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二人只见过几面。
但现在却总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沈砚严重怀疑自己小脑控制大脑，看见她这样的美女走不动道。
不过有一说一，灵素确实符合他的审美。
等到沈砚再次路过那家写着“解决方案”的银行时，沈砚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他推开门。
还是老式银行的装修，不过沈砚来打听一些其他的事情。
一位长相甜美的前台，来到他跟前，带着职业微笑看着他说道：“先生，请问你需要什么服务。”
沈砚看了一眼墙上的牌子，开口说道：“银行也有兑换的功能吧，为什么牌子上没有标明。”
前台小姐姐笑着说：“先生，我们确实有兑换的功能，回收一些灵石之类的。不过这种项目次数较少，所以没有在牌子上标明。”
沈砚看她一眼：“那灵石和功德的比例是多少。”
小姐姐眼前一亮，这可是提升业绩的好项目，当即眼前一亮，开口说道：“按照仙域中央银行的兑换比例，大概一枚一品灵石，可以兑换五千功德，还赠送五千积分。”
沈砚闻言点点头，随即看着她说道：“那二品灵石呢？”
小姐姐眼睛亮光更甚：“二品灵石的话，就是五万功德，加五万积分。”
果然，沈砚现在身上还有四块二品灵石，不过，这种灵石内部是青梧注入的化神阴阳二气。
根本不能兑换，一换出去，被仙域检测出来，那是要出大问题的。
了解完行情之后，沈砚拿着东西回到家，他必须抓紧时间修炼，突破炼气第八层。
两仪圣体第一层的基础要求，就是要有十道阴阳二气，才能练成第一层，有了两仪圣体，沈砚就能毫无顾忌的修炼《阴阳神煞》。
也不需要像青梧那样，担心阴阳对冲的问题。
还专门分裂阴阳二身，那不就是完全给自己设置限制。
沈砚要规避这些危机点。
另一方面。
深秋的梧桐叶打着旋落在书页上，一头银发的纪寒合上《修仙时代》，鎏金怀表在指间转出一道银弧。
远处传来孩童追逐嬉闹的声音，却在他周身三米外诡异地变得模糊，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屏障过滤。
一旁突然出现一身黑衣的男子，正是沈砚曾经见过的巡夜人沐腾。
“这是有关许汪洋和永昌当铺的资料。”沐腾将平板递到他面前，全息投影在暮色中绽开蛛网般的关系图，纪寒挥手示意他接着说。
沐腾点点头。
“许汪洋最近三个月接触的二十七人中，有九个是黑市中间商，六个注册在空壳公司名下。”
说到这里，沐腾有些停顿：“不过，也有些人，应当只是去永昌当铺正常购买东西？”
纪寒的睫毛在夕阳下镀着金边，瞳孔却像冻住的湖面。投影光束穿透他银白的发梢，在《修仙时代》封面留下细碎光斑。
当关系图中心浮现出许汪洋年轻时候的长相时，怀表突然发出蜂鸣。
“等等。”他食指抵住唇峰，气势在长椅扶手上蔓延，“巡夜人调查过的，也不能完全排除嫌疑，先观察着，往生教快要行动了。肯定会漏出不同的马脚。”
沐腾眼中闪过一丝杀机红光：“是。”
不过，说到这里，沐腾还有些其他疑虑：“有两个人，在其中算是比较特殊的，一个是许汪洋借助一位商人供货的人，另一个就是上次陈真人从地铁站救出来的那个孩子。”
“嗯？”纪寒转过头，接过平板，仔细的看着二人的资料。少年极其平和的看着关于二人的资料。
而沐腾适时在一旁补充着：“这个叫沈砚的孩子，不禁是上次地铁站事件唯一的幸存者，他上次还举报了许汪洋所在的永昌当铺。”
纪寒点点头：“我见过这个孩子，没什么异常。上次他的检测结果也下来了，没有被诡异沾染。”
