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姨娘。”彩菊慌慌张张的嚷着。
这个沉不住的丫头,看来以后要花点时间调教调教身边的人。
“什么事这么莽撞?”
“姨娘,霍~霍老太爷跟霍大公子来了,此刻正在大堂,老夫人着人来报,请姨娘过去。”
霍老太爷霍伯录,从未见过面的外公,曾经是妥妥的正三品通政使司通政使,相当于现代的省副书记或常委副省长。
这下轮到凤一一不淡定了,昨夜还以为霍家指望不上了,这霍老太爷亲自登门,目的是什么?
凤一一简单整理下仪表,心里对此行虽忐忑不安,却面不改色,一步一个脚印朝大堂走去。
大堂之上,坐着老妇人一脸喜迎贵客的姿态,另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想必就是外祖父霍伯录。
只见他眉头紧锁,目光深沉,明显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紧接着左手边是一位年纪三十多岁的男子,生的一副谦谦君子又不失威仪,这莫非就是宝珠所说的舅舅霍明熙。
舅舅的气场确实让人有压力,宝珠这丫头眼力还是不错的。
可这气氛不对啊!外祖父这怒气冲冲的不会是对着我来的吧?我不过就是写了封信想跟舅舅讨几个人用用,来给自己镇场子,这不给就算了,怎么还找上门算账呢?
这真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这步棋算是走叉了。
罢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此刻凤一一内心百转千回,却丝毫未露表面。
恭敬的给老夫人请安。
“奴家给老夫人请安。”
“好好!一一啊!这是您外祖父霍老太爷,这是您的舅舅霍明熙。”
老夫人怎么都没想到,当年霍凤两家老死不相往来闹的满城风雨,就连霍殿英离世,霍家都未去一人,牧府早已被革了世袭,已毫无官职在,这霍家可是世代为文官,势力非同一般,老夫人还是有所忌惮。
这次光临牧府,莫不是记起外孙女凤一一。
牧家若是给了凤一一正妻之位,那自然皆大欢喜,可是现实却是地位卑贱的姨娘。
老夫人这心里七上八下,害怕霍家追责。
本以为凤一一只是一个商贾之女,忽略了她身后还有一个霍家,所谓血浓如水,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想起这位外孙女。
这不,就找上门了吗?
老夫人懊悔下错一步棋。
大堂之上,人人各怀心思。
“奴家见过霍老太爷,见过霍老爷。”凤一一对两人一一施礼。
她还未弄清霍家此行目的,不敢随意攀亲惹人厌烦。
“怎么?我这糟老头子不配被你喊一声外祖父?”霍老太爷明显压住怒气,略带平和的问道。
这究竟是几个意思?是该攀还是不该攀?
不管了,就看在霍家的官职上,这大腿抱了。
凤一一用力掐了掐大腿,疼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外祖父,一一不孝。”
演戏演到位“噗通”一声跪倒在霍老太爷膝起,趴在霍老太爷膝上抽泣。
霍老太爷见凤一一与自己这般亲近,果真是血浓于水,骨子的情感骗不了人。
“都是外祖父不好,都是外祖父不好啊!”
霍老太爷老泪纵横,惹的一旁的霍明熙想起已故的妹妹,忍不住落泪。
霍明熙一直想生个女儿,却接连生了三个儿子,如今见到外甥女,又有几分妹妹的影子,格外喜欢。
霍老太爷拉着凤一一的手,仔细端详:“这小脸瘦的,莫不是牧府亏待了你。”
听说凤一一成了牧府姨娘,霍老太爷都想抽死牧景生,只是碍于面子,终未踏出这一步。
若不是凤一一向舅舅霍明熙求助要人,他这老头子还不知凤一一自寻短剑数十次。
再不来给外孙女撑腰,只怕到时候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明熙,快把人和东西都带上来。”
“是,父亲。”
黑压压的一群人抬着大小柜子。
“殿英走的早,未能给你谋个好亲事,沦落做人家姨娘,外祖父悔不当初,女子嫁夫随夫,这已是定局,外祖父改变不了,但是若哪天你受委屈了,不想待在牧府,外祖父定给你向圣上请还你自由之身。”
霍老太爷这不但是说过凤一一听,也是说过整个牧府的人听:凤一一的身后是霍家。
若说凤一一不感动那是假的,此刻真心的流下感激的泪珠。
“你娘走的早,你出嫁也没人准备嫁妆,你看,这些都是你的,还有这的下人。”
霍老太爷哽咽的说。
“一一,这是他们的卖身契,以后他们都听命于你。”
“以后若有人敢欺负霍家外孙女,打死由我们霍家顶着。”
霍明熙此时威震四方的浩荡声音,给日后凤一一省了很多麻烦。
送走了外祖父和舅舅,凤一一开始让宝珠清点霍家送来的东西。
幸福来得太突然,有了这些人这些财物,她离目标又进了一步。
“把他们人都带进来。”
宝珠领着一众男女进屋。
四个婢女,四个男仆。
“说说你们都会什么?”
为首的说:“启禀姑娘,奴婢紫莲,这三人分别是青莲,白莲,红莲,我们四人从小在霍家接受训练,除了懂得伺候主子这些事情外,还会,读,写,管账,红莲会一些拳脚功夫,以后专门负责贴身保护姑娘的安全。”
“好。”
“那你们呢?”
为首的男子说:“我们分别是风,雨,雷,电,只要姑娘交代的事我们都能做。”
“会武功吗?”
“我们从小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