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不可!”
见白胡子出面,众人也明白事情闹大了。
老爹要道歉,为这么点小事?
为他们惹出来的麻烦?
他们不接受。
他们纷纷怒视洛克与汉库克,若是二人敢接受这个所谓的道歉,就算白胡子阻拦,他们也绝对不会原谅。
四皇不可辱,老爹更不可。
“如何?”
白胡子收起笑意,沉声问道。
场中的喧嚣瞬间静默,甚平,乌鸦能感觉到紧张的气氛,恐怕只要白胡子翻脸,其余人等马上就会动手。
汉库克踏出一步,事情毕竟因她而起,怎能坐看洛克承受压力。
“啪啪啪!”
洛克鼓起了掌,于静默中有些刺耳。
“不愧是我最敬佩的男人呐,白胡子!”
“蒂奇的道歉!我替汉库克接受了。”
场上依旧无声,蒂奇没料到老爹会亲自出面,想要接着表演些什么,但余光中,一双锋利的眼睛看向了他。
那是放下酒杯的,冥王雷利的眼睛。
也是一双顶级剑士的眼睛…
他…看穿了吗?
蒂奇停下想继续表演的心思,与众人一同缄默着,等待着老爹的回答。
白胡子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洛克,面对四皇的注视,洛克以为自己会恐惧,但当真正对视的时候,他的内心中却没有恐惧,反倒是对力量不足的不甘要多些。
洛克不屈的眼神,白胡子看在眼里,他甚至隐隐感觉到洛克身上环绕的气息在他的压迫中越来越强。
年纪轻轻,就拥有优秀的气质,面不公起而论之,面强压畏而不惧,维护同伴又饱受拥护…
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天生的海贼船船长。
回想雷利此前的话语,白胡子已经猜到了洛克可能的面貌。
“咕啦啦啦啦,那就好…”
紧张的气氛中,白胡子放声笑了起来。
众人怂了口气,马尔科松开了握紧的手。
这场乌龙终于要结束了,宴会也可以继续进行…
“成为我的儿子吧,洛默小子!”
白胡子朗声的呐喊道。
平地起惊雷。
静默的众人再也无法平静。
“什么!老爹要收那小子当儿子…”
“虽然但是,那小子维护同伴的作态的确很合我的胃口。”
“这么一看,这家伙还真顺眼无比了…”…
白胡子的一句话语,直接让莫比迪克号的成员哗然,纷纷持支持态度。
凡是白胡子主动看中并收纳的儿子,无不有过人之处,人品也值得信赖。
既然老爹邀请了洛克,说明他已经认可了洛克。
而之前种种,也已无关紧要。
已经准备开始干架的乌鸦,有些错乱,形式的变化太快,他还不太能适应,似乎革命军参谋长就要被邀请成为海贼了。
还是四皇船上的成员,保底番队长的白胡子的儿子。
雷利也微微错愕,开始期待起来洛克的回答。
“对不起,白胡子大叔。”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我的朋友等待着我的解救,我的伙伴需要我的帮助,也有人需要我的努力来庇护他们…”
“就像大叔你不会放弃你的孩子和领地的人民一样,我也不可能放弃他们!”
“所以,我只能说。”
“我拒绝!”
场面又一次陷入沉默,少有人能拒绝白胡子的邀请,也没有理由拒绝。
但洛克说的轻快,坚定。
每个人都有他坚守的东西,总有一些东西高于其他。
只想守护家人的白胡子海贼团固然强大无比,但却并不是属于他的阵营。
他的跟脚始终在革命军,他要对抗的,只有这糟糕的世界。
“小子,我的邀请永远有效,只要白胡子海贼团还在一天,你随时可以加入我们。”
“孩子们,继续宴会吧…可别再冒犯客人了。”
白胡子转过身去,并不在意洛克的拒绝。
因为洛克给出的理由很充分。
喧嚣渐渐响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黑胡子在兄弟之中,露出尴尬的笑,摸着后脑勺,连连称不是。
马尔科见一切稳定后重新守候在白胡子身边。
汉库克在思索为什么色眯眯看着自己的黑胡子没有在第一时间被自己石化,导致后续发生了一系列的事。
花剑比斯塔则是来到了洛克面前,揪了揪他那迷人的小胡子。
“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了…”
“你们这些玩剑的也太敏感了吧,我可是专门定制的这副面具啊!”
被识破也是理所当然的,比斯塔的视线从头到尾没离开过自己,刚才自己拒绝白胡子的话又缩小了范围。
“你们?”比斯塔重新坐在洛克的旁边。
“不妨猜猜看,另一位是谁?”
洛克取来酒水,为比斯塔斟酒,他既没有点破,说明他对自己是带有善意的。
“给你点提示,剑术不在你之下。”
“鹰眼吗?世人都觉他的剑术在我之上,但没打过的事,谁又知道呢?”
“说的也是。”
二人对饮,忠于白胡子的比斯塔,在白胡子表明态度后,就已对洛克没有了芥蒂。
二人越聊越深,只觉洛克的确对自己的胃口。
“说起来花剑前辈,有些事情我正要向你讨教,我可是十分好奇怎样才能让剑在舞动的时候挥舞出花瓣,对这种帅气的攻击方式,我想,没有剑客能够拒绝。”
“哈哈,这可不是为了帅而开创的剑招,他是为了影响敌人的判断…”
洛克向比斯塔请教剑术上的技巧,以及一些他独特的训练的方式,突破斩铁境界之后,也该想办法开创自己独特的剑招体系了。
说来惭愧,在此之前,他只会基础剑招。
比斯塔倾囊相授,讲述他研发二刀流蔷薇刀法的心路历程,每一阶段要注意的事项,洛克受益匪浅。
另一边,重新与雷利畅饮的爱德华·纽盖特,对雷利说了与比斯塔同样的话。
“我知道那个小鬼是谁了。”
“是吗?我还以为你直接就打算收一个不知来历的人当儿子。”
“开始只是怀疑,他拒绝我之后,我便确认了。”
白胡子满饮之后看向雷利:“这就是你说的另一种可能?”
“殊途同归不是吗?”
马尔科望着二人,隐约听懂什么,又好像没听懂。
“那可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