不过沐腾倒是有些纠结：“不过，难受的事情其实不是这个，现在，沈砚那个孩子，和许汪洋有关的另一个丫头有所关联。”
纪寒哑然失笑：“这么巧啊？”
他翻着平板上关于灵素的资料，眼神一阵恍惚：“真像啊？”
沐腾不明白这位巡夜使的意思是什么，只是接着开口：“您什么意思？”
纪寒揉揉太阳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摇摇头：“没什么，根据资料所说，许汪洋借助一个商人为中间人，帮助这个叫灵素的小丫头开店。”
沐腾和见了鬼一样开口说道：“是啊，一个联邦通缉犯，帮一个小姑娘开药店，这个小姑娘还有逆脉症。”
“逆脉症？”纪寒眼神一凝，瞥向沐腾，身上杀气一时压不住，沐腾只觉得腿脚发软。
沐腾强撑着压力：“是啊，我们查了这个小姑娘，后天患有逆脉症，所以才开店，其中可能还有违法卖药的行为。”他从来没有见过纪寒这种眼神，太吓人了。
平日里，这位巡夜使大人还是比较温和的。
纪寒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收敛自身气势：“这个丫头，应该是许汪洋的女儿。”
“什么？”这下轮到沐腾大惊失色了，“那个通缉犯竟然是许汪洋的女儿。”
纪寒摇摇头：“没有证据，猜测而已。”
沐腾擦擦头上的汗，吓死他了，还以为是真的。
不过后续的处理结果，还要看这位巡夜使大人点头。
纪寒思索片刻，开口说道：“继续观察吧，不要惊动他们，不要干涉，三天归纳一次。”
沐腾点头，消失在原地。
纪寒打开《修仙时代》却再也看不下去，他合上书，长叹一口气。
有些事情，不能说，也说不明白。
……
沈砚盘坐在青冥宗灵气最浓厚之地，身旁摆放着两个空掉的玻璃管，里面带有残存的阴阳二气。
而他手上拿着一块散发着两色光芒的灵石，灵石一闪一闪的。
沈砚因为使用灵石这种宝物修炼，大大缩减了自己修炼的难度，加上两仪圣体的强制修炼进度。
使得他只需要能量够了，两仪圣体就会自动增加进度值，也就是说，在炼气十层之前，他个人是没有瓶颈的。
因为只有炼气十层，是两仪圣体第一层的门槛。
所以，两仪圣体有进度，也就代表着练气境界也有进度。
不过突破大境界还是很难，沈砚也不知道，大境界和这种功法进度还能不能拉上钩。
应当是不行的。
所以，他直接引用子午莲的药剂，加上二品灵石，他相信自己能够突破炼气八层。
不过，他小看了这份痛苦。
转化阴阳二气和直接修炼阴阳二气可不是一种痛苦。
沈砚的指尖深深抠进掌心。子午莲的药力在丹田炸开时，整座洞府都泛起诡异的黑白两色光芒。
剧痛之下，沈砚甚至能够听见自己骨骼发出细密的爆响，十二正经突然同时抽搐。
阴寒气息顺着足少阴肾经上涌，所过之处一阵疼痛，感觉皮肤表面都要爆开裂纹。
午时的烈阳之气却在此时从天灵灌入，灼得眼耳口鼻同时渗出血珠。
沈砚此时才明白修行的痛苦，炼气后期，一层炼气一层劫。
“这还不够..”喉间滚出破碎的嘶吼，沈砚疯狂吸收着青梧留下的二品灵石。里面已经融合的阴阳二气，让沈砚觉得非常舒服，就像冷水一般。
不过，相应的灵石表面瞬间灰白，温和的灵气如水流注入经脉。沈砚也是运气好，青梧自身都没有办法调节他体内的阴阳二气。
所以想借助这些灵石，研究一下另辟蹊径，注入阴阳二气的灵石很多，不过能融合的反而不多。
有些灵石直接炸了。
所以这几块，都是青梧慢慢水磨功夫研究出来的，他本想借此了解阴阳二气，修改一下功法。
但是可惜了。
诡异来的太早，不然青梧还真有可能会实现。
现今沈砚脑海中灵识也承受着和他一样的痛苦，冰火两重天同时折磨着灵识，反倒让他的灵识快速增长：“还不够，就差一点了。”
沈砚眼眸红着，咬牙切齿。
手机屏幕映出他扭曲的面容，左半身覆满白色阳刚之气，右半身皮肤结霜，散发黑色阴寒之气。
