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法,韩兄,你莫不是寻良开心。”这天,韩非和张良来到紫兰轩,一见面韩非就对张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对于张良来说,变法这件事太过巨大,即使是他的祖父张开地都不敢随意提出,毕竟这是改变一个国家的基本政策,对于国家的未来会起到极为深远的印象,上次申不害变法,导致贵族的权力受到了很大的约束,直接导致很多贵族的不满,不过和几乎同一时间的商鞅变法不同,申不害的变法虽然一定程度上使得君主专制得到加强,国内政局得到稳定,百姓生活渐趋富裕,但是它却不是一个完整的变法,这也是为什么申不害没有像商鞅一样被车裂的原因。
此时张良听闻韩非要变法,顿时头脑大了起来。一旦变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一定会损害既得利益者,其可怕的阻力绝对不可小觑。
“我在研究了一下han国的历史后,发现了一个哭笑的现象”韩非举着酒杯,苦着脸说道“比如所谓出让上党,(指公元前262年,白起率军攻下han国野王城,上党与han国本土道路被隔绝,han国派阳城君到秦国谢罪,请割上党以求和。上党两任郡守均不肯,归附赵国引发长平之战),水工疲秦(指公元前247年han国派水利专家郑国游说修建郑国渠,企图疲劳秦国,勿使伐韩,结果八百里秦川大治,秦国更加富强)、肥周退秦等令人不可思议又啼笑皆非的事情。而同期的秦国商鞅变法则大获成功,秦国国富民强,走上争霸道路。”
“虽然那时候我年龄还小不知道关键,但是现在想来秦国的强盛,han国当为首功。”韩非苦着脸,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这,韩兄,事过境迁,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其实张良有何尝不知道,han国做了多少啼笑皆非的事情呢,战国七雄之中,如果非要评价一个谁是最奇葩的国家,那就一定是han国了。
“所以,我才要实行变法,强国而求存,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子房啊。”韩非叹息了一声道,都说他才华横溢,却十分好玩,但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时刻都装着天下,他看着天下局势,比谁都明白,秦国的大势已成,纵观战国七雄,除了秦外,无论是赵,楚,魏,韩都没有阻挡han国北上中原的能力,也就是秦国这头猛虎即将要出笼了,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一个士卒跑进了房间,说道“,司寇大人,都城外来了许多从楚国来的百越难民。”
韩非惊讶的站了起来,问道“百越难民,有多少?”
“听说大概有数百人之多,现在大王让公子马上前去王宫,商议这些难民的问题、”
“你等等,我马上就来。”韩非说完,就对着张良道“子房,等下次再聚,我先行一步了。”
“韩兄请。”
于是,韩非驱车来到王宫之内,此时大殿上韩王正听取张开地所言,看到韩非而来,顿时笑容满面的说道“老九来了!”
韩王现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韩非受到仙人的庇佑,就算是他也不敢随便得罪。
“父王。”韩非不骄不躁的躬身道。
“嗯,刚才张相国要寡人安抚那些从楚国而来的难民,不知道老九以为如何?”韩王问道。
“儿臣以为,张相国所言甚是,旧时百越权贵成为楚国奴隶后,受尽剥削凌辱,楚之暴行早已为诸国所不齿,父王若能此时收留安抚,可彰显我大韩仁德之心。”
闻言,韩王迟疑道:“可是如果因为这些奴隶而与楚国不睦,岂不得不偿失”
“其实儿臣还有另一层意思,这些百越旧贵和百越地区根深蒂固,如果可以安抚好这些人,我大韩可尽收百越之心,如日后韩楚两国发生龃龉,父王,你认为百越百姓会帮助谁呢?”
“这....寡人就听老九所言,张相国,你立刻拟旨,责成有司选择一块土地为这些百越难民建一个遮风避雨之处。”
“大王圣明”张开地闻言,就退了下去,只是不知道走之前是否是有意无意,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韩非,这一眼包含着别样的含义,如果说最近新郑城内谁最为当红,就非属我们这位九公子,在搬倒姬无夜的过程中,韩非在整个han国之内得到而来偌大名望,甚至有人将他和太子相互比较。
张开地明白本来应该绝对没有资格争夺王位的韩非,在某些人的帮助下,现在已经有这样的资格,不,甚至可以这么说,只要那位一定要让韩非继承韩王位的话,十有八九韩非是坐定了韩王的。
看着张开地的离开,韩王忙上前拉着韩非的轻声的问道“老九,最近司寇的工作忙不忙,需不要休息一下啊。”
韩非感受着韩王的亲昵,摇了摇头道“能为父王办事,是儿臣的幸事。”
“嗯,既然你不怕劳碌,就能者多劳吧,对了,非儿,听说仙长和弄玉大家都一直在紫兰轩居住,已经有数日光景了,不知什么时候,寡人可以前去拜见一二呢。”
“这.......”韩非闻言不知所措的说道:“这个,儿臣的去问问才行、”
“那就有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