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泥脸突然睁开血红的眼睛，双手抓住担架边缘直挺挺坐起，绷带下的肌肉像蠕动的沥青般起伏。
这个夸张的起身动作让抬担架的两个贝恩手下吓得跌坐在地。
站在前面的贝恩的呼吸管喷出大量白雾，面罩下的眼神阴晴不定：“看来化学池没腐蚀掉你的表演欲，疯子。”
“亲爱的贝恩……”泥脸用指尖划过自己裂开的嘴角，黏土在皮肤下流动出完美的疯狂弧度，
“你该不会以为用这种破铜烂铁就能困住哥谭之王吧？”
他突然抓起担架上的铁链，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将铁链绕上贝恩的脖子。
暴起的青筋在贝恩额头跳动，但泥脸已经贴在他耳边低语：“现在召集企鹅人、萤火虫、杀手鳄，死亡之眼，还有那些藏在阴沟里的老鼠们。告诉他们，”
他的声线突然拔高到刺耳的程度，“哈莉·奎茵偷走了不死之身的秘密！”
泥脸口中的那些人都是哥谭市的超级反派，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三天前都是小丑的忠实手下。
……
半个小时后，所有的反派聚集在贝恩的房屋内，狭小的房间显得非常拥挤。
萤火虫的喷射器在会议桌表面烧出焦痕：“凭什么相信这个疯子，上周他为了好玩还把杀手鳄喂给食人鱼！”
假冒小丑的泥脸突然跃上长桌，皮鞋跟敲出疯癫的节奏。
他在杀手鳄身后停下，突然伸手扯开对方的风衣，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正在渗出墨绿色液体。
“看来我们的鳄鱼先生也获得了不死恩赐？”泥脸舔了舔指尖的黏液，“但哈莉，可是知道如何真正杀死你哦。”
死亡射手的义眼红光闪烁：“你想说什么？小丑？”
“砰！”
泥脸突然掏枪射碎吊灯，在玻璃雨中张开双臂：“这座城市就是我们的舞台！而抢走聚光灯的，”
他踩着满桌碎玻璃跳向大门，在惨白月光下回头狞笑：“是那个背叛了所有同类的疯婆娘！”
在场的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做，小丑的意思很简单，继续执行他之前的计划：逮捕哈莉·奎茵。
但因为小丑败给过哈莉·奎茵一次，这些反派们有些质疑他的能力，无法像之前那样忠心。
“走吧，愣着干什么？”贝恩第一个站起身子，跟随小丑向外面走去。
其他反派们也只能默默跟上。
……
地下赌场的吊灯在震荡波中摇晃，哈莉一脚踹开锈迹斑斑的铁门。
潮湿的空气中漂浮着荧绿色孢子，藤蔓像巨蟒般缠绕着二十米高的玻璃穹顶。
浑身缠绕着玫瑰刺藤的毒藤女躺在透明的培养皿内，紧闭双眼，神态安详。
“她……怎么回事？”纯白有些惊讶。
“不要担心，艾薇正在休息。”哈莉冲林玄身后的纯白解释了一句。
随即她举起棒球棍砸碎了培养皿，紫色药剂在地面蒸腾起诡异烟雾。
林玄注意到那些液体正在腐蚀大理石地面，却在接触到植物根须时转化为翡翠色的荧光。
毒藤女缓缓抬头，眼白已经完全被叶脉状的纹路占据：“哈莉，为什么每次都要这么暴力，家里的培养皿真的不多了。”
她的声音带着根系摩擦的沙沙声，忽然注意到林玄等人后，她身体微微后倾，随时做好战斗准备，“这些人是谁？”
“你好，我的名字叫做艾伦·桑切斯。”林玄主动站到前面，把糊弄哈莉·奎茵的那一套重新说给毒藤女听。
一番声情并茂的演讲过后，哈莉·奎茵弓着身体看向毒藤女，连连点头。
“可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毒藤女皱着眉站起身子。
“艾薇，我们帮一下他吧，他真的很可怜，而且他是我的忠实粉丝。”哈莉来到毒藤女身前，用祈求的语气对她说道。
“另外我们可以借这个机会找乐子，不死之身背后肯定有什么阴谋，我们找到幕后主使，用棒球棍狠狠把他的脑袋敲烂砸碎。”
看着哈莉·奎茵可怜巴巴的眼神，毒藤女叹了口气，“好吧，我也对不死之身很感兴趣，它好像只针对人类，我想让植物们也享受不死之身。”
“欧耶！”哈莉·奎茵举着棒球棍跳起来，随即扑进毒藤女的怀抱。
毒藤女碧绿的脸庞微微泛红。
看着两个人现在的相处模式，林玄默默点头，果然只要搞定她俩中的某一个，另一个人也就顺其自然搞定。
几个人坐在沙发上，毒藤女用植物藤蔓给几人端来咖啡，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
“事情是这样的……”
之前发生在哥谭的事情她选择略过，重点讲述自己被小丑把发射的标枪贯穿躯体，死亡后所遭遇的事情。
“我死后，发现自己来到到一脸茂密的森林内，面前是一棵高耸入云的古树，周围全都是绿色的植物伙伴，我非常喜欢那里，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到那里。”
“后来有植物叫住了我，是那棵古树，他语气诚恳的告诉我，由于人类的破坏，地球已经陷入危机，灾难将会在不远的未来出现。”
“古树赋予我活下去的力量，同时要求我继续净化地球，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我躺在一朵巨大的花儿内。”
说完后毒藤女看向众人，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清水，“我讲完了。”
“没了？古树没有告诉你不死之身的事情？”林玄有些诧异。
“对啊，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我对不死之身根本不了解。”毒藤女耸了耸肩。
“好吧。”林玄有些无奈，根据哈莉·奎茵和毒藤女的反应来看，复活日和两人没一丁点儿关系。
也许那棵古树是某个代表大自然的强大人物，能够复活同为自然化身的毒藤女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线索虽然断了，但看着哈莉·奎茵斗志昂扬的样子，林玄觉得这并不是无用功。
哈莉·奎茵和毒藤女都是哥谭市的地头蛇，能够帮助自己这些人解决绝大多数的麻烦。
而且她们有自己的关系网，可以帮助自己这些其他世界的人搜寻线索。
“没关系，我们可以帮你。”哈莉·奎茵从沙发上猛地站起来，右手握住棒球棍高高举起，大笑着说道：“我们现在从哥谭市开始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