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
虽然新书的稿费要三个月之后才能到账，但总比现在这样干耗着强。
他恨不得马上就打开电脑开新书，但他的电竞椅和键盘都碎了。
总不能用手机码字吧，虽然有些人用手机码字比用电脑还快，但顾言不行，他用电脑码字习惯了。
那要不先去买键盘？
顾言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看接着他向伊蕾娜，摇了摇头。
看样子她是真不会变身魔法，还是先给她买几件衣服吧。
可是如今伊蕾娜只穿了一件衬衣，她的礼裙还湿着，总不能就让她这样子出门吧？
顾言摸了摸下巴，要不在网上买，说不准还能便宜点，可他并不懂女士服装的尺码，伊蕾娜更不懂这些。
伊蕾娜瞥过来一眼：“你在那嘀咕什么呢？”
顾言闻言，不由得干咳一声：“这不是计划给你买几身衣服吗？”
可刚才不是还在为钱着急吗？
伊蕾娜顿时有些糊涂，她不明白为什么才过去几分钟他的想法就变了。
“为什么要我买衣服？”接着，她指了指被晾起来的礼裙：“我有衣服。”
顾言微微叹气：“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你的衣服对我们来说太过华丽了，不适合日常穿。”
伊蕾娜这时才想起顾言说过的话，但这也不能全怪她，当时顾言说这个问题的时候，还问她会不会变身魔法。
要知道在幻夜界，只有贵族们才掌握魔法，对法师们来说，衣服这种东西要多少就有多少，要什么款式就有什么款式。
根本不值得为换衣服这件小事，去创造一种魔法。
所以，伊蕾娜当时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可现在顾言几次三番劝她买衣服，只能说明她的礼裙确实不适合这个世界，起码不适合日常生活。
想到这里，伊蕾娜轻轻点头：“我明白了。”
话音未落，她转身就要向外面走去。
顾言连忙出声将其拦下：“公主殿下，你现在这身衣服，同样也不适合出门。”
接着，他掏出手机：“要不先在网上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款式？”
见伊蕾娜有些不解，顾言继续解释：“就是先在网上选好衣服，等它们送过来就行。”
伊蕾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顾言打开购物软件，搜索“女装”，指着手机屏幕对伊蕾娜说道：“你挑一下吧，这些应该就是当下流行的款式。”
伊蕾娜凑了过来，看着花花绿绿的图片，不免有些头疼。
她不喜欢这种过于鲜艳的衣服，翻了几页后，她的视线停留在一件黑色长裙上：“这个不错。”
顾言看了一眼价格，嘴角微微抽搐。
659！
这也太贵了！
如果多买几件，我的钱包就要被榨干了。
于是，他试探着提出建议：“你的礼裙就是黑色的，要不换一种颜色？”
也是，本殿下的衣服怎么能随便将就呢？
伊蕾娜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很快，伊蕾娜就挑选一件灰色的卫衣、一条黑色的牛仔裤和几件基础的内搭，几件加起来一共三百多块钱。
当她还要继续挑选的时候，顾言却将手机拿开了：“这次就先买这些吧，等我发稿费了再给你买几件。”
伊蕾娜在心中略微权衡一下，便同意了下来。
就在这时，顾言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伊蕾娜，却发现她的衬衣扣子似乎没有系好，衣襟微微敞开，露出来一片白皙的肌肤。
她居然没穿内衣！
难道幻夜界没有这种东西？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他快速地移开视线，强迫将自己的注意力从那片白皙转移到墙壁上，只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燥。
顾言用手机搜索了一下女士内衣的用法，干咳两声，将手机递给伊蕾娜：“你先看下这个视频，我去接着洗盘子。”
说话音刚落，顾言头也不回地走进厨房。
他来到水槽边，拧开水龙头，先用冷水狠狠地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就是两坨脂肪吗？真是大惊小怪。
定了定神，顾言拿起一个盘子，放进水流中，这盘子可真白啊。
另一边，伊蕾娜接过手机，低头看着屏幕上的视频。
画面里，一个温柔的女声正在讲解内衣的穿法和作用，什么“保护隐私”“舒适支撑”之类的话，听得她眉头越皱越紧。
她默默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敞开的衣襟，又抬头瞥了眼厨房里忙碌的顾言。
累了，毁灭吧！
她的第一反应是本能地想掏出长剑，把这屋子掀个底朝天，把这羞耻感连根斩断。
手甚至已经下意识地抬了起来，指尖隐约泛起黑焰。
但下一秒，她停住了。
不，不对，这不是他的错。
伊蕾娜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顾言刚才那慌乱移开视线的模样，甚至还有他递手机时那刻意压低的干咳声。
她忽然觉得有点好笑，他明明是个胆小鬼，却还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
他应该没看到什么吧……应该没看到吧？
她低头又检查了一遍，确认衣襟只是微微敞开，没到彻底走光的地步，心里的羞恼才稍稍平息。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更复杂的思绪。
这个世界……真是麻烦。
衣服要分日常和礼服，还要穿这种奇怪的东西，连走路坐着都要注意姿势。
幻夜界哪有这么繁琐的规矩？
在她的记忆中，魔王塔的生活简单而直接。
她的礼裙由魔法编织而成，从不需要考虑什么“换洗”或“搭配”，而且仆人们会打理一切，她只要专注于修行和战斗。
可现在……
我堂堂魔王之女，竟然沦落到看视频学穿衣服？父王要是知道了，怕是要从坟里爬出来教训我。
想到这里，伊蕾娜的表情僵了一下。
父王……对，她是为了报弑父之仇才穿过那到空间缝隙的。
可没想到眨眼之间，自己就来到了一个无比陌生的世界。
更是发现在这个世界的认知中，幻夜界竟是一个虚拟世界。
顾言并不是真正的凯恩，或者说他也可以是凯恩，这个世界有几百万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