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
一直到褚采薇脑袋嗡嗡的,她这才打断沈白继续说下去。
“就这样,可以停了。”
“我晕晕的,受不了。”
摇了摇头,褚采薇清醒过来后,方才开口道:“沈白,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总感觉和炼金术差不多。”
“你昨天是怎么提炼出来的?”
“这个还不简单,就是把东西放进去,提炼,就可以了。”
沈白一脸轻松的说道。
中级化学在身,这种提炼金属钠的小儿科,在他眼里自然是轻而易举。
哈?
啥?
你这说了当没说。
褚采薇翻了个好看的白眼,抿了抿嘴,开口道:“那沈白,能不能教教我,不,是我院里的那些师兄师弟,他们都很好奇。”
“昨晚都研究了一晚上,眼圈都黑了。”
虽然她是想要学,但同样也是为了院里的那些炼金术师。
天知道昨晚他们研究多久,搞得院里乌烟瘴气。
也就是司天监家大业大,不然早就被他们搞垮了。
所以为了让他们早点恢复正常,只能求助沈白。
沈白并未拒绝,但也没现在就给:“明天吧,到时吃饭前我讲给你听。”
“好!”
一听明天又可以白吃,还可以白学,褚采薇眼睛都亮了,头连点直点,深怕沈白马上改口。
“行,那我们约好了。”
“嗯,约好了。”
旋即两人约定时间,褚采薇这才告辞离开,在离开前她本欲买单,却被沈白拦了下来。
美其名曰,你下次请我。
这话就说得很有灵性,既是给了下次一起吃饭的约会,也是在创造两人见面的契机。
当然,在沈白生活的现代社会中,这句话估计一点用都没。
为什么?
成年人三大谎言之一,下次一定。
桂月楼外,沈白目送褚采薇离开,特别是看见她居然还跑去买点心,不由得摇头失笑:“这个饭桶。”
直到看不见褚采薇的身影,沈白这才离开。
他手里拿着一锭银子,一边走一边来到勾栏听曲的地方。
今日无事,勾栏听曲。
但沈白真就只是单纯来勾栏听曲的。
龙不吟虎不啸,小小卖鲍可笑可笑。
他这般坚挺粗壮,gao大yin俊,怎可便宜了这些女子。
之所以来此,只是为了过过手瘾。
..
京城,一处豪华的大宅院。
能在京城住得起这等房子的人,官位至少都在四品以上,并且手上有一定权力。
而这里,便是户部侍郎周显平。
这么说或许不够清楚。
但若说是税银案的幕后黑手,应该就有记忆的多了。
这次税银案,正是周显平安排的,没人知道他把这些钱贪了是做什么。
可此刻他正坐在屋里发愁:“怎么会,怎么会被人发现呢,明明我已经做的这么隐秘了。”
周显平昨天晚上,已经得知税银案已经从妖物作祟,变成了人为作案。
同时他也知道,按照打更人调查的水平,一定能查到自己头上。
不为别得,就因为那是打更人!
“真是烦恼啊,本来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出现一个叫沈白的人,这人究竟是谁?”
“还有这许家....因祸得福。”
周显平眉头紧皱,满脸愁容,他此刻已经打算要跑路了。
“爹!”
“你这是在干嘛呢,愁眉苦脸的。”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锦衣的青年走了出来,他大大咧咧来到自家老爹面前。
见其一脸愁容,显得十分关切。
这不关切不行啊,现在家里的一切,都是自家老爹给的。
若自家老爹有难,他还怎么过锦衣玉食的生活。
只见他眼睛一撇,立马就看到一张纸上写着沈白,许家。
当即明白过来,家里的一些事情他不说完全了解,但也知道一点点:“爹,你这是税银案?”
“嗯,是的。”
周显平点了点头,忽地反应过来,看向自己儿子:“周立,爹有件事情想让你去做。”
“爹你说,只要是我能做的,一定做到!”
眼见自己有事情做,周立显得格外兴奋。
只见周显平神色淡然,指着纸张上的许家,脸色淡漠,什么都没说,但好像什么也说了。
周立立马反应过来:“好的爹,我明白了。”
“嗯,小心些。”
“知道了。”
周立点头,随后便走了出去。
等到他离开,周显平深呼吸了一口气:“正好可以看看,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和许家到底有何关系。”
周显平目光深邃。
.....
皇宫中。
一名穿着朴素道袍,头上插着木簪,看起来年过五旬,长须飘飘,面容清俊,似有些仙风道骨的气质。
而他便是当今皇帝,元景帝。
自二十年起,元景帝荒废朝政,一心沉迷于长生,至今很少出来走动。
甚至让后宫妃子们守活寡。
看看,好狠的心。
元景帝盘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在他面前,京兆府尹陈汉光战战兢兢地跪在那里,没有元景帝的指示,后者此刻敢动都不敢动。
“陈汉光,昨夜你递上来的折子,朕已经看到了。”
“短短两天,能够查到如此地步,做的很不错。”
元景帝这才睁开眼,目光看向跪着的陈汉光:“朕有一事想问问你。”
“还请陛下吩咐,臣洗耳恭听。”
陈汉光匍匐道。
“朕且问你,那假银子制作出来,当真和真银子一模一样?”元景帝威严的声音响起。
“没错,微臣看过,和银子一模一样,既是重量上有差别。”
陈汉光惊得满头大汗,但也不敢迟疑,当即应道。
“哦?倒是有趣。”
元景帝眼中闪过一抹意动,一双眼晦涩难懂,没人知道他在得知这个回答后心里想的什么。
“那朕且问你,保存如何?”
“遇水便会起火爆炸,同时还会.....”
陈汉光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全都是昨日沈白在提取金属钠时说的,他此刻无比庆幸自己记性好。
自家陛下感兴趣,那他就要多说一点。
常言道,在领导面前卖弄自己,是能加印象分的。
而听着他的话,元景帝眼中闪过一抹可惜之色,似乎是觉得这个金属钠保存不行。
“那挺可惜。”
只见他叹道。
陈汉光虽然不解,但还是应道:“陛下所言甚是。”
元景帝停顿片刻,然后看向他说道:“陈广汉,那个沈白可是炼金术师?”
“回陛下,那沈白并非炼金术师,而是武夫,臣从他身上感受到至少在六品以上的气息波动。”
“而且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左右。”
“二十岁!?”
元景帝忽地双眼一瞪,看向陈汉光:“你确定他只有二十岁!?”
“是的陛下,他只有二十岁。”
闻言元景帝长出了一口气,叹道:“这倒是一个天才。”
“好好查一查他。”
听到元景帝的吩咐,陈汉光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叫沈白的人入陛下的眼。
只要没有问题,陛下必会招揽他。
这小哥儿,飞黄腾达了啊。
想到此陈汉光当即叩首:“是,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