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魂符一出!
别说卫铄了,就连演法亦心惊不已,这“安魂符”一旦用了,人就立刻没了疼痛之感,一直到战死或者符咒的效用降下来才能停止。
“不可,师兄!”卫铄立马制止,她是见识过这符咒的危害性,人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不眠不休,直到战死,累死!
卫铄阻止显然没有效果,那李荣与剩下几个正一教徒从胸口掏出一道符咒,并割下手上的血,然后符咒揉搓在一起,快速吞了下去!
“圣女,你们先走,我们来垫后!”
“李荣,不愧是当祭酒的料,果然有胆气!”演法由衷地佩服李荣,但是现在不管如何,他们都难逃一死,接着继续吩咐:
“不过嘛,没有用,小的们!男的,全部杀死,女的...哈哈哈!”
李荣在保持清醒之时,对着卫铄道:
“我知道你们上清派一直等待明主,听说紫虚元君曾经断言:这个九州必然大乱四百年,只有那个揭开你的面纱的男子才能阻止,虽然说的有些夸张,但是不管是不是真的,定然不让这个混账揭开你的面纱!”
卫铄未曾料到一次简单的见面,竟然变成生死离别,她点点了头,保证道:“师兄,请放心,即便卫铄自毁面容,跳崖自尽,都不会让这演法看见的!”
“嘿嘿嘿!那可由不得你了,杀!”
密密麻麻的人群如同饿狼扑向众人,那李荣等人犹如不死战神一般,挡住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卫铄擦干眼角的泪珠,对着后面两个早已满身鲜血淋漓的女子道:“结三极阵,杀出去!”
残阳如血,月影婆娑,往日郁郁青青的凤凰山上,染上了异样的红色,那抹红色还带着一点腥味。
李荣身旁之人越战越少,而卫铄身旁也只剩一人,二女奋力,背靠背,且战且走,带着满身鲜血,来到一处岔口处。
“圣女,你先走,我来拖住这群狗!”
“可是...”
“圣女,我们都是孤苦无依的孤儿,被紫虚元君收养才有这这么多年的快乐日子,紫虚元君的目标,就是我们的目标,这‘天下大同,归一守清’的信念,不能因为生死而泯灭,那李荣说的对,要是能解开你的面纱的,定然不是这刀疤狗,一定是个能扭转乾坤的男子,之后的路,就全靠你了!”
那女子一抹,头也不回地冲向了人群中!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时辰,走了多少崎岖之路,月已然上了树梢,寂寥的星辰下,只有几缕春风拂过。
卫铄尝试无数次下山,但是那关键的路口都被五斗米教徒把守着,她一手护着右臂,手上满是鲜血,此时的她的脸色比清冷的月还惨白,内心却比太阳还炙热,看了看手上的血迹,早已变成了紫色。
“嘻嘻嘻...”
就在卫铄悄声逃走之时,一个猥琐的笑声,顿时全身都打了一个激灵!
······
再说崇祯等人,来到山腰处,只见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山林间,空气中还夹杂的腥臭味,引得虎豹和财狼时而驻足,他们仔细地检查着那些尸体,只有一个女子,双目瞪大,死死地勒着一个五斗米教徒,充满了坚毅,一群流民娴熟地把尸体搬运到一处,准备一起火化。
只有周兴提醒道:“小心有的人身上有狼毒,大家都用纱布挡住手,避免这狼毒传染!”
接着又对着崇祯道:“公子,没有人呢!你看现在天色已暗,不如我们先行回去,明日再想办法,那马隆给我们留下一处角门,到门口后就可以发信号给他了!”
崇祯捂住鼻子,那浓烈的血腥味,让他几次都呕吐起来,或许是这白痴太子的没有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即便看惯生死的崇祯,也控制不住这副身体!
“不可,这里没有那卫铄和李荣的尸体,想必二人逃了,也或许正在被那刀疤男追杀呢!本公子与那刀疤男也有仇,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他杀了,免得夜长梦多!”
说着,借着火把与月光,便看见了南边的荆棘上,布满了血迹,“李特,周兴,你带着几个人跟着我往山的南面;剩下的人,你们在此等待救援,并与月儿他们守住路口!”
果不其然,不到一会儿,崇祯等人便被一声声打斗之音吸引过去。
“圣女,束手就擒吧,此地早已被我们五斗米包围了,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如何在这荒山野岭活下去呢,万一遇见一两个豺狼,那可怎么办?哈哈哈!”
演法的大刀拖着一人的头,绕着卫铄,边调侃边威胁。
卫铄盯紧那人头,不是李荣的。
“呸!狗杂碎,就凭你们?本圣女乃紫虚元君座下第五弟子,倘若师父与师姐们知道了,你们也不得好死!”
“哦?是吗?”演法邪魅一笑,“拖上来!”
只见刚才还护佑她的门人,被拖到她面前,那门人神情萧索,发丝乱飞,水合衫上多了许多的手印,两肩早已裸露在月光下。
“圣女,你看看,这小妮子,老子想让她干嘛,她就干嘛!”
演法来到那门人面前,“给老子脱衣服!”
那门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缓缓褪去水合衫,露出了诱人的酮体,一众五斗米教徒瞬间亢奋起来!
“不!”
卫铄脸上发烫,手中的剑在颤抖,“不要!”
“哈哈哈!圣女,还不够呢?过来帮我舔脚!”演法脚满身鲜血,还夹杂着泥泞,那门人宛若傀儡,竟然俯身,伸出鲜红的舌头!
卫铄,实在看不下去,使出上清剑法,一套“曲水流觞”,宛若水流行云,刺向刀疤男,刀疤男被吓得连连后退,一把拉住那门人,护在自己身前,卫铄不忍,侧身抓住那门人,向右倒去!
那门人经过这一摔,恢复了半点神识,惭愧地低下头,眼中充满了怒火,猛然向刀疤男子冲过去,并疯狂地撕咬着。
“滚!滚!滚!”
刀疤男用大刀,不停砍在那门人身上,蹦出的血花,溅飞在卫铄的脸上,卫铄顿感失去了灵魂,呆呆地伫立在原地!
“疯狗!”
刀疤演法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差点被这上清门人咬碎了,一脚踢开那早已被他砍断的人,内心一阵厌恶,“都是群母狗!”
恼羞成怒的他来到卫铄面前,“臭婊子,今天就让老子看看,你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