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碧血剑的我拥有乔峰天赋 第32章 千变万劫

作者:你们说了算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3-16 14: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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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圆圆、温青青二人均是一愣。

木桑这胡说八道从何而来?

云伯天言语很是客气啊?

但木桑道人此刻所展现出的态度,仿佛比云伯天假扮玉真子还要愤怒的多。

殊不知木桑道人外号“千变万劫”。

他年轻之时,因轻功卓绝,身法变幻无穷,江湖上送他个外号,叫做“千变万化草上飞”。

后来他耽于下棋。

围棋之道,讲究“打劫”,无数变化俱从打劫而生。木桑武功甚高,自己反称平平无奇,棋艺不过中上,却自负得紧,竟自行改了外号,叫做“千变万劫棋国手”。

旁人碍于他的面子,不便对他自改的外号全不理会,可是又知他棋艺和“国手”之境委实相去太远,于是折衷而简化之,称之为“千变万劫”。

这四字其实还是恭维他武功千变万化,杀得敌人“万劫不复”。但如有人当面如此解释,木桑势必大为生气,定要对方承认这外号是指他棋艺而言,跟武功全不相干,才肯罢休。

所以云伯天说木桑轻功独步,千变万劫,正犯忌讳。

云伯天见木桑攻势来的这等迅捷,眨眼之间,掌风已到前胸,力道十分强猛,心中忖道:“此人年老,竟然仍能有此等劲力,果然不凡之极,难怪华山徒孙认为他与穆人清武功在伯仲之间!”

他刚才与木桑对了一招,已经试出他内力虽深,尚不及袁承志浑厚,与自己在伯仲之间,可他毕竟年老,当下向旁一侧,避开一招。

木桑一招不中,连绵出手,身子一转,又是一掌当胸击去。

云伯天暗道:“这事终究是我理亏,该让他三招,再动手不迟!”让开了木桑第二次攻势。

突然,木桑道人跳出圈子,叫道:“不打了,不打了!”

他说打就打,要退就退,云伯天不禁一愣:“就这么算了?”

陈圆圆笑道:“正是,正是,道长方外之人,打打杀杀终归不好!”

木桑哼道:“小子,你别以为让了我,我就领你的情,当没事发生。”

云伯天微微一笑,说道:“岂敢?只是败坏贵派名声,在下虽非始作俑者,也有责任,道长无论要打要杀,晚辈理应让过三招!”

木桑见他说的诚恳,微微一怔后,说道:“好小子,不得不说,你的武学天赋比起我那师弟,更胜一筹,固然难得,这份武德更胜他十倍!”

云伯天木然说道:“谢谢了,但请不要将我与令师弟相比!”

木桑点头道:“不错,自从听了你们之间的谈话,以及你的所做所为,老道便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跟他不一样!”

温青青不禁“扑哧”一笑,道:“那我可就不明白了,他怎就好了?还说什么武德,这有什么用?”

木桑看了她一眼道:“少年人能够不欺暗室,自始至终对你们两个美貌少女规规矩矩!”

说着看向陈圆圆:“他虽将这丫头抢了出来,却很是在意这位姑娘的意见,言说她要去往何处,都愿意护送,若是换了别人,早就自己收入囊中了,这还不好吗?至于武德之用,呵呵,说了你也不懂!”

“道长说的不错!”陈圆圆含笑说道,“云相公是世间难得一见的伟丈夫,道长有道高人,慈悲为怀,正该罢手言和,成为一段佳话!”

木桑不由笑道:“女娃娃,你可打错算盘了,老道连人也杀,慈悲为怀四字,却不相称!”

说着看向云伯天,就见他目光深邃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什么,几人都有些奇怪。

原来云伯天听木桑提到“武德”,不禁想到他曾在本门神功典籍上看到的一段话。

其意是说,良好的武德是习武者的先决条件,没有武德之人,武功再高也得不到别人尊重,也走不到至高境界。

这武德看似虚无缥缈,在真正对战中也未必有什么用处,或许还会让人吃亏。

然而却能开阔胸襟,如此才能容、能蓄、能化,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云伯天曾经请教过师父,言说这话我有些似懂非懂,那些侠义为怀之人自然身具武德,可你又说不要去行侠仗义。

他师父只是微微一笑:“你资质远胜于我,这话是何用意,这就需要你自己去领悟了,我教不了你了。

这段话名门正派的弟子入门之初,就听得多了,可说耳朵都能成茧子了。

但有些不肖弟子嗤之以鼻,不屑一顾,有些人是这样做的,可如何将之融汇在武功之中,那就只可意会,别人无从指点了。

或许悟不得,是失去;悟得,也是失去吧。

云伯天知晓祖师能将入门之初的话这么郑重记载于典籍之上,肯定是有道理,可他理解的又很模糊。

这也是云伯天曾对陈圆圆说他唯一忌讳的,恐怕就是“武德”的原因了。

云伯天再次听到木桑提到武德,抱拳躬身说道:“道长,您眼中的武德是什么?令师弟如今可还有武德?”

