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山麓。
天色渐暗,几朵飞云抹去红色,逐渐失去颜色,群雁阵阵,散鸦乱鸣,翠绿的山峰上,依约看见丝丝涟漪。
流民与教徒步行估计才到一半,而崇祯等人骑马较快,不消一刻就到凤凰山麓,这北邙山冶距离凤凰山也就十公里左右,还未到达,就闻到了空中一股血腥味。
乒乒乓乓!
哈哈哈!
山麓下,只听几个人笑得异常狂浪。
崇祯等人远远便看见了扶苏扶着嫣红,且战且退地,其手臂上还中着伤,被一条青丝纱巾捆缚着!
“周兴,李特快去救人!”
崇祯虽然年纪最小,但俨然有了一副领袖的状态!
周兴与李特听令,快马加鞭,二人宛若游龙一般,迅猛地冲向人群中,对着那群五斗米教徒就是一阵乱杀,那场面宛若狼入羊群似的,待崇祯赶过来,那几个暴徒逃的逃,暴毙的暴毙。
崇祯也是大惊,“这两人手脚功夫,堪比锦衣卫了,自己正要建立类似锦衣卫这样的的情报网,这两人可以考虑一下!”
此时崇祯的手里还拿着淬了麻服散的刀,这是孟观特体为他制作的,以防万一,看来暂且用不上了!
扶苏与嫣红正要感谢周兴与李特,她们二人是认识李特的。
“多谢李首领,多谢这位义士!”
而周兴则是指向了崇祯,“要谢就谢我们公子,是他让我救你们的!”
二人朝着周兴指的方向一看,只见那少年,面如冠玉,脸色润红,虽然有些微胖,但神色间有着一股让人不可抗拒的力量。
此人不就是那日在明月楼写下《赤壁赋》的朱公子吗?只是与上次相比,他身形变得消瘦,之前肥润的脸上变得棱角分明,那时而痴呆的形态,没有显现在脸上,换而来的,是一股莫名的英气。
“朱公子?”扶苏最为惊讶,想不到前几日还被他呵住的少年,今日竟然救了她!
嫣红的脸色有些惨白,或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她向朱公子跪下来:“朱公子,我家小姐还在山上,为了掩护我们,她一人独战那演法与五斗米教徒,还请公子救上一救!这份恩情,我上清派定然永远铭记于心!”
崇祯跳下马来,扶起嫣红,“姑娘请起,我们正是为此时而来!”
周兴生怕太子有失,自己无法向皇帝交代,立刻在他耳边提醒太子:“公子,天已暗,要不然先通知马隆以及最近的宿卫军来?那前领军将军就在城北,来此地也就最多两刻钟!”
扶苏扶起嫣红:“姐姐,我们去最近的冶所找我们姐妹,何必求人?”
“小姐的性命危在旦夕,远水救不了近火,这两个勇士的功夫对付那群狂徒,绰绰有余了!”嫣红驳斥了扶苏,对着崇祯又恳求起来,“公子,我家小姐不是还邀请您喝过茶吗?”
“你家小姐可是卫铄?”
崇祯想确认一下。
“正是!公子,就是那日在明月楼上作为品评官那位小姐!”
崇祯心想:“光是在东宫之时,她帮文苑破厌的功劳,自己就必救了!”
“这位姐姐,你先起来!”
崇祯转头对着周兴道:“你去调军,我和李特先去救人!”
“不可!太...危险了,公子!你这样做,大人那里,我们该怎么办?”
周兴与身后的殿中卫士立马跪下。
而李特也发话了,“朱公子,流民和正一教之人马上赶到,要不就听从周兄弟的话,你和这两位姑娘再次等候,我带着月儿前去救上一救,反正他们也是为了帮助流民而被困的,倘若他们有个三长两短,这群流民该怎么办?”
崇祯则不然,对着周兴等人道:
“这是命令!不是商量,你不听本公子的话,回去也同样责罚你们!”
周兴与殿中卫士,吓得面露土色,犹豫一番之后,对着身后一个比较瘦小的殿中卫士道:“小乙,你去通知马隆,然后再去白马寺告知孟观,公子在凤凰山有急事等他!”
而一旁的月儿早已发现嫣红手上的伤,虽然不是狼毒,但是却泛起紫色,俨然也是中毒,“姑娘,你的伤?”
周兴也撇了一眼,对毒药颇有研究的他,也顿时一惊:“这是桃花劫!”
“什么是桃花劫?”
周兴显然犹豫了一下,而那嫣红的脸已是通红,两颊的红晕泛起,双眼亦变得炙热起来,尤其是看向几个男子的眼神,显得尤为渴望。
月儿先是察觉不对,立刻护在李特身前。
而周兴则解释道:“就是一种春药,让人在短时间内无比亢奋,欲要行云雨之事!但是这不是正一教才有的吗?”
“什么?”
······
山腰处。
刀疤男手指一把大刀,上面刻着五谷,金黄的麦穗与晚霞相互交辉,照映在演法的刀疤上,异常醒目!
“李荣,圣女,束手就擒吧!你们的八卦八门阵虽然厉害,但是却抵挡不住这源源不断的七星剑阵!”
卫铄与李荣等人的脚下早已是尸山血海,就连卫铄的白纱巾上也是血迹斑斑,她急促地喘着气,“演法,想不到你这么无情,视这群教徒的命为蝼蚁,为了破阵,竟然用他们当肉盾!”
“圣女,一旦加入五斗米教,命就是三清的了,为了圣教大义,几条命算什么?哈哈哈!要是圣女你服软了,可以随时和本演法说说,兴许,晚上还能让你上辛苦一点!”
“无耻!”
卫铄与李荣奋力许久才勉强把扶苏和嫣红送出去,“也不知道她们逃出去了没有?带来了救命没?”
“还在想那两个小妞去报信呢?或许早已变成了我们五斗米的媳妇了,哈哈哈!”
李荣带着数处剑伤,愤怒地指向那演法道:“你给她们中了桃花劫?”
“哎呀呀,我的祭酒大人,你紧张什么,这不是研制出来的吗?”演法大笑,“只要老子看上的女子,不愿从我的,就用您这桃花劫,啧啧啧!那群女人,如同母狗一样地跪着求我交欢呢!”
卫铄一听,怒目看向二人。
“圣女,这是当时为了让母马交配才研制的,谁知道这家伙竟然用在你们头上!”
李荣赶紧解释。
卫铄哪里听,举起青色长剑,指着演法: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哈哈哈!”演法大笑:“圣女,是不是心痒难耐了?不用担心,晚上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