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周胜虽然没有达到让对方赎回自己全家人的目的,但也同意拜师了。
“哈哈,乖徒儿,你起来吧。为师自会给你赎身,还你自由。至于你的家人,还得靠你自己救助!”
“嗯呐,师父放心,徒儿一定会做到的!”周胜倒头便拜,拜完后便决定先离开,毕竟家里还有事。
“好好好。那你就先回去吧,记得有空时就过来老夫这里,教你学医学道,将来好有出息,嘿嘿。”
“嗯呐,多谢师父提醒,徒儿告辞。”说罢,周胜再次给周祖云躬身一礼,便起身快步离开了。
“胜儿?你去哪儿了?怎么回事?摔得鼻青脸肿,浑身脏兮兮的,受伤了没?”周母黄水萍心疼道。
“我没事儿,在路上帮人追马,摔了一跤而已,都已经好了!衣服也不碍事的,得先去干活儿了!”
说罢,周胜扭头便要出门,却被母亲叫住,让大姐和小妹去拿一套干净衣服来给弟兄换上再走。
“二弟/二哥,你怎么总是怎么毛毛躁躁,让娘多担心你呀?”姐姐周娟和妹妹周姗笑着数落道。
“没事儿,我先去马场帮帮父亲他们。先走了。”说罢,接过姐妹递来的干净袍服,立刻换起来。
且说周胜辞别了师父,直奔家中探望母亲和姐妹后,便直接即前往辽河之东的的周家马场了。
马场原拟农耕,但因气候严寒,种粮食产量太低不划算,就转而成为牧场,而且是专门的牧马场地。
此地辽阔无垠,骏马奔腾,很有发展潜力。作为修仙世家,周家也很依赖马匹来支持其商业活动。
于是,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骏马奔腾,还有牧人们挥舞着长竿,策马狂奔,倒也显得威武雄壮。
周胜虽然年少气盛,奔跑如雷,但从家到马场也有上百里地,终使他耐力超群,也得两个时辰才到。
直至晌午时分,周胜才气喘吁吁地抵达了马场堡寨。
他见父亲周长荣与族叔们正忙碌于清点马匹,想必为家族扩张地盘做准备,便不好过去插手。
其实,周氏家族之所以会在“辽东地域”迅速崛起,很大原因是趁着时局动荡而浑水摸鱼,但如此一来就得罪了周边的不少势力,毕竟他们也都觊觎着“辽东”这块地盘。但目前只是民间冲突而已。
于是,面对中原残明武装与漠北蒙元的威胁,修仙者虽不便直接介入,但家族仍需全力以赴才行。
“嘿,你小子跑哪儿浪去了?怎么老半天都不见人影?还不赶紧过来搭把手?没见我忙着么?”
“呃……来了来了,我就是感觉昨天太累了,一觉睡过头而已。”周胜故意撤换,却被瞪了回去。
父亲周长荣见到周胜,责备其归家过晚,随即命其负责看守“贡马”,以备迎接族中的重要人物。
“这些马都得看好了,乃是家族中的紧俏货,一点也马虎不得!待会儿会有大人物来查验接收。”
“嗯呐,知道了。放心吧。”周胜环顾四周,见族叔们也在忙碌着,不禁询问其家族的近况来。
却没想到父亲周长荣一反常态地略带不满道:“终日操劳,却是在为他人铺垫道路。何时是个头?”
“爹,您今儿是怎么了?莫非昨晚也没睡好?那为何这么早就起床了?也没见你记得叫俺一声?”
“你小子?老子都叫了你好几次,可你一直赖着床不起来,还怪老子?你明年就是‘大童汉’了!”
“呃……‘大童汉’?‘大童汉’又怎么了?”周胜嘟囔着。
“娶妻生娃续香火呗!还能怎样?难道还要老子养你一辈子?哼!”父亲怒气冲冲地瞪了一眼儿子便拽着一根马鞭走凯了。
“娶妻生娃?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再像你们这般辛苦操劳一辈子,到头来给别人做嫁衣裳!”周胜目送父亲离去,心中五味杂陈,最终选择沉默,转而前往敖犬棚区。
敖犬作为马场的重要防线,对抗着外来侵扰与猛兽威胁,因为辽东一带地处农耕与游牧重叠区。
周胜平日里也对敖犬严加训练,用心沟通,故而犬群对他却异常温顺,彼此间展现出惊人的默契。
这种默契是可以通过心灵感应来彼此沟通,就好像靠近之后,能彼此感知对方情绪变化甚至想法?
