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辙微笑着听着乡亲们的话,回应道。
“乡亲们,现在看到你们喜欢这地方,我也就放心了。建设这洗浴休闲中心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在劳累一天之后,能够找到放松的地方。”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至于钱老板这一帮人,我自然会治治他们。请乡亲们放心,我永远站在清安县的一边。”
这边清安洗浴休闲中心的生意火爆。
另一边,钱老板的茶道足浴也不遑多让。
钱老板这茶道足浴本就算是新奇产业。
选用的都是上好的西湖龙井。
店铺装修的清幽淡雅,有乐师弹奏着江南的靡靡之音。
店内服务的全是肤白貌美,曲线傲人的姑娘。
光是半个时辰,就要价20两银子。
这进出消费的全是巨贾贵族,出的银两只高不低。
钱老板,提着算盘,啪嗒啪嗒一敲。
嘴角便咧开来了。
搞什么嘛。
吓我一跳。
那什么狗屁清安洗浴休闲中心看起来人来人往的,门庭若市的。
进入100个人,也不抵自己店里的一位贵客。
钱老板扳着手指头粗粗一算。
自己这是稳赢啊。
晚上再送些请帖,拿出自己的珍藏美酒,配上店里的头牌美女。
岂不是能将清安洗浴休闲中心远远甩在身后?
然而,钱老板心中的嫉妒之火并未熄灭。
光赢清安县丞怎么行。
自己在清安县受的屈辱要加倍奉还。
他要那县丞身败名裂!
他坐在店铺后堂,捻着胡须,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心里已有了算盘。
“哼,范思辙,你不是自视清高、爱民如子吗?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应对这一招。”
钱老板冷笑着,叫来了一位店中女子。
此女子名叫希梦,原先是一位乐师,卖艺不卖身。
一日她在店中演奏乐曲,却被一权贵子弟看上。
半推半就,被迫卖身。
钱老板将希梦拉到身前,用手指轻轻勾着她的脸颊。
“不错,怪不得会有公子能看上你,确实有些姿色。”
希梦低着头不敢回话。
“希梦,你现在可想赚笔大钱?”
钱老板选择希梦,除了因为她的外貌姣好,还因为她缺钱。
希梦母亲腿脚不便,父亲早死。
一个弱女子将弟弟拉扯大,颇为不易。
如今在外求学,希梦想着自己攒笔钱,去外地过日子。
钱老板见希梦没有说话,歪嘴一笑,凑耳传言。
..
六月十三。
早。
希梦跟着钱老板,来到了清安县。
她穿着破旧的衣服,头发散乱,脸上带着泪痕。
钱老板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他对着翠花轻声说道。
“记住,演得像一点,别让人看出破绽。”
翠花咬了咬嘴唇,低声回答。
“是,钱老板,我知道了。”
希梦穿过拥挤的人群,一屁股坐在清安洗浴休闲中心门口,开始大声哭泣起来。
哭声凄厉,如同孤狼夜嚎,引起了路人的注意和同情。
“各位乡亲,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清安县丞把我逼得走投无路,我一个弱女子,可怎么办啊!”
希梦哭喊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乡亲们纷纷围了上来,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范思辙闻讯赶来。
看了眼希梦。
眉头微皱,这人是谁啊?
看着像是马克吐温著作《竞选州长》里的经典剧情之一:一当上州长,就有无数的寡妇和孤儿来认亲。
范思辙走上前,温和地对希梦说:“姑娘,别哭了。你遇到了什么困难吗?不要着急,慢慢说。”
希梦抽抽搭搭,而周围的人越聚越多。
“哎,这孩子看起来多可怜啊,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
“是啊,看她哭得这么伤心,肯定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县丞大人得给个说法啊。”
“县丞大人平时看着挺好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难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别急着下结论,县丞大人一向公正,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娘,那位姐姐为什么哭啊?她是不是找不到家了?”
“孩子,那位姐姐可能是遇到了困难。县丞大人一定会帮她解决问题的。”
希梦一咬牙,指着范思辙说道。
“县丞他...欺辱我!强迫我在清安洗浴休闲中心卖身!”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范思辙目光如炬,一眼就看穿了这场戏。
原来这钱老板憋了半天,憋出这坏招。
“姑娘,你是清安县的百姓?”
“不不..是。”
“咱们洗浴休闲中心的服务人员全是清安县民啊,你不是清安县的,如何能在这里卖身?”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
确实啊。
好像洗浴休闲中心的人都是清安县本地人。
“是...是前几天你强行抓走我的。”
“在哪抓的?”
“就在清安县。”
“清安县入城有登记,你刚刚进来的时候应该知道,前几日你有没有来过清安县,一查便知。”
范思辙蹲了下来,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希梦裸露在外的双肩上,继续说道。
“姑娘,你若有难处,就请跟我说,不必受钱老板这种人指使。”
希梦范思辙关心乱了怀,一时语塞。
周围的百姓也看明白了这究竟是什么事情。
范思辙转过身,对围观的百姓说。
“各位,这是有人故意来抹黑我们的洗浴中心。请大家不要轻信,清安县一向光明正大,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
众人听了范思辙的话,纷纷点头,表示支持。
清安县的人口登记十分详细。
毕竟每天有大量的货物进出,要确保运输货物的安全。
此外住宅也全是登记分发制的。
每户人家的信息,范思辙都记的清清楚楚。
可以说,路过的人有登记,常住的人知底细。
如此简单的被戳穿了谎言,希梦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同冬日里被寒霜覆盖的枯叶,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眼中闪过一丝惊慌,目光游移不定,嘴唇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只能发出几声无力的嘟囔。
范思辙默默叹了口气,这女子想必也是可怜人吧。
范思辙向众人说道。
“虽然这位姑娘是在造谣,但是咱们清安县也是通人情的,希望大家不要去攻击她。可恶的是背后的黑手。”
钱老板在暗处看着这一幕,气得直跺脚。
狠狠啧了啧,一踏脚,消失在小巷的阴影中。
希梦的双手紧张地揪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显得苍白。
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羞愧难耐之下,她的头越垂越低,几乎要埋进自己的胸口,似乎想要将自己隐藏起来,逃避周围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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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