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在竞争对手面前显示自己的推理能力,何达酋开始对这个案件推理了――
王子豪在书房读书。
爱姑和情人俏俏走来。
爱姑低声对情人嘀咕着:“千万别让那个狼狗发现,它可太凶恶了,咱们不是他的对手。”
情人拿起枪:“老子毙了它。”
爱姑阻止着情人:“得了,你以为你是在哪里?在租界,再说了,家里,外面的,深夜打枪,肯定会招惹麻烦。
狼狗好像听见了什么动静,叫唤起来说,嗷嗷嗷嗷-
爱姑走近狗窝,扔给狼狗一个包子,狼狗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狼狗毙命。
爱姑走进王子豪房间,扑进王子豪的怀抱。
王子豪问:“啊,外面狼狗叫唤什么呢?”
“我来了,惹的狼狗叫唤啊?”
“你是熟人啊,干什么惹的狼狗叫唤?”
“熟人就不叫唤了?”
“我去看看。”
王子豪推开爱姑,走向门口。
隐藏在门外的爱姑的情人扑进来,用钝器把王子豪打倒。
―――
何达酋看着陈猛问:“大侦探,我说的有道理吧?”
陈猛对何达酋的推理很是轻蔑,扑哧一笑笑了:“那,结案吧,把结果告诉大家,新闻界朋友们。
陈猛摇头。
“那,你就说说看,我是抛砖引玉呢。“
陈猛还是摇头。
“我就知道你不会把你的真知灼见拿出来和我们共同切磋。”
“爱姑的情人从门外扑进,拿起钝器打将军,王大帅是在向门外走,可是,王大帅的头,怎么会向外呢?”
“因为王大帅向外走啊?”
“所以啊,那钝器是在后面打的啊。”
何达酋挠了挠头:“也许是爱姑举起了钝器,打死了王大帅。”
陈猛看着何达酋:“到底是谁?”
何达酋说:“咱们现在都是瞎猜,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对王子豪王大帅下的毒手。”
陈猛更是摇头。
“愿意请教大侦探。”
“那,你先拜师,鞠躬,摆宴。”
“好啊,只要你帮助我们巡捕房破案,我鞠躬摆宴算什么呢?“
大家笑起来。这些侦探已经习惯了,面对血流如注的活死人,面对腐臭的尸体,面对千疮百孔的受害者,他们还能笑出来,这让一些外人很难理解。
柯二响说:“我们大侦探不收徒弟了,我是关门弟子,你们要是想学,给我鞠躬也行,嘿嘿―――
何大酋给了柯二响一下说:“你说你,你爸爸花了多少钱给警察局长啊?哎呀,你这样的傻家伙都能当侦探,哎呀,这世道还能好吗?”
柯二响急忙捂住何大酋的嘴巴。
何大酋推开柯二响,喘息着说:“这二傻,你想闷死我啊?”
柯二响说:“警察局长说了,不许提我爸爸花钱给我买职位的事情,说了,就杀无赦。”
陈猛说:“何大酋,你说你一个聪明绝顶的人,干什么跟一个傻子较劲啊?”
何大酋说:“哎呀,阿二吹笙——滥竽充数,什么人都能当警察。”
陈猛说:“嘿,这年头,阿婆留胡子——反常的事情多了,是不是?”
大家累的时候,都希望拿柯二傻当开心果。
柯二傻只是呵呵傻笑,并不反驳。二傻故意装傻,只有比上司更傻,才能生存下来。
陈猛和何达酋,柯二响,黎姨太等走到王子豪家大门口。
记者们紧紧跟随。巡捕把记者们推向后面,然后,用绳子围拢了一个圈。
陈猛故意问:“何达酋,这门,是开着的吗?”
“我来的时候,门就是开着的。”
“啊。”
何达酋转向黎姨太:“黎姨太,那你们起来的时候,发现大门是
开着的吗?“
“是。”
何达酋问:“你们家没有看门的吗?”
“哎呀,我忘了告诉你们了,我们家就一个保镖,院里面也就
这么一个男人,和爱姑相好的,就是他啊。”
“啊,这么说
陈猛点头:“是啊,他们作案后,大摇大摆的从门口走了出去。”
陈猛和何达酋走出大门。
陈猛问:“何达酋小弟,到底看见什么了?”
“你发现什么了?”
“无可奉告。”
“我也对您保密。”
两个人各自走出。
柯二响跑出:“哎呀,师傅,大侦探,等等我啊?