这种默契感应真是玄妙至极,难以形容,就算说是“神通法术”亦不为过,乃常人所不能及也!
“嗡嗡!嗡嗡!嗡嗡嗡……”
“别叫了别叫了!俺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向我邀功而已,赏你们一些骨头吃便是了!”
“嗡!嗡嗡嗡!嗡嗡!嗡……”
“别以为马场没出事就想偷懒?小心我不给你们骨头吃,让你们吃草,看你们还敢不敢偷奸耍滑?”
“嗡嗡嗡!嗡嗡!嗡……”
“咳咳,是我孙儿小胜子回来了么?怎么一上午都没见你人?跑哪儿去了?你爹他,都快急死了!”
正当周胜穿梭于狗棚之间,用心念与敖犬沟通时,他爷爷的声音却突然传来,询问了他今早的去向。
“没事儿,昨晚太困乏,一觉到天亮,睡过头了!”周胜善意地扯着谎,也不想去做过多解释。
“好,没事就好。过来给爷爷我好好看看,看看我的孙儿长高了没?是时候该娶一房孙媳妇了吧?”
周胜尴尬,便急忙安抚好敖犬,便迎上前去接过爷爷的拐杖,两人一同步入旁支弟子工作的杂房。
杂房内简朴而温馨,却充满了家的气息。只见有热抗、火塘,桌凳、炊具,墙上还挂着装酒革囊。
“爷爷,您说笑了。孙儿今年才刚满十五,明年才是‘大童汉’,先不很着急娶媳妇的。嘿嘿。”
“不着急?此事宜早不宜迟啊!别到时候耽误了自己。”在杂房内,周胜与爷爷对坐,气氛和谐。
爷爷笑着提议共饮蒙古人进贡的两革囊马奶酒,于是几碗下肚,这爷孙俩的话题也就逐渐深入了。
“爷爷,实不相瞒,孙儿今早拜了个师父,就是老宅大院里那个‘家族郎中’大伯公!您认识吧?”
“什么?居然会是他?这……这,欸!真是作孽呀!他叫周冬桂是吧?正是我当年的秦大哥呀?”
爷爷向孙子透露了“郎中爷爷”的真实身份,“族名”叫周祖德,与自己乃是亲兄弟,如今闹掰了。
爷爷讲述了因《鲁班书》而引发的家族忌讳,导致自己这一脉也受到了牵连,最后老死不相往来!
“啊?这……‘大伯公’给前任家主治病,却失手把‘家主大人’给治死了?这……太夸张了吧?可他毕竟也是您的亲大哥呀?就算打断了骨头,也还连着筋,总不能就这么断了血亲,不闻不问吧?”
周胜听后大为惊讶,但也表示理解,承诺不会因此疏远亲人:“大伯公承诺给孙儿赎身,所以……”
“欸!难得大哥还记得这份亲情!也算你小子走运!但不能学了点医术就随便给人治病,知道不?”
“嗯呐,孙儿知道了。人命关天,马虎不得。还没学到真本事前,孙儿绝不敢胡乱行医!嘿嘿。”
“恩,你知道就好!爷爷就你一个孙子而已!”爷爷感慨血缘难断,提醒周胜在行事时需更加谨慎。
“孙儿知道了,等到明年就让爹娘给俺张罗媳妇,给您传宗接代。这下,爷爷您也该满意了吧?”
“哼,臭小子,就知道敷衍老人?要记住‘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明日,你还得去他那儿。”
“噢?爷爷的意思是……让孙儿有空就去大伯公那儿学医?好拉近关系,想方设法给咱家赎身?”
“没错!你大伯公认识不少能人异士,想必有办法能让咱家重回主脉,最不济也要恢复自由啊!”
“呃……原来如此!好吧。孙儿知道了。爷爷放心就是。不过,那家主长女听说是宗门亲传弟子。”
“亲传弟子怎么了?只要有机会,就决不能放弃!”面对家主长女周馨的强势,爷爷鼓励周胜坚持。
“呃……这,那好吧。孙儿尽力!”周胜深受鼓舞,决心尝试修复关系,并努力恢复家人的自由。
待周胜细心照顾爷爷上炕后才离开杂房,便出来协助父亲完成马匹的交接工作,这才一起骑马回家。
夜幕降临后,周胜一家人团聚共享晚餐。席间有说有笑,都是父母盼望儿女们长大后能有些出息!
但是,周胜却在餐桌旁暗下决心,不仅要勤学医术,还要学习法术,为家人的未来贡献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