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眼神一凝,双腿发力,整个人快速向后飘去。
随后。
退出法阵,来到红衣猛鬼身前。
人形怪物已经被法阵包围,没必要跟其生死搏斗。
等法阵把它消耗得差不多了,再出手不迟。
如果被一只困兽拉着陪葬,得不偿失。
“你这个法阵还挺厉害,居然可以把它困住。”红衣猛鬼极为心悸的说道。
刚才它还在纳闷,林天在那里画什么东西,现在才知道,人家这是在布置法阵。
如果它陷入法阵之中,出来的几率不足四成。
就算可以出来,也得重伤。
这个时候面对林天,它根本不是对手。
当然。
它也不可能给林天布置法阵的时间。
法阵不像术法,需要充足的时间来布置东西。
五行伏魔法阵是林天所掌握的全部法阵中,耗时最短,威力最强的。
有些厉害的法阵,需要布置大半个小时。
“能不能困住还不好说。”林天看着法阵之中的人形怪物说道。
他自己布置的法阵,他自己很清楚。
接连承受法阵好几次攻击, 人形怪物都还有强大的战斗力。
法阵也不可能一直运转,当威力变弱,人形怪物还没重伤,破阵对它而言,轻而易举。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我们还是不对付它了。”红衣猛鬼极其担忧的说道。
它感觉这怪物太恐怖了,已经让它内心出现心理阴影。
“放心,就算破阵而出,它实力也得大打折扣,我们先将这群恶鬼解决了再说。”
话落。
林天纵身一闪,手持金钱剑,直接冲入恶鬼群中。
他来回闪烁,金钱剑不断挥出。
“嗤嗤……”
“呜呜!!”
“啊啊啊!!”
腐蚀声,惨叫声,各种声音交织,不绝于耳。
这场面,才是真的百鬼夜行,鬼哭狼嚎。
红衣猛鬼右手一挥,其身上的红衣不断变成,卷住好几只恶鬼,用力一挥。
“嘭……”
这几只恶鬼直接被远远甩飞。
而后。
它满头乌黑的秀发,根根炸立。
“咻”的一下,头发宛如离弦的箭,笔直激射出去。
“噗嗤……噗嗤……”
众多头发,将它身前的恶鬼身体穿透,红衣猛鬼一个箭步冲到它们身前,直接将其身体撕碎,放入嘴中,大口大口咀嚼。
鬼都是人的三魂七魄演变而来,它们充满怨气、戾气,对同为鬼的红衣猛鬼而言,是大补之物,可以为它提升实力。
一人一鬼,宛如猛虎下山、虎入羊群,这群恶鬼根本阻挡不住。
“咻咻咻咻!!”
林天右手成剑指,操控着散发金光的金钱剑,在恶鬼群中不断穿梭。
“嗤嗤……”
金钱剑如穿豆腐一般,轻易从恶鬼身体穿过。
但凡被穿过的恶鬼,全都魂飞魄散。
他可不管这些恶鬼有没有害过人,既然被人形怪物控制,那就得死。
不杀它们,它们就会杀他。
对这些邪物生了怜悯之心,距离死亡也就近了。
这世间有许多被邪物击杀的法师,有些不是它们实力和本事不行,而是内心太软,从而被邪物偷袭。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约莫十分钟后。
战斗结束。
所有恶鬼都被林天和红衣猛鬼斩杀殆尽。
红衣猛鬼吞噬恶鬼之后,本来是猛鬼中期,现在也已经达到猛鬼后期。
刚才被人形怪物打伤,伤势也已经完全恢复。
“很好,你实力提升,现在对付人形怪物就更加有把握了。”林天打量了一眼红衣猛鬼说道。
随后。
他迈动脚步朝天台走去。
红衣猛鬼赶紧跟上。
来到天台,便看到披头散发的人形怪物,正对着四张黄布符横冲直撞。
它浑身黑雾涌动,双手尖锐的指甲不断抓向黄布符。
然而。
还不等它接近,黄布符射出的金光便将它击退。
“准备好了吗,它快要破阵而出了。”林天紧了紧手中的金钱剑,看着红衣猛鬼问道。
“嗯!”
红衣猛鬼重重点头。
就在这时。
人形怪物嘶吼一声,顶着金光接近黄布符,锋利的指甲,狠狠划在黄布符之上。
“嘶啦……嘶啦……”
一大张黄布符,直接被它蛮横撕裂。
其中一张黄布符被毁,法阵被破, 金光骤然消失。
就连悬浮在天上那道符,也跟着不见了。
“吼!!!”
人形怪物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紧接着,它将其余三张黄布符也给撕裂。
撕裂还不算完,直接将破碎的黄布符塞入嘴中,一阵咀嚼。
或许是吞不下去,又或是味道不好,咀嚼一阵之后,它又吐了出来。
看得出来,这家伙对黄布符恨之入骨。
“动手, 你用头发和衣服缠住它,我用金钱剑杀它。”
林天低喝一声,眨眼间朝人形怪物冲了过去。
连五行伏魔法阵都没能击杀这家伙,不得不说实力很强。
“咻咻!!”
红衣猛鬼也快速出手,头发和红衣齐齐冲向人形怪物。
后者猛然转身, 利用它锋利的指甲,把激射而来的头发和红衣寸寸割断。
与此同时。
它右手一挡。
“锵!!”
一阵打铁般的声音响起。
林天用金钱剑刺中它右手臂。
下一秒。
林天单手结印,左手一记莲花印,悍然击中人形怪物胸口。
“碰!!”
“蹭蹭蹭……”
人形怪物后退好几步,这才稳住身形。
当它稳住身形之后,林天已然欺身而上,右手中的金钱剑,狠狠一剑刺入人形怪物胸口。
“呼……”
人形怪物右手横扫,带着呼啸风声,朝林天脑袋袭来。
林天双腿踏出奇异的步伐,以十分刁钻的角度,躲过它这一击。
步伐是七星步。
除了用来施展术法之外,还能够躲避敌人的攻击。
林天凭借精妙的步伐,不断游走在人形怪物四周。
他右手一挥。
刺进怪物胸口的桃木剑瞬间飞回手中。
“被金钱剑刺中胸口都不死?”林天平静的眼神中掠过一抹疑惑,以及凝重。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难缠的邪祟。
按理来说。
就算不死,也得重伤吧?
偏偏对方除了感受到疼痛,本身实力并没有遭受任何折损。
刚才那一剑是这样,现在这一剑又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