木桑听了这话,不由一凛,见云伯天一幅求教之心,捋须沉吟一番,说道:“老道看来,习武练功,要有一颗执着之心,有些事当仁不让,有些事杀了头也不能做,这就是德行。

当然,无论做什么,这都是很有必要的的一种状态。

但一切过了头,也就成了坏事,一定会影响自身。”

说到这里,喟然一叹道:“你说玉真子,你只知道如今的他无恶不作,为人不齿,可他当年像你这般大时,也是一等一的年轻俊才,为人正派,行侠仗义,武学天赋更远在我这师兄之上,我师父说铁剑门发扬光大,就着落在他身上了,可惜我师父有一年突然在外过世,他没了管束,又结交到了一些匪人……唉……”

说着连连摇头:“这个道理或许与那七伤拳一样。老道心想贵派前辈创出这路拳法,定然是好意,但却成了习之有害的武功。乃是因为这其中的度,某些人无法把握而已!”

云伯天听到这里,突然冷汗直冒,为什么师父说三年之内,若无重大事情,不可回山,何尝不是要让自己在这红尘中好好滚上一遭。

是龙是虫,得在事上见!

而木桑道人说的这个度,或许想明白了这一点,将之融汇在无相神功之中,那时也就该大功告成了。当即又对木桑行了一礼:“多谢道长,小子承教了!”

木桑乃是当代武学大宗师,论见识论武功崆峒门中无一能及,云伯天有此成就,主要是他天赋异禀,在武学上,他门中已经没有人能教了。

木桑摇了摇头:“可不管以前的玉真子如何,现在的他已经成了罪人,这几年他闹的更凶了,老道得知他在山海关外出没,便去寻他,却得知了满清的一件大阴谋,要在江南有所图谋,老道便不请自来了。

谁知在苏州却听人说,铁剑门的玉真子抢了一个花楼姑娘,老道用脚趾头一算,就知道有人冒充他。我便跟着那群爪牙寻了过来,想看看何人如此大胆,毕竟要假扮我师弟,光好色可是不够!”

木桑道人说话诙谐,实是天性,哪怕在说门户之耻,也禁不住要在上面加点花式。

温青青笑道:“这结果没让你失望吧?”

木桑道:“这小子的武功,委实令人佩服,击败那么多锦衣卫竟然没有露出一点武学家数,靠的竟然是棋仙派的“雷震剑法”。

我更加起了兴趣,棋仙派那几个老废物怎有这般本事,便想看看这小子如此了得,究竟为何要这般行事?

这一看,竟然遇上了一个忧国忧民,行事有道的的仁人志士,让老道好不汗颜!”

云伯天这才明白,木桑早先不肯露面,也有观察自己的意思。

木桑说着看向陈圆圆:“姑娘,这小子绕了一圈,给你讲故事,就是为了探究你的真实想法。那你究竟怎样想的,老道倒也有些好奇了!”

陈圆圆听了这话,含笑答道:“有劳道长动问,小女子岂有他想?”眸子斜转伯天,满脸缠绵悱恻的神情。

她聪慧无比,何尝不明白,故事里的那个天下第一美人所处的时局,与现在没有两样,都是义军蜂起,外族虎视,而自己也遇到了掳掠之事,若无云伯天将自己带出苏州,恐怕现在已经在进京的路上了。

云伯天以故事的形式告诉自己,一旦进京,姑且不提能否影响天下命运,自己必然会沦落成一件男人争来抢去的物品。

虽然她身在青楼,对自己的命运早有预料,但她是万般无奈的选择。

这是命运对自己的不公!

而非她心甘情愿,成为男人玩物!

尤其云伯天对一个青楼女子,竟能委婉告知这种事。

这种感觉,是她从未体会过的。云伯天说从未看轻自己,这不是一句空话。

陈圆圆这种话听的太多了,然而遇见的那些男人,说着甜言蜜语,最终却是抛弃、爽约。

而这一切都只关乎“利害”。

在云伯天这里,陈圆圆感受到了重视,感受到了尊重,头一次感觉自己不是一件商品了,不是一件有用则用,无用则弃的货物了!

再加上云伯天相貌堂堂,武功高强,潇洒多金,几日相处,说古论今,引经据典,宛似一位宿学大儒一般。

简而言之,达官显贵,文人墨客有的,云伯天也有;他们没有的,云伯天还有!

