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通体黝黑，上面刻着两行陌生的文字。
那文字为——第一关，悟道！
选择一条从未领悟过的道，在五年内将其领悟完整。
无垢错愕不已，苦笑道：“五年就要领悟一条完整道，这难度也太……”
顾封微微点头，这难度的确不小。
他总共修炼时间才不过九年多，但如今高屋建瓴下，五年时间足够尝试一番。
白发老者看完石碑上的文字后，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道’是什么。
紧接着，石碑传出一阵波动。
顾封三人被传送到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中。
宫殿内空空荡荡，只矗立着一块与之前同样黝黑的巨大石碑，道韵深邃，玄妙无穷。
上面书写着一行大字——法不可轻传。
石碑突然光芒一闪，紧接着传来一股讯息，直接涌入三人识海。
“此碑内蕴含无数条道，可助观者参悟。选择完所要领悟的道后，五年内可来观摩此碑三次。”
这石碑倒是与星辰殿相似。顾封不禁想到。
可惜，他与黄毛大熊说了要进天福洞的消息后，黄毛大熊便让他将水府放在外界，以免水府内生灵直接魂飞魄散。
否则他要是带水府进来，在星辰殿内日日夜夜参悟，说不定都用不了五年。
“我记得师弟最为擅长疾风之道吧。”无垢沉思片刻，目光转向顾封。
顾封点点头，“师兄若是选择疾风之道，有不懂的地方尽管来问我。”
“那就麻烦师弟了。”无垢展颜大笑，他现在对闯过这关倒是多了一丝信心。
“两位大人，请恕小人无知，这道究竟是什么？”白发老者面色纠结，犹豫许久才缓缓开口。
顾封沉吟片刻，“你修炼到这种境界，应当也领悟了天地之间的玄妙力量吧？”
白发老者略微思考，身边瞬间出现一滴滴水滴，缓缓落下。
“这便是雨水之道的道之域境。”顾封解释道。
“我为你细说一番，听好了！”
在三界内，道分为天道、大道、道三种。
天道共十条，分别为金、木、水、火、土、阴、阳、生命、毁灭、混沌。
而大道与小道不计其数，任何事物都能成为道。
道的境界大致可以分为道之真意、道之域境、完整的道。
……
“多谢大人！”白发老者恍然大悟，眼神痴迷，恭敬地行了一礼。
顾封摆摆手，挥退白发老者，“去吧，好好想一想怎么去选择、怎么去领悟。”
那么，我又该选择哪条道呢？顾封不禁陷入沉思。
我所领悟之道有太极、乾坤、疾风、流水、烈火、闪雷六条道。
按照五行相生，水生木、木生火，而且疾风、闪雷同样属于木行之道。
顾封心中不断思索，眼中渐渐明悟。
一草一木，皆含至道，我选择的道便为草木之道。
许久，一抹绿意悄然浮现。
那是一颗种子破土而出形成的嫩草，是一抹勃勃生长的生机，是草木之道的真意显现。
顾封心神宁静，生机愈发浓郁。
……
修行无岁月，转眼已过去四年时间。
顾封来到石碑前，“感觉只差一丝便能领悟完整，这最后一次观摩应当足够了。”
石碑照耀一束光笼罩住顾封，空间随即泛起涟漪。
嗡！
顾封顿时来到一处四周虚无的空间之内。
一块石碑渐渐浮现，但在顾封眼中那却是一条完整草木之道的体现。
顾封逐渐沉醉其中，眼中景象不停变换。
一颗种子深深埋藏在土壤之中，渐渐破土而出，开始发芽生长，成为一颗茂盛树木。
树木枝叶愈发繁茂，可随即开始落叶，慢慢凋零，成为一颗枯木。
许久，枯木渐渐绽放生机，重新开始生长……
顾封缓缓睁开眼，脸上露出一抹意外之喜。
“一草一木，无非太极；一枯一荣，尽是阴阳。”
这次观摩，他不仅领悟完整的草木之道，甚至将其融入了太极大道。
如今，算是闯过第一关了吧？顾封看着四周，却发现什么动静都没有。
唰！
一道光束突然照射而来，瞬间将顾封传送而去。
顾封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感觉一阵空间变换、天地倒转。
“这是哪？”顾封打量着四周，只看见不远处一座黝黑石碑，以及身前一份悬空的玉简。
顾封捡起玉简，探出神识。
顿时，一股股信息不断涌入识海。
“一部精妙的炼气法门。”顾封看到前本部分时，还能够接受。
只是，这炼气法门从元神开始，便愈发与三界不同，到了这一层次，竟要于紫府空间开辟内天地，随后不断扩充。
到渡天劫时，更需要熔炼外物，铸就内含一方小世界的金丹。
信息传到这时，顾封不禁惊呼出声：“这是二等炼气法门？！”
炼气达到天仙时，金丹可分为三等层次。
第一等金丹乃是以一方广阔天地铸造，此等金丹法力雄厚，实力甚至以天神略微强上一丝。
第二等则是借助外物辅助，以此来提升金丹，实力足以媲美最弱天神。
而第三等仅仅运用自身力量凝聚金丹，实力最差，便是修炼到祖仙，也就是三界所说的道祖，顶多与一等金丹的真仙相当。
如今三界中的所有炼气法门都是第三等，可这天福洞竟然出现了第二等炼气法门！
看来这天福洞应当是混沌之中的大能者所留！
顾封惊愕不已，久久才缓过神。
嗡！
忽然顾封受到一份感应，身体止不住往前走去，缓缓抬起手放在黝黑石碑上。
轰！
一股无形能量瞬间涌入识海之内。
“我，以我之生命起誓……”顾封神魂不受控制地发下誓言。
本命誓言？！
顾封心中大惊失色，这本命誓言只有成为世界神、混沌仙人能够主动发下，此外便只能依靠誓言石发誓。
不过还好，誓言的内容只是禁止泄露法门以及与传承之地相关的内容。
顾封恢复清醒，面前不知何时多出一扇门。
大门敞开，其内一片虚无，不知通往何处。
突然，一道平淡的声音在顾封耳边响起。
“这扇门通往第二关，你可以选择继续或者放弃。”
第二关？
第一关便是第二等炼气法门，第二关难不成会是一等？！
而且这位混沌中的大能者设定的第一关并不是太难，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顾封思虑片刻，缓缓踏进虚无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