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副浮雕,依旧是熟悉的画面,就是刚刚发生不久的虫袭事件!
不过,浮雕中甲壳虫袭击的却是军营,被袭击的军队并没有采取有效的防御措施,整个军营的将士集体阵亡!
虽然是简单的线条浮雕,却惟妙惟肖,我脑海中闪现出各种凄惨的死亡画面,仿佛看到了一只只甲壳虫从哀嚎者的七窍里爬出来,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也许接下来发生的事,会在浮雕中有所提示!
我凝神向第三幅浮雕看去……
可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觉得眼前闪过了一道刺眼的光亮。
我猛然睁眼,是一缕朝阳透过昨晚吕队长斩开的帐篷开口照过来。
原来这又是梦境!
“秦风!”赵老用略带急切地语气对我喊道。
我侧目一看,他和吕队长都守在我床边,神色焦虑地凝视着我,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我知道,他们都在等待着我讲述梦境。
以前的梦境变成了现实,他们希望从我的梦境中得到提醒。
我········愧疚地摇了摇头。
提醒就在第三幅浮雕中,可我的梦太短暂了,并没有看到其中的内容。
“秦风?你真没做梦?”吕队长用期待而略带狐疑的语气对我询问说。
“我梦见了小鹿的尸体变成了僵尸,他少了一只手,追着我讨要!
奔逃中,我掉进了一个坑里!
坑下很特别,像是人为开凿出来的,有蛇形的青铜油灯。
墙壁上,还有一些浅浮雕图案。
奇怪的是,图案竟和我以前的梦境很吻合,比如,第一幅是屠杀焚烧的画面,第二幅,是军营遭到了甲壳虫袭击,与我们昨晚的遭遇惊人相似……
我觉得第三幅,肯定是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却还没来得及看清,就醒了!”我对吕队长和赵老解释说。
“蛇形青铜油灯?你确定吗?”赵老闻言,大惊失色,眼睛像铜铃一样瞪着我,呼吸急促。
“是,我确定,那火焰也是血红色的,看起来就像蛇信,我绝不会记错!”我意识到了梦境中的蛇形青铜油灯也许会是重要线索,赶忙做出了肯定地回答,并凝望着赵老。
“赵老,蛇形青铜油灯代表着什么?”吕队长也看出了问题,对赵老询问说。
“只有找到了蛇形青铜油灯,我们才有活路!”赵老语气格外凝重地做出了回答。
“那只是一个梦境而已,我们去哪儿找蛇形青铜油灯?”吕队长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神态分外低迷。
“我敢肯定,秦风梦中的地方一定是真实存在的,在一处考古发掘遗址里出土的古文献中,就有过青铜油灯的记载。
据说,蛇形青铜油灯,可破天哭!”赵老十分肯定地回答说。
可破天哭?
难怪赵老说,找到蛇形青铜油灯就会有活路!
可那毕竟是梦中见到的,真能找到吗?
我仔细会议梦中的每一个细节,但梦中追逐时,是在夜间,我又急于逃命,大脑一片空白,标志性的细节一个都没记住,甚至我向什么方向跑的,都不知道!
“秦风,你仔细想一下,梦中的每一个细节都要想到,千万不能错过!”赵老凝重地对我说道。
他已然将我的梦境当成了寻找蛇形青铜油灯的线索,也将其视作最后的救命稻草。
可我却毫无印象,一阵难以压制的愧疚、自责油然而生,我恨不得抽死自己!
梦里逃跑的时候,为什么不仔细看看周围的环境?
“秦风,我们必须要找到蛇形青铜油灯!你和小吕一起,将梦里的情况重演一遍!”赵老近乎用恳求的语气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躺在了床上,让吕队长从帐篷开口处钻进来,扮演在梦里追逐我的僵尸。
为了更形象一些,引起我的恐惧感,吕队长还特意将脸画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很滑稽。
可早已知道是吕队长故意扮僵尸的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梦中的恐惧感,自然不会有那种下意识的惊慌逃窜。
一直折腾到中午,吕队长和赵老累的气喘吁吁,而我却始终没有找到感觉,只能停下。
虽然昨晚遭到了虫袭,但因为天哭尚且没有定论,赵老依旧严令大家待在自己的帐篷,不许外出,严防隔离。
整个营地,鸦雀无声,格外压抑。
“赵老,我出去透透气,找找感觉!”赵老和吕队长那期待而绝望的目光让我觉得压力山大,忍不住想去透透气!
“去吧,尽量别和他人接触!”赵老也知道我有压力,点了点头,同意了。
我离开帐篷后,就在营地四周转圈,脑子里还想着昨晚的梦境。
猛然间,我发现地上竟有一行清晰的脚印,竟是向营地外走去的!
赵老已经严格下令,除了送饭和倒垃圾的人而外,大家都必须要待在自己的帐篷里。
这脚印却是向营地外走的,和倾倒垃圾的地方不是一个方向。
我觉得很怪异,就蹲在地上,仔细观察。
这一看,我大吃一惊,无论是足迹的大小,还是脚印的鞋底花纹,都与自己的一模一样!
是我的足迹?
我并没有离开过营地,怎么会有离开营地的足迹呢?
为了确定是不是自己的足迹,我沿着足迹向营地外走!
一直走到营地最边缘,足迹向不远处的荒山而去。
正是我们之前发现青铜人像的方向。
我并没有继续跟进,而是急不可待地回到了帐篷。
“秦风,你怎么了?”看到我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赵老以为我找到了线索,用充满希冀的语气对我询问说。
“赵老,我睡着的时候,你们一直在我身边吗?”我之前有过梦游的习惯,如果昨晚不是做梦而是梦游看到的事实,追寻足迹就可以找到蛇形青铜油灯!
“我和赵老一直在你身边,一刻钟都没有离开过!”吕队长很肯定地对我回答说。
“那……那为什么外面出现了我去营地外荒山方向的足迹?”我惊愕的舌头都打卷了,话也说不利索了。
吕队长和赵老闻言也是一头雾水,都用震惊的目光凝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