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你……你竟然站起来了?你没事吧?”齐清雨用欣喜而惊愕的目光望着我,兴高采烈地喊着。
所有人像见到了鬼一样望着我的腿。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腿之前被树枝刺穿,疼痛难忍,别说站立了,坐着都疼得要命。
现在竟一点都不疼了。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腿上的伤口,竟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难道我的伤好了?
我赶忙将缠在伤口处的纱布揭开,向伤口看去。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我腿上的伤口竟然不见了。
原来伤口的位置,竟出现了一道蛇形纹身。
这蛇形纹身,与我们之前见过的毒蛇一模一样,惟妙惟肖的,仿佛真有一条小蛇盘卧在我的腿上。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连我都不敢接受,这竟是真的。
“我昏迷了多久?”我不敢相信会有生死人肉白骨这种怪事,赶忙询问说。
“前后不到两个小时!”程队长一直清醒,最有发现权。
不到两个小时,我腿上的贯穿伤竟完好恢复了。
这也太邪门了。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绝对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你……你腿上有没有异样的感觉?”齐清雨对我询问说。
“没有,感觉一切正常!”我用力按了按腿上纹身的地方,仔细感觉了一会,摇了摇头,回答说。
“也许这就是好人有好报吧。
如果不是你奋不顾身地为我吸出蛇毒,恐怕我已经死了。
秦风,这是老天对你的眷顾,谢谢你!”齐清雨感激地对我说道。
眷顾?
难道这真是眷顾吗?
虽然我的腿伤好了,可我总觉得伤口处的蛇形纹身并非什么好东西。
而且那些蛇到底是哪来的?
明明围攻我们,在我和齐清雨都中毒昏迷后,本该葬身蛇群才对,又怎么活了下来?
这一连串的问号在我的脑海中交织着,我一时头大如斗,怎么都想不明白。
“对了,树枝交织成的大网怎么不见了?”我好奇地向程队长询问说。
“我们听到了一阵清脆悦耳的铜铃声,而后大树就恢复了正常!”程队长对我回答说。
铜铃声!
难道这就是李老爷子让我寻找铜铃的原因吗?
铜铃响起,而且非常清脆,这说明,铜铃就在附近。
而且这些大树,是受铜铃操控的。
我猛然间想起,之前邪祟出现时,也曾出现过铜铃声。
铜铃只是工具。
是有人在利用铜铃,操控大树和邪祟。
难道是杀死三叔的凶手吗?
不!
一定不是他。
就算他打算利用我,不会杀我。
可程队长他们也没受伤。
按照那人的性格,程队长他们必定会有伤亡。
算了,既然想不通,就不要去想了。
总之,我们来到了伏龙岭的中心地带,伏龙岭的神秘面纱即将被揭开。
“快……快看那棵大树,竟然……竟然有一只手!”齐清雨突然用颤抖地声音喊道。
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在大树树干上,真有一条手臂。
这条手臂就像是从大树中长出来的一样,白中带青,感觉就像是死人的手。
此时,那树精吃人的画面再次从我脑海中浮现。
树精!
绝对是树精!
它想幻化成人形了。
是要吃人了!
我越想越怕,腿都软了。
程队长和齐清雨也格外严肃。
特警们更是一言不发地站着,可他们手中的枪却越握越紧。
“肯定有古怪,我们过去看看!”沉默了许久之后,程队长咬紧牙关,低声说道。
我一时头大如斗。
遇到这么诡异的事,他不想着尽快脱离险境,竟还想凑上去看看,这脑神经也太大条了。
程队长说完,一步步向那颗大树靠近。
为了避免危险,我们虽然都很怕,但还是跟了上去。
靠近后,也看清晰了。
手并非是直接从树里长出来的,在手和树接触的地方有缝隙。
“这手并非属于大树,也许,这树里藏了一个人!”程队长观察片刻说道。
藏人?
我仔细看了看。
大树并没有被砍伐过的痕迹,整棵大树都是完整的,甚至除了我打过的弹孔而外,看不到一点伤。
人是怎么进去的?
“把这棵大树给砍了,我非要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程队长厉声对特警们下命令说。
特警们虽然有点怕,却并没有违背命令,一个个都持着工兵铲向前,要去砍大树。
“别……别砍它……会……会给我们带来灾难的……”黄教授疯疯癫癫地吼道。
从上次他突然发疯砍人后,我们就一直捆着他。
而他也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一直浑浑噩噩的。
怎么现在说话了?
难道他已经恢复了神志?清醒了过来?
“为什么?”我目光死盯着黄教授,并询问说。
“这种树……这种树我在绝密资料上见过,叫做梦魔树,据说,但凡遇到梦魔树的人,都会有生命危险,它是有思维的魔鬼,可以控制人的思想!
据说,这种树早就已经绝迹上千年了。
没……没想到,这竟会有这么多!
我们……我们不能招惹它,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黄教授用急促地语气,对我回答说。
梦魔树?
还会控制人的思维?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难道他在蒙我们?
不对!
我一直在注视着他,他说这番话时,目光并不浑浊,也算是有些条理,显然已经恢复了神志。
难道真有这种邪门的梦魔树?
“哼,我管不了那么多,管他什么妖魔鬼怪!
我非要搞清楚不可!”程队长瞪圆了眼睛,亲自动手,挥动工兵铲,向大树砍去。
嘭!
一声巨响。
程队长被震的后退了两步,握工兵铲的手都微微颤抖了。
显然,工兵铲只是简单的工具,用来砍大树,有些牵强了。
“给我一起砍!”程队长打定主意要砍树,大声命令说。
他手下的特警们一个个都举起了工兵铲,要去砍树。
可奇怪的是,他们手中的工兵铲虽然举起来了,却迟迟没有砍下。
一个个都僵在了原地,目光死死地盯着程队长刚砍过的位置。
我也看了一眼。
刚刚被工兵铲砍过的地方,正咕咚咕咚往外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