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得到的情报描述来看,自来也认为宇智波良介是个性格怪异、行为奇特的人。
不过就他为人处世的方面,可以看出他还是挺懂礼数的,对待前辈也是相当恭敬有加。
此外,在之前与他们会面并交涉之时,自来也还暗中观察过那两名被俘者的状况。两人身上均无明显受虐迹象,只是因长途奔波而略显疲惫。
不仅如此,通过观察,自来也发现那位名叫手久野的男性上忍似乎对宇智波良介有着良好的印象;但另一名女性上忍夕日红却始终对其冷眼相看、态度冷淡。
自来也抬起眼帘,对面威仪不肃的宇智波良介大口灌着水壶,溢出的清水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滴下,浸润了黑色的忍裤。
“嗯……“自来也拖出一声长长的音调,像是正在思考准备措辞。
在战斗过程当中,宇智波良介的出色才能无疑让人为之侧目。
不管是对战斗节奏的精准把握,还是面对不同忍术时游刃有余的应对,都展现出他深厚的实力和过人的智慧。
这些娴熟的能力,没有日积月累的努力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可正如宇智波良介自己所言,自来也他在这场战斗中并未用尽全力,是因为更好的试探对方。但自来也亦能感觉到,宇智波良介还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关于你的提出的条件,我恐怕是做不了主的。”自来也缓缓开口,“我只能替你在木叶村尽力争取。”
在话语落下之后,自来也开始闭目养神,进入了深沉的冥想。
“我当然明白,我想我应该比自来也大人还要更了解高层的那些人物。”宇智波良介皮笑肉不笑,继续说道。
“我也无需再向自来也大人做自我介绍了。毕竟,你的情报网应该已经将我的底细扒得一清二楚了吧。”
“说这么多,只想告诉你,我这个人底线模糊、思维独特。如果我的要求得不到满足,那么后果会如何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艳阳天的高照下,万物正熠熠生辉。
茂密的树林间,树叶相互交错,形成一片浓密的绿荫,但仍有一些零碎的阳光透过缝隙洒落在地面上,宛如碎金般闪着微弱的光辉。夏蝉在枝头鸣叫着,它们的声音此起彼伏、连绵不断,给整个森林增添了一份生机与活力。
此时此刻,寸缕的阳光搭吊在宇智波良介那漆黑如墨的长发上,而那残缺的光斑则恰好落在他右侧眼角的泪痣旁边,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犹如一幅浑然天成的美丽肖像画一般。
眼前的这一幕美景,在场的三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得不说,宇智波一族的确没有丑男。’
夕日红她努力抛开脑海中的杂念,转头看见身旁的手久野又在发呆,心里顿时感到一丝宽慰。最想逃跑的人反而最淡定自若,那自己着急似乎也没什么用。
尽管现场的气氛愈发剑拔弩张,甚至可以说是一触即发,但作为俘虏的两人却并未受到太大影响。
事已至此,他们深知自己没有反抗的能力和机会,如今所能做的唯有默默等待来自木叶村的拯救。
“你这是在威胁?”
自来也犀利的眼神仿佛要刺穿宇智波良介,之前和煦的神色早已消失无踪。
“威胁?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宇智波良介捏捏臂膀,“我可始终没有将木叶的那群酒囊饭袋放在眼里。”
“只要没惹怒我,我会是个极其好说话的人,愿意与你和平共处,甚至对你的小动作视而不见;但如果你敢有任何一点不顺我心意,只要有能力,我绝不会让自己吃亏。”
“我这一身实力,可不是用来摆设的。”
说话间,宇智波良介的眼神骤然变得阴冷酷厉,让自来也不禁联想到一条蛇。可这两个人还是有点不同的,至少宇智波良介还没彻底疯掉!
“我这个人很少做出没把握的事,自来也大人。”宇智波良介坚定的声音让人不容忽视。
“我有自信在全力对战你的情况下解决其他人,不过这种局面恐怕无论是你还是木叶高层,都不愿意见到吧。”
“因此,还要劳烦您为我的事上上心了。”
自来也拿不定主意,沉声道:“你的条件实在是太过苛刻,这完全是要拔木叶的根!”
宇智波良介毫不退缩,没有否认:“是的!”
