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义勇军加紧打扫战场。一名士兵匆匆跑来报告:“报告总指挥使、副总指挥使,抓到两个鞑子大官!”
两人被押解到李元胤和郑兵面前。李元胤冷笑道:“原来是征南大将军谭泰呀!另一位是谁,报上名来。”
那人低头道:“在下不过是个小官。”
士兵从他身上搜出官印,摆在桌上。郑兵拿起一看,冷笑道:“赣南巡抚刘武元。一个在江西南昌屠城,一个在南雄屠城。先关起来,明日用快船送到广州。”
李元胤冷冷道:“这里的清兵一个不留,全部处决。”
郑兵沉默片刻,咬牙道:“可惜这些清兵只能死一次,恨不能多杀几次,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李元胤拍了拍郑兵的肩膀,安慰道:“杀清兵的机会多的是。郑兄弟,走,我们去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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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郑兵起床时头还有些疼,显然是昨晚喝多了。李元胤掀开门帘走进来,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清军有5000匹马;坏消息是,这些马都是病马。”
郑兵苦笑道:“李总指挥使,你这不是让我白高兴一场吗?病马有什么用?”
李元胤摇头道:“别急,我刚问过会养马的老兵。这些马大多数都能养好。”
郑兵一听,顿时精神一振,头也不疼了:“走,我们去看一看马!”
两人来到江滩,只见士兵们正在给马洗澡。一名会养马的老兵解释道:“这些马从江西一路过来,正值雨季。马淋了雨又出汗,长了马虱,休息不好,所以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李元胤点头道:“你若能想出解决的办法,这5000匹马就交给你管理。”
老兵激动道:“总指挥使,这个问题好解决。让马站在江水中十多分钟,淹死虱子。然后买一些榨过油的山茶油饼,用热水浸泡,浸出的水给马洗澡。多用几次,可杀死虱子和虫卵。”
马在江里泡过澡,洗刷干净后,精神果然好了许多,吃草也欢快起来。
李元胤当场兑现承诺,任命老兵为军马场场长。
郑兵笑道:“有了这5000匹马,义勇军的机动性大大增强,能够辐射的区域也扩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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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府城内,百姓张灯结彩,庆祝义勇军的胜利。对郑袭来说,这是一段忙碌的日子。他一方面要关注清远方面的战事,另一方面还要招募和训练1万新兵。
每日,郑袭亲自指导新兵训练,讲授文化课。回到叶宅后,他还要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务文书。他怀念馨宁在身边的日子,那时文书都被她分门别类整理好。他心想,等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一定要回琉球看看曾氏。
满清征南大将军谭泰和赣南巡抚刘武元被快船送到广州城。当日,广州各城门张贴了告示。
告示前围满了民众。告示详细列出了谭泰在江西南昌纵兵屠城,杀害20万余人的罪行,以及刘武元买通内奸导致南雄屠城,杀害8万余人的罪行。两人将于次日被凌迟处死。广州百姓奔走相告,群情激愤。
第二日,广州城万人空巷,菜市口挤得水泄不通。广东省高官兼广州府知府祝茹穹不得不请义勇军派出一个营维持秩序。
义勇军士兵从大牢中提出谭泰和刘武元,两人乘坐囚车前往菜市口刑场。一路上,愤怒的民众冲上前吐口水、扔垃圾,甚至有人撕扯两人的头发,用牙齿咬他们的肉。义勇军士兵连忙架开这些愤怒的民众,否则谭泰和刘武元在路上就被打死了。
在义勇军的护送下,两辆囚车终于抵达菜市口刑场。民众的愤怒情绪如火山般爆发,空气中充斥着无法遏制的怒火。人们高喊道:“将两人凌迟,挫骨扬灰!”
祝茹穹站在台上,示意大家安静。他高声宣布:“参与南昌大屠杀的近30000名清兵,已在飞来峡附近的北江边被我义勇军全部歼灭!”
台下响起排山倒海的欢呼声:“歼灭得好!义勇军威武!”
等众人安静下来,祝茹穹继续道:“围困广州府、参与南雄大屠杀的40000清兵,包括满清平南王尚可喜及其子尚之信、尚之孝、尚之忠,以及靖南侯耿继茂及其三子,已全部被我义勇军歼灭!”
台下再次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杀得好!义勇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义勇军万岁!”
欢呼声过后,祝茹穹宣布:“满清征南大将军谭泰、赣南巡抚刘武元罪行罄竹难书,判处凌迟!”
李屠夫,年过六十,年轻时以杀猪为业,后来在衙门当刽子手,直到六十岁才封刀。这一次,他不放心旁人的手艺,主动要求担任刽子手。他要割上三千三百刀,让这两个残害汉人的畜生痛上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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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雄好不容易抢到一块刘武元的肉,带着肉出了小北门。广州城外的一座小丘上,李英雄恭敬地插上香烛,将肉放在碗里。他低声说道:“爹爹、母亲、大哥、二哥、三姐、四姐、六妹,以及各位叔伯亲戚和南雄的父老乡亲,今日我在这里敬上仇人刘武元的肉。郑五公子领导的义勇军歼灭了屠南雄的4万清兵,为你们报了仇,你们可以瞑目了……”说到这里,李英雄泣不成声。
他向北方磕了三个响头,随后转身大步往城里走去。他决定加入义勇军,杀更多的鞑子。他发誓,要杀尽鞑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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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珠江码头,郑袭在这里迎接凯旋而归的义勇军。不一会儿,船头挂着义勇军旗帜的沙船一条接一条从上游驶来。
李元胤、郑兵、范承恩等人走下船,向郑袭行军礼。郑袭还了一个军礼,笑道:“你们辛苦了!仗打得漂亮。”
众人齐声道:“我们不辛苦,主公在广州主持大局更辛苦。”
当晚,兵营设宴为将士们洗尘。郑袭站在台上,举杯道:“今日薄酒一杯,给兄弟们洗尘。这两场歼灭战打得漂亮,但我们不能骄傲。敌人还很强大,还没到痛饮的时候。等义勇军打到北京城,咱们再一醉方休!干杯!”
官兵们一饮而尽,郑袭笑道:“酒虽不能痛饮,但饭菜管饱,大家多吃点!”
台下哄然大笑,气氛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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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三日后,义勇军召开营级及以上干部会议。
郑袭站在台上,宣布道:“广东的形势已基本稳定,现在是我们扩大地盘的时候。根据形势发展,义勇军做出以下调整:刘义武带领12营进驻龙门县(惠州);张元文、王子豪带领13、14营进驻怀集县;张月带领第二团进驻梧州,并招募6000名新兵。龙门县和怀集县可各招募2000名新兵。”
李元胤问道:“主公,清远的驻兵要调整吗?”
郑袭点头道:“清远的驻兵前往英德县驻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