阴阳二气在任督二脉交汇处撕扯，竟凝成半黑半白的阴阳鱼。沈砚突然想起三日前在藏书阁看到的残卷——“阴极阳生处，龙虎自交媾。“
突然，脊椎突然发出弓弦绷紧的锐响，散发光芒的灵石彻底灰白。
沈砚身体内的黑白二气在后背凝成太极图，丹田气海轰然扩张。他颤抖着举起右手，指尖跃动的灵气已然化作黑白二色。
“小爷我成了。”沈砚开心的站起身，随后身体的酸软，让他再次倒地。
这次算是强行突破，沈砚忍着剧痛，打开手机，查看两仪圣体的进度，果然。
【两仪圣体第一层】8/10
“这次算是强行突破，其实我的身体，还不具备完全突破的能力。”沈砚识海内查自身说道。
不过因为阴阳二气生生不息，所在阴阳二气也在不断的修复他刚才突破受伤的身体。
如果要是那种霸道元素的功法，这么修炼肯定会出人命的。
不过听说有些无赖功法，比如青帝长生诀，历史上就有一位上人，突破了十次元婴，才突破成功。
主要是他的套路过于无赖，那位上人也是艺高人胆大，修炼《青帝长生诀》可以吸收草木灵宝的本源来弥补自己的本源。
而那位上人，在金丹时，就发现，妖域地广妖稀，所以，他大胆突破，失败之后，就去妖域吸取天材地宝的本源来弥补自己的本源。
妖域一直都没有发现。
关键是这位上人行事很损，颇有老六之风。
有些灵宝的根部能延展几十里，这位上人的《青帝长生诀》对灵宝过于敏锐。
所以能够探查其主根的位置，在几十里外，收敛气息，吸收灵宝本源。
就这样，快速恢复自己突破失败受损的本源，然后恢复差不多了，继续突破。
以此往复行事十次之久，根据陈空山老师说，这位上人越这样做，心里越有底，念头越来越通达。
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所以在第十次成功突破，后来妖域怎么发现的不知道，但因为这个上人，仙域和妖域爆发一场大战。
可能是因果报应，这位上人的道侣死在这场战火之中，所以，这位上人道心蒙尘，最后杀进妖域，一去不回。
不过这都是古早的事情，现今仙域人口众多，修行《青帝长生诀》的修士很多，也没有那么多能吸收的本源。
再加上，那种能够进阶的天材地宝，仙域也有阵法看守，修为高深的修士也不屑于用这种手段。
沈砚不断用着阴阳二气去修复温养着自己的身体，不过还是有些难受，这次的强行突破，可能会导致修为虚浮。
所以沈砚得花大概一个月时间，压实虚浮的修为，这是代价，距离大考不过两个月，这一行径算是浪费时间。
不过沈砚到现在还有七管子午莲萃取液，应当可以快速压实自己的根基，好好打磨一下。
不然，这次冒进可能会影响他以后筑基。
但沈砚确实需要炼气八层的修为，一方面，是要去堵住杨镜辞他们的嘴。沈砚拿起手机，找出杨镜辞的语音留言：『月考擂台还剩七天，某些人可别连炼气八层都摸不到』。
好吧，他承认，这个女人的嘲讽，也是他这次冒进的理由。
另一方面，就是青禾所说的，青冥山门之外的修仙坊市，沈砚需要一个类似于黑市的交易通道。
而这个处于古早修仙启蒙时期的世界，完美符合他的这个条件，沈砚完全可以当一个快乐的二道贩子。
仙域人口太多，灵石紧张，而此地根据青禾所说，诡异大劫几年来一波，所以人口一直保持在一个可控范围内。
沈砚当时还吓了一跳，青禾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如常，她说按照万年为日期，诡异万年入侵一波。
既然诡异没有入侵青冥宗，营救化神级别的诡异，就说明，还不到第二个万年之期。
所以现今那个坊市还在，所以这个世界，依旧还是那个样子，青禾说这话时，带着一股悲哀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