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与女巫擦肩而过
第14章 与女巫擦肩而过
1.
所谓“无论思想还是形体总有一个在路上”,是一种非常豪迈的生活宣言。一凡应该就是如此,磨难催促他不停的思考,人世间有太多事是很难捉摸的。盖自社会从洪荒中走来,奇事纷呈,惊天动地者甚众。
一凡也是性情中人,一路上,他反复把玩着鲁家和是非国的往事,不觉愤恨,脚下却一不留神掉进悬崖,世上是不是真有吉人自有天相之说,正在他惊恐万分之时,他轻飘飘的落在了一个名为流动之国的国家,就像一列火车需要不停的穿行于茫茫之路上,没有终点也无须终点,所谓终点即为亡国之日。哎呀!,这次无论思想还是形体都在路上。
身体的摇晃、内心的不安让一凡如同上了贼船,却欲罢不能,它始终在行进之中,但你却不知道为什么如此行进,它并不是一个转动的星球,它是处于一路行驶的苍茫原野。这个国家非常拥挤,不拥挤的时候也有但很少,人们说如果不拥挤谁会踏上这个国家,人们互相推搡着并以此为乐,有时嬉笑着。
一凡默默观察着误入的国度,人们都很无聊,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茫然,在流动之国,似乎有目的地又似乎没有目的,“没劲”、“哎!真没有意思”,人们不时的说着这样的话。有的人似乎呆的久了,便有了一些心思来打发无聊,比如有人呼呼大睡、鼾声如雷,比如有人吆五喝六的一起打牌、骂骂咧咧的一局又一局,比如有人听歌但不会跟着曲调唱出来,当然更多的则是聊天。
2.
“有一种向往,要水,也要火
一种欲望,要洗濯,也需要焚烧
净化的过程,两者,都需要”
这清朗的读诗声不经意间传来,有一些人兴高采烈的拥挤着奔过去,去听这不同凡响的声音,当然很少有人真正懂什么诗行,一般都是来解闷的,毕竟这与以往很不同,很新奇。这读诗人说谁?也是相貌奇丑个子矮小之人。
“谢谢大家,我是来自万里之外的鲁北方!”
一首诗朗诵完,这小个子脱下毡帽,要众人打赏布施,且要细细思量,what?万里之外?一凡这个耿介的呆子想想都要笑了。不过,人言可畏,这传言中的鲁北方如此富有情怀,看来传言太假,凡夫愚妇们的毒舌真是害死人!
此时,人群中然蹿出一个巫婆,她那狰狞的面目虽然多年不见但能一眼看透,这不就是邪乎村的那个邪恶的老巫婆嘛!一凡全身发毛,肝胆俱裂,这么让人憎恶可恨的巫婆竟然又出现在他眼前!
“大家不要上当,这不是他自己的诗,不要打赏与他!”,这巫婆气急败坏,还是曾经一样的见不得别人好。
“抱歉,我是在读诗,是用美声传播!”
“哈哈,你有美声,可是你又是谁呢?”,正说着,这巫婆竟然施展法术,将那北方幻化成一只小小的麻雀,扑哧扑哧的飞走了。
众人莫不惊喜,是的,惊喜!
“各位,鲁北方是个坏人,他是麻雀化成的”,这巫婆得意的说着,“我正在寻找名为一凡的坏人,我行善,他常常坏我好事,常在人前污蔑我,如果你们打听到他,烦请,嗯,烦请告诉我”,这巫婆勉力的客服自己丑恶的真实面目。
一凡不知所以,混入人群中先躲开为上。
3.
这巫婆出现之前,人们还在聊一些有内容的事情,之后,她让人们厌倦了正常、正当的生活和做人的法则,内心的欲念弥散在空气里,让人呼吸一下便能感受到人们慌乱的世界。她认为只有这样,这里的人们才能我她效力,由她指挥。
这日,那巫婆换了光彩的容貌、华丽的衣着却用上更卑鄙的手段,她觉得这段时间功夫不见成效,便使出杀手锏。她在人群里拥挤着,看到人们聚集起来时,便从腰间拿出一只魔瓶打开来,往这个国家的空气里一顿狂喷,这便是魔法之水了。
蚊子不叮无缝的蛋,人们身处慌乱的世界,不一刻功夫,当他们接触到这魔水,便放浪着说些污言秽语来宣泄欲念,他们知道这只是解气、宣泄,却习惯了每天都在重复着这些固定的污言秽语,以至于他们相信了这些污言秽语是真实发生了的事情,荒唐!一凡烦躁的想着怎样摆脱这种处境,一凡想到这需要紧跟在她身后,这是最好的躲避方法,她转身,一凡便转身,她前行,一凡便前行,这巫师感觉到身后有人但看不到。
此刻,人们没有了是非国的黯然神伤,有的只是放荡,人们只要开口说话,女人眼睛里闪烁出妩媚的眼神,即使非常丑恶、愚笨的女人,因为每天说些放荡的话,现在也活灵活现的有了妖娆妩媚的眼神了,她似乎觉得因为做这件事,就如同自己在一大众男人堆里尽显自己的诱惑一般。男人们也对身边的女人充满了贪婪的眼神,他们把这种急迫的情绪用那些女人们唠叨的污言秽语来发泄。在这流动之国,似乎是古代巴比伦亡国之后的借尸还魂,又似乎正在走向亡国之日。在流动之国,人们没有了故乡的约束,没有了固定的社会关系的约束,一切释然,所以随意,因此堕落。在这流动之国,人们对男女之间的事无所禁忌,出言从来不逊,这让一凡倍感煎熬。
那巫婆哈哈大笑,似乎掌握了整个宇宙,说时迟那时快,一凡见她不防,顺势飞起一脚踢掉她的魔瓶,因为人们的拥挤与推搡,那魔瓶便不见了,她也无法寻找,这让她非常无着,便一个跟头翻出,消失在茫茫之中。
一凡便不断用心揣摩,想掌握起这翻跟头的功夫,早早逃离。终于有一天,一凡灵光一闪,他竟然也学会了翻跟头而且飘飘然逃了出去,盛满自己往昔时光的记忆却在那一刻消逝,茫茫然的无法追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