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热派再度望过来,少女这才手抚胸脯解释起来。
“我的意思是,您是在担心我们会遭遇海怪吗?”
听到这话,易形者的嘴角不由微微扬起,他随即便看到了弥塞菈的手中正抱着一本黑皮书。
很显然,金发公主的这个古怪念头,正来自于这本维斯特洛的奇怪锦集。
只是对于海怪这种东西,换做是从前的热派,自然不会相信。
毕竟在那个世界观当中,像海怪这种软体动物,怎么也不可能大到掀翻战舰的程度。
因此,无论是出于自己的认知,还是为了安慰眼前这个金发公主,赫伦堡公爵都有必要解释一下。
“公主殿下,对于您的担心,我认为大可不必,毕竟七神也不忍心看到如此美丽的容颜受到惊吓。”
然而易形者的吹捧,却并没有如他所愿,起到应有的效果。
在他没有说出这话时,弥赛菈的表情还维持着礼貌和友善。
然而听到他的这些吹捧之后,金发公主的脸色却变得有些失落。
“是吗?我还以为你只喜欢那些浮夸的金玫瑰。”
如此酸涩的抱怨,让赫伦堡公爵的脸色立刻便垮了下去。
很显然,公主殿下依旧没有忘记自己被冷落这一事实,更是因为玛格丽特的缘故,将怨气发泄到了自己的身上。
对于女人之间的这种小心思,热派只能是绞尽脑汁,拿出以前的看家本领。
“哦!如果您真这么想,恐怕我就算落入七层地狱,也得爬出来声明一点,您————和玛格丽特小姐,完全就是两种风情。”
易形者一边努力鬼扯,一边绞尽脑汁编织理由。
虽然他对于弥赛菈并没有义务,可如果他不想被一个善妒的女孩儿惦记上,并且在某个时刻成为自己的绊脚石,那么眼下适当的情绪价值还是得提供一些。
但也就在热派的话刚出口后,头顶上方却传来了一声惊呼。
“左舷!迎风面!危险!”
尽管只是最为简单的几个词组,但随着瞭望手的示警,却让整个船瞬间被激活了起来。
随后,易形者便猛然调头,循声望了过去。
此刻,平静的海面之上忽然泛起一阵水泡,就像是被煮沸了一般。
下一刻,就见几道柱子般粗细的触手,便从海面下窜了出来,径直砸向劳勃那艘座驾。
看到这一幕,弥赛菈忍不住用双手紧紧捂住了小嘴,就仿佛是触犯了某种禁忌般,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与此同时,在看到这个情景的瞬间,易形者也立刻下达了命令。
“全船降帆!减速!所有非战斗人员立刻离开甲板,把弩炮给我架起来!”
喊出这道命令时,易形者的嗓音不自觉的有些颤抖,但却绝非出自于恐惧,反而隐隐有着一丝兴奋。
究其原因,只因其脑海之中忽然间便响起了一道声音。
也就在代理海军大臣下达指令之后,原本还有些慌张的众人,立刻便稳定了许多。
虽然所有人都听过海怪的传说,但有幸面对它的,似乎还没有一个返航者。
人们在面对未知的东西时,总是会感到无所适从或是恐惧,但只要有一个领头羊站出来,习惯便会将本能带回来。
之后,代理海军大臣的沉着,也感染了这些海军和水手。
几乎没用多久,这些本就老练的海军,便开始用旗语通知了剩余的几艘战舰,更让那些本就默契的同伴,立刻便行动了起来。
此刻,无论是热派还是整支舰队,都已经绝对无法后退。
只因刚刚冒出海面的几条腕足,已经将劳勃的那艘战舰死死缠住,根本没有办法移动分毫。
换做是平时,这些精锐的海军自然会做出选择,并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用弩炮或是弓箭对付敌人。
但此刻危机的情形,却没有给他们太多的选择,死战在此一举。
再然后,随着剩余几艘战舰调转方向,粗大锋利的弩箭,便如同重炮一般射向了那些腕足的根部。
只不过,这些攻击所起到的作用,却寥寥无几。
虽然也有几支击中了腕足,但却被其他更多的触手灵活地撕扯了下来。
不仅如此,那些触手还如同长了眼睛一般,不断开始挥舞,将袭来的远程武器通通抽飞了出去。
至于剩余的几个腕足,则不断撕扯着战舰,似乎要将其拖入海洋深渊。
见此情形,易形者也顾不上更多,当即便拉起弥赛菈,将这个公主丢进了船舱。
与此同时,他还不忘随便找了把椅子躺了进去。
当易形者再度拥有视野时,海面下的一切都被他看了个清楚。
此刻,在这个只有灵魂能够显现的世界中,最大最亮的便是一个犹如战舰般大小的章鱼光晕。
而在它的周身,似乎游弋着许多不小的身形。
直到此时,刚才在他脑海之中响起的那个声音,也再度开始啰嗦起来。
“友情提示,这种魔物可不是白痴……”
对于妖精的提示,易形者也没有去理会。
虽然在此前,他就有所怀疑,这个该死的家伙肯定一直在窥探着自己。
至于它所躲藏的地方,究竟是自己的灵魂深处,还是别的地方,就不是易形者所能掌握的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易形者还不能放任篡夺者死去,更不能下令见死不救。
否则,骤然失去劳勃的七国,将瞬间分裂并绝无再次整合的机会。
除非他能等来拥有巨龙的丹妮莉丝,或者自己骑上黑龙,效仿征服者一世,再次统一七国。
然而与其等到那个时候,还不如现在主动一些。
毕竟从妖精的话语中,热派也能察觉到,猎杀这个海怪显然能够得到巨大的收益。
否则以妖精的风格,也不会自己跳出来提示他,这个海怪能够帮助他孵化龙蛋。
虽然对于妖精的提示,他总是要斟酌一番才能确信,但这一次热派却反应十分迅速。
索性危险和机会一并出现,自己似乎也没得选。与其失去先手,还不如果断一些。
想到这里,易形者当即便拿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