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头因工受伤致残,贾东旭的工作,不过是厂里给的补偿。
甚至,就连那工龄都是顶了老头子的名头。
厂里不仅医疗费全包,而且每月还额外补贴十块钱。
做到这份上,可谓是仁至义尽,非常有良心了。
可贾张氏可不这么认为。
她的想法是一个月居然能给十块,那肯定是厂里的问题。
便叉着腰到厂里去闹,搞得工人都无法正常开工。
“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就别想走!”
贾张氏一甩额前的几缕发丝。
那故作妖娆的姿态,却只让人想笑。
她那涂了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说的话却越来越离谱。
众人看着她那滑稽的样子,不由掩嘴偷笑。
这贾张氏,真是把这小区的日常搞得比戏文还精彩。
贾张氏一拍大腿,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
“既然轧钢厂能给出这么高的价码,那自然还有上涨的空间。”
说着扬起下巴,自信满满的样子。
果不其然,一番周折后,厂里同意每月额外补贴18元。
事情算是圆满解决,但贾张氏却开始得意忘形,逢人便吹嘘自己有强硬的后台。
贾东旭因此备受冷落,厂里的同事和领导对他避而远之。
他知道母亲的性格,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些不愉快。
“怎么?怕了?”
“告诉你,今天不赔我自行车,你就等着吃官司吧!”
贾张氏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行,那我今天就等着!”
何雨柱也不甘示弱。
局面陷入僵局。
贾东旭摇了摇头,倍感无奈。
“妈,您先起来吧,这么多人看着呢,多丢人啊!”
他本想给贾张氏一个台阶下。
哪知却像是往火里添了把干柴。
贾张氏鼻翼翕动,胸脯更是挺得老高,根本不吃这套。
“丢人?是他何雨柱先对不起我,我受伤了,要求赔偿天经地义!”
她一屁股坐下,更加坚决。
贾东旭叹了口气,看来今天的事情是难以善了。
“好好好,那您就坐着吧,我去叫警察来处理。”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一副要出门的架势。
周围的人却像看戏似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人眼珠子一转,赶紧去搬救兵,找来了易中海。
没过多久,易中海带着人风风火火地来了。
他一眼就看出,肯定是贾张氏又在那儿使小性子呢。
易中海双手叉腰,对着何雨柱就开火了。
“傻柱啊,你这愣头青!”
“还不快给你张姨赔个不是?我平时教你们的尊老爱幼都哪儿去了?”
那语气,简直就像是何雨柱已经犯了天大的错似的。
易中海是轧钢厂的六级钳工。
四合院的大管家,说话自然有分量。
以前就爱拿这套伦理道德来教训何雨柱。
结果硬是把人逼得流浪街头,自己却逍遥自在。
可这一回,何雨柱不吃这套了。
“我道哪门子的歉?我新买的自行车就得让她白用?”
“你问问她,愿不愿意把家里的缝纫机拿出来大伙儿共用?”
“谁去找她借缝纫机,她不都得计较几个钱,怎么到了我这就得无条件奉送了?”
“我和贾东旭不都是辛辛苦苦的劳动人民?她贾张氏摆这一副资本家的臭架子给谁看呢?”
何雨柱怼了他一脸。
那点小心思,对现在的自己可不管用了。
易中海顿时气急。
而贾张氏原本等着他给自己出气呢,结果被问得哑口无言。
周围的人也在偷偷,这让贾张氏更是恼怒。
“哎,这不是讨论教育问题吗?怎么话题一下跑到称呼上去了?”
“称呼?这难道不是教育的一部分?”
何大清反问了一句。
“老何,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易中海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何大清挥手打断。
“雨柱说得对,有事儿找警察,别在这儿瞎嚷嚷!”
“雨柱,咱们回家!”
何大清转头看向何雨柱,语气坚定。
说完,便拽着何雨柱往外走,留下众人面面相觑,风中一片尴尬。
贾张氏见状,知道今天占不到便宜。
无奈下,脸红脖子粗的拉起贾东旭离开了。
易中海站在原地,脸色铁青。
这特么叫什么事啊!
一路上都气鼓鼓的回了家。
抓起桌上的大茶缸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摔,茶水四溅。
“老易,别气坏了身子。”
旁边的大妈轻声安慰。
“你说,何大清在轧钢厂也就是个煮饭的,脾气臭得跟鞭炮似的。”
“要不是娄董事长喜欢他的菜,他能这么横吗?”
“我看那傻柱啊,就是遗传了他的暴脾气,难怪不招人喜欢。”
“得了,亲儿子嘛,怎么做都有理。”
“倒是那贾张氏,手脚就是不干净。”
“我生气不光是因为何大清,主要是东旭和他妈,那才是让人来气。”
“为他们出头,他们却不吱声,搞得我被人嘲笑。”
易中海鼓着腮帮子一顿吼。
“哎呀,易师傅,这不是东旭的错。”
“我瞧他那样子是想帮腔的,可惜被他娘拉住了。
“那贾张氏,啧啧,真是的。”
大妈摇着头,笑眯眯地劝他。
易中海不由点头,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得了得了,以后他们家的事,谁爱掺和谁掺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