何大酋问柯二响:“二傻,你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嘿嘿,就不告诉你。你们啊,都是闭着眼睛哼曲子——心里有谱,我是闭着眼睛和面——瞎掺和。“
姨太和女儿王奉慧坐在尸体前,尸体已经被盖上白布。记者们围拢着追问黎姨太和王奉慧问题。黎姨太和王奉慧只是哭泣。
陈诗渊走近黎姨太:“我是市民报的,我们市民报也算是发行量名列前茅的大报了,如果您和我们说出实话,那,很有利于寻找到暗杀王子豪王大帅的凶手。“
不断的有记者反驳陈诗渊:“不可能,不可能,我们的报纸才是发行量第一的,我们是[商报]的,我们是[趣闻轶事]报的,我们是[都市新闻花边]版的
黎姨太和王奉慧走出人群。
记者们追踪着黎姨太和王奉慧。
王子豪的家人阻拦住记者。
蒲修斯和何蜜蜜,陈诗渊,柯二响也只好离开这个院子。
陈诗渊不无遗憾地说:“哎呀,本记者什么都没看见,人家也不让看,本记者兼副刊主编,怎么写啊,明天就见报,凌晨3点就开机印刷啊,哎呀,愁死我了,蒲修斯救救我啊,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救救我啊。”
柯二响送走大侦探陈猛,回来专注讥讽陈诗渊:“我父亲经常教导我,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没有那样的才华,就别滥竽充数。哼――”
“谁谁谁啊,我是滥竽充数?你才是滥竽充数呢,你说你家,一个农村来的做烟花爆竹的小商人,竟然花钱给你买了个侦探的活,跟着我爸爸背后丢人现眼,你说你,是不是滥竽充数?”
“我,我,嘿嘿―――我可是你爸爸的徒弟,你说我滥竽充数,你爸爸就是滥竽师傅,嘿嘿―――
何蜜蜜对陈诗渊可以说是一往情深,不愿意陈诗渊受任何委屈:“柯二响,陈诗渊怎么可能是滥竽充数呢,陈诗渊可是才华横溢啊,没出国的时候就在市民报副刊发表过好多诗歌小说了,我看是有傻瓜嫉妒你聪明机灵,才这么说的。“
柯二响反唇相讥:“何蜜蜜,你爱慕陈诗渊,也别诬陷我好不好,我怎么能是嫉妒陈诗渊呢,我不过是恨铁不成钢啊。我傻瓜,我――嘿嘿―――我怎么傻,我现在都是二侦探,嘿嘿――
“啊,你是恨铁不成钢啊?恨我不成什么钢啊?”
蒲修斯一拍脑门说:“哎呀,陈诗渊,何蜜蜜,你们的爸爸是今天案子的主要的侦探啊,你们何不如此这般啊?”
几个人会意,不住的点头。
“好吧,蒲修斯小姐,先送我回家。”
蒲修斯发动汽车。
陈诗渊走进家,扑通一声跪倒在父亲面前。
陈猛怒目圆睁:“你这混蛋小子,这是干什么?”
“哎呀,爸啊,救救我啊,救救我啊。”
“惹麻烦了?”
“是。麻烦还不小啊。”
“他们不知道你是警察局大名鼎鼎的侦缉科长陈猛的儿子吗?”
“知道。”
“那,他们还敢给你麻烦?这个混蛋王八蛋是谁?”
“我们主编,老板。”
“啊,一个穷酸文人啊,我砸了他的报馆。”
“哎呀,爸啊,我还剩3个小时,必须写完这个文章,题目我都想好了[昔日军阀威风凛凛,今日被害尸骨未寒]。”
这什么狗屁题目啊。
“爸啊,你不是经常骂我白花了您的银元,去欧洲留学,什么都不是吗?”
“是啊,你怎么不到个大公司去当个什么经理啊,什么的?干什么要当什么一个穷酸文人啊?废物。”
“哎呀,爸啊,我这不是被那个蒲安城的女儿蒲修斯看中了吗,人家家的公司还不大吗?”
陈猛立刻来了精神:“是啊,我让你追求蒲修斯,你怎么样了?人家可是上海滩赫赫有名的大富翁。追上他,你可真是上海滩上等人。:
“她啊,就喜欢福尔摩斯,自称是福尔摩斯女弟子,喜欢侦探,破案,喜欢写作,喜欢才子,所以,我呢,先投其所好啊,她们家就一个独生女啊,您忘记了吗?“
陈猛站起来说:“哎呀,她们家的公司,可是全上海滩数一数二的啊。“
“可不是吗,不像您赚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
“别胡说八道了,你爸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
“所以啊,您更得帮我了?“
“好吧,你需要什么呢?”
“我需要王子豪这个案子得详细情况。”
陈猛看着窗外,沉思了好一会。
“好吧,我说什么,你就写什么,千万不能自己杜撰,否则,我就狠狠得揍你。”
陈诗渊知道,父亲肯定知道这个案件的详情。
陈猛问:“那傻子柯二响,都说什么了?关于案情?”
“嘿,他一个傻子,就知道说蒲修斯是他的娃娃亲,被蒲修斯追着打,哈哈―――
父子俩个都笑起来。
也不错,有了这个陪衬人,就显得自己很聪明绝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