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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歌房的空调温度调到了28度,在酒精的作用下,在座的都穿不住衣服。

张扬怎么也没想到在座的男男女女中真正的麦霸竟然是不管从哪方面看都和音乐挂不上钩的金巴。

别说,留着一个大光头,脸上还有一条恐怖的大刀疤的他唱起《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戴着一顶棒球帽,笑起来还有两只酒窝的1.0版刀郎更具有沧桑感。

自然获得了掌声一片。

没想到听他唱了几首歌后,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大家唱歌跳舞的麻三爷也忍不住了,也冲上舞台唱起了摇滚歌曲《假行僧》。

他一开嗓子,张扬就发现要形容麻三爷得用上一句诗:“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他将歌词里的挣扎、洒脱和浓浓的爱意都体现得淋漓尽致。

“张大少,我能请您跳支舞吗?”

这是麻三爷安排坐在他旁边的女孩,浓妆抹得看不出本来的面容,但身材却是货真价实,很有料。

看到邓卫华这个死不要脸的一曲又一曲请安玉琦跳舞,而安玉琦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故意气张扬,偏偏在跳舞时还很主动地贴了上去,让张扬坐立不安。

现在麻三爷的马子主动来请,他二话没说就搂着女孩滑进了舞池。

包厢里的舞池面积本来就小,金巴见两对都下舞池了,也拉着安排给他的女孩进去跳舞了。

舞池小就难免有磕磕碰碰,张扬又存心找邓卫华的麻烦,不是胳膊甩到他脸上,就是后退时踩到了他后脚跟。

邓卫华敢怒不敢言,只能装着想让卫生间退了出去。

“张大少你不认识我吧?”

见到邓卫华退出去了,张扬本来也不想再跳下去,而去陪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打盹的安玉琦,没想到麻三爷的马子却贴着他耳朵问了一句。

“抱歉!眼生!”

“我可经常听到您的名字,您徒弟应该也向您提起过我吧?”

张扬这才想起韦胖子曾经跟他说过他爱上了麻三爷的马子的事,当时自己劝他早点分手。

“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请你转告韦胖子一句,不要再做缩头乌龟了。还有……”

麻三爷这个小马子飞快地在张扬脸上啄了一口。

“我喜欢你!麻三爷听我的,我和麻三爷并不是你们想像的那种关系!”

张扬毫不犹豫地将手松开了。

我管你和麻三爷什么关系!

如果你想坏我的事,我会让你和麻三爷再也不存在关系。

张扬偷偷往舞台看了一眼,麻三爷正闭着眼摇头晃脑地唱着:“假如你已经爱上我,请你吻我的嘴!”

他的小马子向张扬抛了一个媚眼,冲上舞台捧着麻三爷那张老脸就当众吻了下去。

“好!”

刚进门的邓卫华拼命鼓掌。

金巴见状也不再跳舞了,也用力鼓起掌来。

这时八老板笑呵呵地走了进来,打开灯对大家说:“房间已经安排好了,需要休息一下的老板随便进。”

邓卫华摩拳擦掌又想往安玉琦身边靠,但被张扬领先一步坐到了她身边,只能就势拉起喝酒时坐在他身边的美女,说了一句:“我们换个地方喝茶去!”,率先离开了包厢。

“我也唱累了,出去吹吹风,你们继续玩。”

“兄弟,看样子喝得还未尽兴啊,要不要我叫老八再给你整点?”

麻三爷坐在单人沙发上,他的小马子在他身后轻轻地帮他捶着背。

张扬感觉浑身像在桑拿室一样滚烫,而安玉琦又觉得靠在沙发上睡得不舒服,将头趴到他腿上,更是坐也不好,站也不是。

“我现在是按着牛头也喝不了水了,如果你女朋友醉得实在太厉害,可以叫小美先帮你打个头阵。”

麻三爷一摆头,这个叫小美的姑娘袅袅娜娜地坐到了张扬另一边。

什么意思?

想诈我啊?

“大哥,你您是在考验我吗?我可记得很清楚,三十六誓第九誓:如有奸淫兄弟妻女姊妹者,五雷诛灭。”

张扬看着麻三爷,脸色沉了下去。

“兄弟你多虑了,小美并不是我夫人,也不是我情人,她是我干女儿,或者说是我公司的公关经理,只要有需要,她都会全力以赴的。”

张扬想起了韦胖子,他以为自己勾搭上的是麻三爷的马子,没想到是人家放出去钓鱼的饵子。

“谢了大哥,我公司领导还在等我的回复,我得先走一步!”

张扬搀扶着安玉琦站起身来。

“好吧,你回去跟你老板说一声,只要能达成我提出的条件,明天上午十点钟我在黄塘等你们!”

麻三还以为张扬根本看不上小美,站起来摇摇手就看着张扬他们出了门。

张扬先去找八老板结账,没想到八老板直接告诉他,账已经由麻三爷结了。

根本没见他出门,怎么结了账?

张扬只能再次回到包厢向麻三爷致谢。

麻三爷还靠在单人沙发上享受着小美给他进行的头部按摩,听了张扬的话后随口说了一句:“我们是兄弟。自入洪门之后,尔父母即我之父母,尔兄弟姊妹即我之兄弟姊妹,尔妻我之嫂,尔子我之侄,如有违背,五雷诛灭。”

他背的是洪门三十六誓的第一誓。

“咱们姐夫回来时,别忘了叫上老哥我一起聚一聚。”

这才是他愿意来到这里,而且答应助力的唯一原因。

无利不起早,能够让麻三爷主动来买单的人不多。

未来的星州班子成员,而且是入常的班子成员肯定是不多中的一个。

“放心吧,您是我永远的大哥,只要我姐夫真回星州,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到底什么叫真回?

回家过年算不算真回,还是真的回来就职?

这个说法有多种解释。

麻三爷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说了一句:“要不要叫我的司机送送你?”

原来他还带着有人在别的包厢吃饭。

像他这种人不可能一个人出门的。

“不用了,大哥,那我先走了!”

本来以为安玉琦醉得不省人事了,张扬想将她扶到后座躺着休息,没想到她径直走到副驾驶位置坐下了。

“你没醉?”

“醉了,不过没有醉得谁都可以占我便宜的地步。”

安玉琦像变戏法似的从衣袖里摸出一团又一团浸湿的纸巾。

原来她是趁人不注意,将纸巾含在嘴里,将喝下的酒大部分都用纸巾吸收了。

做公关工作的喝酒没有不会玩鬼的。

张扬可是货真价实地喝了,感觉还是浑身发热,忍不住打开窗户吹凉风。

一路开到星江边上,实在受不了了,对着安玉琦说声:“你帮我看着点人,我撒泡尿”,就跑到河堤上撒起尿来。

“哇!”

张扬正闭着眼睛撒得正欢,被这一声惊呼吓得瞪开了双眼。

本来还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安玉琦,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嘴巴张开合不拢来。

都是憋尿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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