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静得不像样、一个人影都没有的村庄,赵为国、李云龙、何奎等人都是一脸懵逼。
“这...这该不是个无人村吧?大中午的怎么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不应该啊!刚刚我还远远看到有人在村口的,怎么走近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连长,咱们现在怎么办?进村么?”
何奎观察了一下村庄的情况,当即开口道:“连长,这刘庄三面环山,周围的山也是外陡内缓,入口也比较窄,把这里当成咱们的根据地,效果肯定很不错!”
李云龙也开口道:“这村庄前面是一片开阔地,后面还连接着大山,有什么问题,咱们可以直接全部退入大山当中,进可攻退可守,我也觉得不错!”
听到何奎的话,赵为国也是点点头,“是个落脚的好地方。”
“关键是这里是在晋西北都比较偏僻的地方,别说阎锡山不管,就连小日子、国府都看不上,也就山匪偶尔会光顾,一般强大的土匪都不会来,短时间内咱们会比较安全,有时间发展!”
其他人闻言也是连连点头。
“既然这样,那咱们赶紧进村吧,都走了三个月了,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终于可以找张床睡觉了!”
“希望能找点热乎点的东西吃!”
团内战士们一个个眼睛都在放光,都打算进村后好好休息。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赵为国却是下达了一个让整个团内所有战士都不解的命令!
“所有人原地休整,就在村口外的空地上驻扎,没有命令不得擅自进入村内!”
“你们记住,虽然我们和大部队走散了,但我们仍然是工农革命军,是老百姓的军队,不是国府军、不是军阀、更不是土匪!”
赵为国这话一出,团内的战士全部都清醒过来!
“连长说得对,咱们是红军,不是土匪!”
“我们团就在村口驻扎,没有老百姓的同意,我们绝对不进入村里面!”
“还是连长觉悟高,我们差点犯错误。”
“走了三个月,都差点忘记自己是啥了!”
能够参加红军并且翻雪山过草地的,那都是思想过硬的存在,根本不需要赵为国过多的解释。
就这样,赵为国带着全团五百号人开始在刘庄外驻扎,搭建简易营帐、构建防御阵地,不一会儿一个足够容纳五百多人的简易营地就构建好了。
在这段时间内,刘庄村内的老百姓也开始反应过来,来的似乎不是土匪!
终于有胆子比较大的村民从屋内走了出来,有了第一个人就有很多个百姓走了出来,他们还是很小心警惕,只是聚集在村口,好奇的朝着红军营地看去。
聚集过来看的村民越来越多,也开始议论起来。
村口的老槐树下,村民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目光时不时瞟向村外那片新扎的营地。几个胆子大的村民站在最前面,低声议论着。
“你们说,这伙人到底是啥来头?”李二叔皱着眉头,手里的旱烟杆在石头上敲了敲,火星子溅了一地。
“还能是啥?肯定是土匪呗!”黄大娘裹紧了破旧的棉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前年腊月那伙土匪不也是这么来的?先装模作样地在村口晃悠,等咱们放松警惕了,就冲进来抢粮抢人!”
“不对不对!”王寡妇抱着吃奶的娃,插嘴道,“你见过土匪来了只在村口扎营,不进村抢东西的?你看他们,连村口那条青石板路都没踩过来,规规矩矩地在外头搭帐篷呢!”
“那……难道是阎锡山的队伍?过来驻防的?”赵铁匠挠了挠头,虎口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听说阎老西的兵最近在附近转悠,说不定是他们?”
“呸!阎锡山?”李二叔冷笑一声,吐了口唾沫,“阎老西的兵会管咱们这些穷苦老百姓?他们比土匪还狠!去年隔壁村不就是被他们‘借粮’借得连种子都没剩下?我看啊,他们巴不得咱们饿死!”
“那……那他们到底是啥人?”黄大娘的声音低了下来,眼神里带着几分疑惑和期待。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老张头忽然开口了,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笃定:“我看啊,他们可能是红军。”
“红军?”众人一愣,齐刷刷地看向老张头。
“对,红军。”老张头眯起眼睛,望着村外那片营地,缓缓说道,“我前些年在外头讨生活的时候,听说过红军。他们是穷苦人的队伍,专打地主老财,帮老百姓分田地。你们看,他们来了这么久,既不抢粮,也不进村,还规规矩矩地在外头扎营。这作风,跟土匪、阎锡山的兵都不一样。”
“红军?”李二叔皱了皱眉,“可咱们这儿离川西北那么远,他们咋会跑到这儿来?”
“谁知道呢?也许是山里的游击队?”老张头叹了口气,“也许是老天爷看咱们太苦了,派他们来帮咱们的吧。”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黄大娘忽然低声说道:“要真是红军,那咱们的日子是不是就有盼头了?”
老张头没说话,只是望着村外那片营地,眼神中那丝早已黯淡的希冀,似乎又悄悄燃起了一点光亮。
就在村民们低声议论时,村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锦缎长袍的胖子正大摇大摆地走来。他身材圆滚滚的,像一只装满粮食的麻袋,脸上的肥肉随着步伐一颤一颤的,一双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透着一股子精明和狠厉。他的长袍是用上好的绸缎缝制的,袖口和下摆还绣着金线花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与周围村民破旧褴褛的衣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人正是刘庄最大的地主——刘大郎。
刘大郎身后跟着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个个手持棍棒,满脸横肉,眼神凶狠。他们一出现,原本聚在一起的村民们顿时像受惊的鸟雀一样四散开来,低着头不敢吭声。
“都特么在这里干站着干嘛?”刘大郎一开口,声音像是破锣一样刺耳,“你们这个月的租子交了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