又怎能不为之折服?

又怎能不为之动心?

爱慕之情早已油然而生。

可陈圆圆想到自己的经历出身,以及对方的身份,这份情感又显得那么虚妄,脆弱!

云伯天对于陈圆圆的相貌才情也为之心动,只是自己出身崆峒派,又肩负重任,注定不能随心所欲。

况且他将陈圆圆从苏州抢出来,非为个人私欲,只因对历史浪潮深感无力,先尽可能减少一些不幸之事的发生。

此时既然已经避免陈圆圆进京,委身吴三桂等人之事,便做不出不问对方意见,就强行安排人家之后的事来。

他前世终究受过教育,最起码知晓对于女子应该给予尊重,尤其是在这种封建压迫下,命不由己的妓女,更该被尊重。

只因她们是时代的悲剧,

云伯天终究不是玉真子那种仗着自己武功高强,便只想着贪图一夕之欢,不顾女子感受的畜生。

当下也只能将陈圆圆的原本经历及结局以一个虚构故事的形式告知于她,凭她的聪明才智,当能想象的到,其中的真假虚实。她下一步要怎样生活,就任其自选了。

但见温青青双目圆睁,盯在自己身上,眉宇之间幽怨重重,伯天不禁心头一震。

而这时陈圆圆眼神在温青青脸上转了一转,不觉芜尔一笑,缓缓转过身子,看向天际去了。

温青青见状,呆了呆,俏脸上泛起来两颊红晕。

云伯天悚然一惊:“乖乖,温青青这婆娘莫非也对我有意思了?”

他对于温青青的抗拒,那不光是金蛇郎君与崆峒派的仇怨,还有性格。

曾说宁娶圆圆不娶她,绝不是空话。

几人情形大都落入木桑道人眼中,目前除了对云伯天感觉有些莫测高深之外,其他却已经完全了然。

木桑冷眼旁观,看出这两女子都对云伯天有意,而且这两女子都是秀美绝伦之辈,一旦到了情深之时,再情场挫败,必然不会有好结局。

要知道玉真子以前也是人品端方的有道之士,可后来经过某些变故,才走入歧途,无法回头。所以木桑有心挑明此事,好让这两女子别没名没份的跟着云伯天瞎跑,以后后悔。

云伯天却对这场面觉得十分尴尬,赶紧转移话题,拱手说道:“道长无需夸我,你跟了我许久,竟然毫无声息,若想取我性命,小子恐怕早已血溅五尺了。”

木桑摆了摆手道:“你莫要谦抑,老道这一身轻功,自信你崆峒派的众位长辈远远不及,就是比之华山穆人清也有胜过,你眼睛虽然发现不了我人,心眼却见,了不起啊了不起!”

温青青也不去多想了,笑道:“道长这是服了?”

木桑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都了不得,穆老猴教的那个小徒弟,嘿,那一手混元功加上老……可是帅的紧哪,老了,不中用了!”

他在伯天船上见到了袁承志施展神功救人,所用轻功虽是自己所传,却更胜自己,便知对方几年不见,武功已经在自己之上了。

再加上云伯天这个年轻人。

他身为铁剑门掌门,如今年事已高,玉真子作恶多端,本门后继无人,颇有些感慨。

陈圆圆一笑接道:“道长说的高兴,就请进舱喝上几杯,云相公可备有二十年陈酿呢。”

木桑摇头道:“酒入愁肠愁更愁,不喝也罢。”

圆圆道:“道长因何而愁?”

木桑叹了一声,却是不答。突然一转脸,两道冷电般的眼神迫在云伯天脸上,接道:“玉真子虽然不孝,但你假扮他终究坏我铁剑门声名,老道身为一派掌门,没有轻轻放过的道理!”

伯天颔首道:“是这个道理,但道长要想杀我,以维护贵派令誉,那也是不行的。”

木桑双目精光一闪,笑道:“你还真够傲的!”

云伯天不语,与木桑默默对视。

木桑沉吟一下,说道:“你是晚辈,你就接我三十招吧!不过,你可不许让我!”

云伯天眉头微皱,问道:“接三十招之后呢?”

木桑笑道:“你若能接我三十招不败,败坏我铁剑门之事,老道也没能力管了,而非不管。

倘若你接不住,呵呵,你纵然不死,也得在江湖上传言,那陈圆圆是你崆峒云伯天所为,与我铁剑门没关系。”

云伯天点了点头道:“道长这样说,这个便宜我可占大了,好,就这么办!

在下纵然是死于道长绝技之下,也是罪有应得,至感荣宠,这就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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