他的眼神坚决,似乎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如果做不到就请回吧,自来也大人。今日你的目的也达成了,既试探出了我真正的实力,又摸清楚了我的底线和态度。”
“真是嚣张啊,年轻人不要太气盛。”自来也告诫道。
宇智波良介对此话一笑而过,眉毛一挑:“不气盛叫年轻人吗?”
面对宇智波良介的傲慢,自来也心中虽有不悦,但仍试图继续与其理论一番。
怎料,宇智波良介却直接向他下达了最后通牒。
只给他们七天时间考虑是否接受自己的条件,并表示这已经是他所能忍受的极限了。
‘也罢,剩下这七天……就让老头子去头疼吧,反正我只是负责办事而已。’自来也暗自心想。
......
“不可能!!!”
团藏的怒吼声如惊雷般炸响,震得整个火影大楼都微微颤动起来。
他那布满血丝的单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实木硬桌,由于过度用力,手掌竟在坚硬的桌面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一旁的转寝小春连忙附和团藏的话语,声称绝对不能将我们木叶村多年积攒的知识瑰宝分享给一个叛忍。
传令的小蛤蟆趴在窗边晒着太阳,似乎办公室的一切喧闹与它无关。
再次翻阅了一遍自来也传来的信件,水户门炎抬起头,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猿飞日斩。
“日斩,对于此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一句提问分明了主次位,让众人的目光重新汇聚在那位身披影袍、白发苍苍的老人身上。
“唉——”
猿飞日斩的眉头紧锁,烟斗里的烟雾缭绕,仿佛这几天的焦虑都融入了这一缕缕白烟之中。
他抽的烟,似乎比以往一个月加起来都要多。而他的妻子猿飞琵琶湖,最近则抱怨着自己的皱纹越来越深,仿佛连蚊虫都可以夹死。
但如果这皱纹真的能夹死那只名为宇智波良介的“蚊虫”,那该有多好啊!
又是一口烟雾吐出,灰暗的心房总算鲜活了些。(一口纯真,鲜活人生)
“让自来也再跟他谈谈条件,村内的舆论正被有心人操控,我们必须先稳住局面。关于宇智波良介的处理暂时搁置,当务之急,是要把被俘虏换回来。”
“绝对不行!!!”
团藏的厌恶之意在此刻喷涌而出,用力站了起来。
“日斩,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竟然向一个叛忍低头妥协,还是一个宇智波的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你对得起老师吗?”
猿飞日斩没有言语,用一只手轻轻地压低了头上的影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只有烟斗中冒出的烟雾伴随着他不断的抽吸声。
“你的这份软弱总会让木叶举棋不定,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忍界中其他忍村时刻虎视眈眈,而我们却还在为自己的内部问题所困扰。”
“这样的木叶怎么会有竞争力!怎么能和其他忍村站在同一起跑线!”
团藏话语中充满了责备,继续开口道。
“我不止一次强调智波一族的危险性,可你却一直沉溺于那可笑的同村情谊。他们一族脑中有感情吗?会有人真的在乎火之意志吗?这宇智波良介就是最好的证明!”
转寝小春注意到团藏的情绪有些激动,甚至连按拐杖的手都在不停摇晃。
“团藏,冷静一些。“她轻声提醒。
“有些过了,团藏。”水户门炎觉得团藏这一番话完全是把猿飞日斩架在火架上烤,没留一点面子。
房间内的阴影如墨般浓厚,将团藏的身影深深吞噬,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影显得孤独而决绝。
与此同时,猿飞日斩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他的存在与团藏的孤独身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承认宇智波一族确实有善良之人,宇智波镜在一战中多次救我们于危难之中,我也认同他是我的挚友。但那一族中的大多数人,都是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能出一个正常人都算得上百年难遇了!”
他微微侧头,目光转向坐在阳光下的猿飞日斩。
“日斩,你是火影,你的决策关乎整个村子。”
“我作为你的辅佐,只能提供意见。若你坚持你的想法,那么这次的决策结果我将不再过问。但你必须要重新考量宇智波一族了,我不希望以后会在出现这种情况!”
“如果坚持不作为,你会后悔的!”
留下这句重话,在众人的注视下团藏佝偻着背关上了房门,独留一言不发的三人。
夕阳已沉,火影大楼的走廊上,歪斜的窗影拉得悠长。
团藏挺直脊背,步履稳健地前行,他自觉此刻背上厚重万分,那是二代火影的期望!
‘我将用我的方式来诠释老师的意志,证明日斩是个错误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