上碘伏有点疼,一会就没事了。”
“哦…好。”
谢苟川严重怀疑,大爷是月老转世,简直堪比顶级的僚机。
在帮他制造接触苏墨璃的机会。
而且表示碘伏不值钱,免费。
医生大爷忙活了五分多钟,又是点酒精,又是处理伤口的,一毛钱都不要。
现在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这大爷在医院干不下去了,这是真不会赚钱啊!
换了几年后,哪个诊所就这个小病,不得开两盒消炎药,绑个纱布,说观察观察,明天再来换的……
“你家在哪?我背你过去。”
不是出租车打不起,而是“大摆锤”更有性价比,谢苟川有些上瘾。
【可以】【谢谢】
苏墨璃用书包上的铭牌作答。
她指指回家的方向。
熟稔的爬上谢苟川后背。
都不用谢苟川提醒了,前胸贴后背,一气呵成,贴的很紧很紧。
懂事哦!
谢苟川感受到后背上柔软的接触,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女孩了。
于是,特意走得慢了些。
过去遗憾的人生,像是此刻昏黄的路灯,被他们两人踩在脚下。
男孩微弓的脊背,承着少女略重的压迫,他却不知疲倦的抬起头,望向被暮色染成淡紫色的天际,暖煦又惬意,嘴角噙着微笑。
苏墨璃白橙色的校服后襟,被风吹得微微鼓起,细碎梧桐叶的影子,在他们脚下碎成流动的涟漪。
少女晃着的小白鞋,一动一动的,不时蹭着过道旁边垂落的树枝,歪着头,认真看着眼前男孩瘦削帅气的侧脸。
散落的发梢间,若隐若现的橙花香气,混着街角烤红薯的甜香,不含酒精,却将谢苟川灌倒在微醺的风里。
“就是这里?”
来到苏墨璃住的小区时,路上几乎已经看不清穿着校服的学生,时间来到晚上22:53分。
这个时间,确实不早了!
苏墨璃接过帆布包,朝着小区门口的一个少妇走去。
那是她的妈妈苏小雅,身姿婀娜,露着有些诧异的目光。
她正在和谢苟川沉默对视。
虽然是阿姨,但风韵犹存,穿着瑜伽裤,完美的身材展露而出。
怪不得小笨妞锤人很疼啊,不光姓氏随苏小雅,连身材也随她。
她这锤起人,也一定很疼吧?
主要是,苏小雅还是一位单亲妈妈,这更增加了某种特殊属性。
据说,苏墨璃的父亲因为一场画廊的意外,十几年前就去世了。
丈夫英年早逝,对娘俩也没什么帮助,白白留下几千万的财产。
富婆,单亲妈妈,颜值高,身材好,举止温柔,贴身瑜伽裤……
这就是他对苏小雅的全部印象。
重生的谢苟川,心理年龄和社会身份,都站到过很高的地位。
因此,即便是面对一位成年人和自己上对视,他也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反而自己很有侵略性。
我他妈堂堂身价几十亿的总裁,你什么人呐,敢跟我对视?
就看你,怎么滴吧?
不过。
谢苟川不服输的眼神,在苏小雅的心中,却有着另外一层解读。
难道,这男孩喜欢我的身材?
又或者是,思想不健康,在想“同学的妈妈”,这种类似的剧情?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
在家刚锻炼完,因为担心女儿,连衣服都没换,就急忙出来。
外面只披了一件风衣。
上半身被汗水湿透了不少。
穿着没有任何暴露,但身材的凹凸有致更为诱人,对一个正处在青春期的男孩,这是无法抵抗的。
她确定,一定是这个缘由。
没办法,谁让她天生丽质?
没有任何的躲避和羞涩,苏小雅安静的站着,大方的展示自己。
被小帅哥驻足观看,没有让她感到冒昧,反而很有成就感。
不过,她觉得谢苟川有些眼熟,像是带着女儿,从哪里见到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小璃,他是你同学?”
两人转身,缓缓朝远方走去。
“嗯…!”
女孩点点头,声音细弱蚊蝇。
苏墨璃拉着妈妈,小碎步往家走。
提着帆布包,忍着腿疼,直到拐角处,才敢偷偷望谢苟川一眼。
手中拿着【晚安】和【明天见】的铭牌,故意露给谢苟川看。
然后。
身影消失在高档小区的灯光中。
“再见,亲爱的绘梨衣女孩。”
谢苟川没有看到,但凭借直觉,知道对方是在和他互道晚安。
这或许就是心有灵犀。
“咦,奇怪了,我怎么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谢苟川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揉了揉眼睛,觉得眼熟。
脑海中有些零零散散的记忆。
好像,在什么时候见过一面。
不过,和苏墨璃的再次见面,真的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
脸红心跳,撩人心神,对方完全不抗拒他的触碰,甚至在主动迎合?
这让谢苟川颇为期待,两人的关系,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变化?
很快,他重生后的脑海,思绪开始发散。
幻想和苏墨璃日久生情,谈了场甜甜的恋爱,以及和未来丈母娘苏小雅,有天意外的突然单独共处一室,对方头卡在洗衣机里面……
“靠!越界了,怎么能想这些限制级的剧情?”谢苟川赶紧打了自己一巴掌。
然后,他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恢复成年人的理智后,再次回想起苏小雅贴身的瑜伽裤,他只觉得很滑,很弹。
嗯。
“抽出皮筋,做个弹弓,用来打班主任家的玻璃,一定又准又稳。”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念想。
谢苟川自在的走在路上。
他决定吹一吹夜晚的凉风,然后回家,静静等待明天太阳升起。
只是,不知是不是中毒了。
现在,一想到苏墨璃那鼓鼓囊囊的校服,谢苟川就忍不住咽口水。
那被校服封印下的世界,该用怎样的形容,才够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