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一样的真金白银,立刻发散了下去。
斩杀阿斯塔特,为特等功,自然不必多说。
卫铁岳杀一,且率铁旗正面攻城,充当诱饵。
黑旗游击猎杀,斩获三名阿斯塔特。
而烈旗,一行长林胜斩杀一人。
战绩最夸张的是秦烈锋,他从遭遇战到第二次攻城,全程参与,斩杀三名吞世者,开场用热源干扰夜视,最终放火焚城收官,可以说战功彪炳,居首功。
就算是楚行,在统计战绩时都不由得感慨,凡人能拿下三个阿斯塔特,秦烈锋比自己还像是个将军。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这几位统帅,还有一名阿斯塔特是被铁旗的普通骑兵斩杀,他直接被提拔到了卫铁岳本人的副手地位,楚行也承诺授正五品武职。
所有斩杀阿斯塔特之人,楚行命令下,战功战绩详细的记录于《群英册》,记入西域史记,城记,郡志,可以说是青史留名,并树立功德碑于城门。
除了这些斩杀之外,重伤阿斯塔特/指挥关键战术者,升两级,授从五品,黄金五十两,良田五十顷,并且赐“忠勇”铁券,子孙免赋税三年。
破城先锋,斩杀精锐,或者参与第一次遭遇战,升一级,授正六品武职,黄金十两,白银百两,良田二十顷。
诸如此类,除了黑甲骑之外,驰援的城际守卫也有不低的现金奖赏,只不过他们不归属于楚行直辖,没有官品和未来封地的良田,也无子孙免税。
将士们捧着沉甸甸的金子银子,还有无数令牌,逐步归队,看得其他没能参与的守军眼睛都红了,恨不得自己也能参与其中。
至于抚恤与善后,阵亡将士每家发放黄金十两,白银五十两,授永业田二十亩,世袭免赋,嫡长子可袭父军职(降两级)。
名录忠烈祠,享西域诸城年祭,刻名于碑,立于关城校场。
重伤将士,白银百两,授田十亩,免赋税,伤愈者编入“荣军营”,任敌方团练教头,这相当于给了一个铁到不能再铁的饭碗,此生无忧。
所有参与的将士,都有白银犒赏。
楚行手笔之大,震撼人心,尤其是对于阵亡和重伤将士的体恤,让人动容,这些奖励细算下来无比惊人,要知道在胤朝,黄金一两的购买力足以五口之家三年口粮,锦帛一批足以换羊一只,良田一顷年收租米足有300石。
至于三位将领,则更有丰厚的赏赐,楚行亲自在最后宣赏。
秦烈锋,烈旗统领,全程参战,率烈旗破城,焚城,斩杀三名阿斯塔特!
这战绩听的人都有些眩晕。
楚行直接推来了一辆小车,上面黄金和锦帛堆成小山,荣华富贵这四个大字简直就像是具现化了一般,摆在众人面前。
楚行特地选了几名嗓音巨大,中气十足的将士,一边擂鼓,一边高声宣读奖赏。
赏:黄金三百两,绢帛三千匹!
赐:京畿良田二百顷,西域牧场一座,含战马百匹!!
授:明光铠一套,镶金玉带,佩剑“斩岳”!!!
立“烈锋碑”于铁血堡,刻其战功!!!
特许扩军组建亲兵三百,称“烈字营”!!
每一项荣誉都震撼人心,当从楚行手中接过那沉重的巨剑,还有镶金的玉带,就算是秦烈锋都有了动容。
黄金美酒的赏赐,作为黑甲骑的统领见的不少,黄金没人嫌多,但也就那样。
而其余则不然,官职,品级,封地,牧场,还有亲兵,以及军队中至高无上的亲授佩剑和玉带,这些是就算拿下军功都可望不可及的东西,足够让一个家族就此成为贵族,摆脱阶级!
更何况,他能在生他养他的西域,青史留名,他秦烈锋的名号西域将会彻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擢升正四品忠武将军,领镇西都护府副使。
“收下吧,烈锋。”
楚行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就是要给所有人看这一幕,未来他封地里的官员还没定下一人,他摆出的态度很明显,他就要从黑甲骑的统领和军功里挑选。
“诺!”
秦烈锋单膝跪地,接过楚行递给他的金玉腰带和佩剑,当他站起身来,校场里性格直来直去的烈旗汉子们们纷纷叫好。
“卫铁岳。”
如铁一般的巨汉走上前来,难得的摘下了头盔,露出里面的真容,居然是颇为文雅的中年样貌,眉眼清晰,并不像是猛将,而是饱读诗书的大儒。
官职擢升从四品宣威将军,领铁甲营总兵
赏:黄金二百两,绢帛二千匹
赐:陇右良田百顷,铁矿一座,可铸兵甲
授:精铁锁子甲,佩刀“铁壁”
军旗允绣金虎纹。
卫铁岳单膝跪地,接过重刀,他也将成为楚行封地的左膀右臂。
“诺!”
墨斩秋,率黑骑游猎三名阿斯塔特。
领黑云骑指挥使,黄金二百两
赐水田五十顷,商船三艘,特许漕运权
赠匕首“无影”,特许墨氏子弟入国子监。
林胜,升正六品昭武校尉,领烈旗副将,赏关中田宅三十顷。
特许用朱漆涂甲,称“朱鳞郎”。
最后那名斩杀阿斯塔特的无名军士,破格升至从六品振威校尉,领百骑,赐河西田五十顷,免税十年。
赐姓破空,事迹传阅诸军。
-------------------------------------
诸多赏赐与善后尽数分发完毕,楚行能够感受到将士们的士气和军心都稳定下来。
大锅架起,在赏赐的同时,全城的厨子和农户们都将整只整只的猪羊屠宰,羊杂和羊肉汤要用大盆来装,各色瓜果不计其数,精米粮食和面制品冒着热气。
楚行大手一挥,轮岗制下半数加固防御,半数就地开始宴席,休息,除了不许过度酗酒之外,百无禁忌。
有些参与了急行军的将士,困乏的简直要躺在地上就能睡着,楚行也腾出了军营。
难得的喘息之机,难得的平静,降临了这里。
诸多将士也得以暂时卸甲,缓缓这征战的一整天。
褪了甲的男人们赤着膀子围坐篝火,油汗在结痂的刀疤上闪着光。
伙头军抬来几十口黑陶瓮,揭盖时蒸腾的羊肉香气猛的冲天而起,翁里是整扇的羔羊在桂皮八角里炖得酥烂,骨髓混着西域特制的香料,在瓮底凝成琥珀色的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