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走在哥谭市的巷子里，林玄看着走在前面的苗条身影，好奇地询问道：“哈莉团队的其他人呢？”
哈莉叹了口气，把脑袋微微侧过来一点，向林玄抱怨道：
“他们有事情要忙，泥脸刚刚给我打电话他要去参加一个面试，鲨鱼王陪他一块去的。”
“我真搞不懂，现在的世界这么混乱，谁还看那些无聊透顶的法克儿电影。”
“可他却告诉我，混乱的世界下，那些不敬业的演员们一定瑟瑟发抖地躲到家里不敢出门。”
“这个时候去面试，一定会让昆汀·塔伦蒂诺、克里斯托弗·诺兰或者詹姆斯·卡梅隆这些大导演眼前一亮。”
“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林玄点了点头，结束了这个话题。
无聊的哈莉用棒球棍在锈蚀的消防梯上敲出清脆的颤音，他们正穿过哥谭东区错综复杂的巷道。
毒藤女忽然停下脚步，藤蔓从她指尖钻入潮湿的砖缝。
“我听到了植物的悲鸣，地下有东西在呼吸。”她翡翠色的瞳孔映出菌丝网络，“像座沉睡的火山。”
话音未落，前方十字路口的窨井盖突然炸开，萤火虫的喷火器将夜空烧成橘红色，液态火焰沿着沥青路面奔涌而来。
哥谭市超级反派萤火虫，原名加菲尔德·林恩，原本是一名电影烟火特效专家，因童年受虐待而对火痴迷。
他制造了一套萤火虫外形的飞行装甲，并配备了各种喷火装置，在哥谭市实施纵火犯罪。
林玄双手一边一个，拽着纯白和震波女的衣领向后跃开，刚才站立的位置已经变成熔岩池。
“晚上好，甜心！”扮演成小丑样子的泥脸蹲在教堂尖顶上大笑，绷带下渗出沥青般的物质。
他身后展开六条机械触手，每根末端都闪烁着贝恩军团的虎头标志。
他成功说服了贝恩，并且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武器。
贝恩撞破仓库墙壁走出来，脊椎注射器泛着诡异的紫光，他已经注射过毒液，获得了超乎常人的力量，每一步踏下，都像是擂鼓一般击打在每个人心脏。
他随手扯断路牌掷向毒藤女，金属杆在飞行途中被隐匿在暗处的死亡射手精准地切成三截，燃烧的碎片如流星雨坠落。
毒藤女双手按地，整条巷子瞬间被藤蔓覆盖，整条街道春意盎然。
巷子的另一端，外貌介于人类与鳄鱼之间的怪物杀手鳄出现，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众人狂奔而来，淡黄色的眼珠内布满杀意。
毒藤女没有任何动作，散布在巷子的杀人藤就已经自行动起来，粗壮的藤蔓转瞬缠住杀手鳄。
但仅仅一瞬间，这只两吨重的怪物竟直接扯断藤蔓塞进嘴里，津津有味的说道：“新口味。”
他獠牙间滴落墨绿色汁液。
杀手鳄拥有超乎常人的力量、耐力和反应速度，致命的锐齿和利爪能够轻松折断毒藤女的藤蔓。
跳跃至安全地带的林玄拔出从哈莉那顺来的脉冲手枪，蓝色电光击中杀手鳄。
我现在只是个防御力强的超级英雄，适当借用正常武器也是应该的。
杀手鳄露出狞笑，这些电流对他来说不足以致命，可下一秒强大的震荡波就轰在他的脑袋上。
他只觉得自己脑袋上有星星在转圈圈，眼框内的物体在不断晃动。
杀手鳄身子摇晃着身体一头栽倒在路旁的墙壁上，巨大的力量把墙壁砸塌。
“脑震荡，死不了。”挡在林玄前面的震波女再次认真的重复了一句。
林玄轻笑一声，看来震波女对支线任务很上心。
“看头顶！“纯白突然惊呼。
泥脸的机械触手不知何时在林玄等人上方织成铁网，沥青如活物般顺着金属丝流淌。
震波女用自己的冲击波打在沥青上面，却只短暂地撕开一道小口子，很快就恢复原样。
哈莉的棒球棍砸在铁网上迸发火星，反而加速了沥青牢笼的成型。
泥脸站在高台上，朝林玄等人露出癫狂的笑容。
萤火虫游荡在天空中，举着用喷火枪牢牢对准众人，贝恩朝着他们不断靠近，黑暗中还藏匿着死亡射手和企鹅人。
“我的小布丁，你们已经被我逮捕，是我赢咯。”泥脸发出自己的胜利宣言。
“该死的冒牌货，你根本不是小丑，你们这些蠢得像是被驴踢的家伙们，小丑什么样子你们认不出来？”
哈莉用棒球棍指着泥脸以及其他敌人，发出愤怒地谩骂。
泥脸对哈莉·奎茵的谩骂根本毫不理睬，继续狂笑着说道：
“小布丁，随你怎么做最后的挣扎吧，你们输了，乖乖跪着迎接哥谭之王吧。”
这一次他没有自我证明，而是表情自然地对哈莉·奎茵发出嘲笑。
林玄已经通过诸天群聊，把泥脸没有注意的细节告诉给他，现在泥脸扮演的小丑简直无懈可击。
甚至连小丑本人见到他也要发愣几秒。
黑暗中，泥脸看向林玄的目光闪过一丝认可。
他虽然是自己影帝之路的竞争对手，却无偿帮助我补足扮演上的短板，难道这就是顶尖演员之间的相互尊重吗？
目睹沥青牢笼越来越小，林玄尝试着射出蓝色脉冲，却根本打不开牢笼。
他们似乎真的要被泥脸抓住。
沉默寡言的毒藤女扫视一眼敌人，突然将手指刺入自己胸口，翡翠色荧光顺着血管奔涌。
小巷的外墙轰然倒塌，一座敞开大门的教堂突然出现，能够清晰看到教堂内部被菌毯覆盖的管风琴。
一只洁白的手碰到布满孢子的琴键时，所有攻击他们的武器突然生根发芽，沥青牢笼破碎，散落成无数花瓣落在众人身上。
“遗忘教堂......”泥脸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慌乱，“扎塔娜的魔法节点！”
仿佛在回应他的惊呼，管风琴中央的圣母像突然睁开双眼。
扎塔娜的虚影从彩绘玻璃中浮现，她倒念的咒文让萤火器的火焰变成纷飞的蓝蝶，死亡射手的弓箭长出翅膀扑棱着飞向自由。
女魔法师的目光扫过林玄。
他忽然发现自己手里拿着出现了命运八音盒，并且八音盒自行转动起来。
在八音盒的镜面上，林玄看见了真相。
小丑狂笑着用指甲揭开自己的脸皮，露出里面灰色的泥巴，露出泥脸的真实面目。
画面边缘，某个缠绕血藤的身影正在将针管刺入毒藤女的后颈。
有没有搞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