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大师顺着牛道长的手势,往桌上一看,顿时傻眼了。
因为,满桌子盘盘碟碟的,没有一样荤菜,全是凉拌藕片、清炒西葫芦、酸辣土豆丝,之类的素的不能再素的菜了。
而且,牛道长还一边夹着菜往自己的嘴里放,还一边调侃明慧大师。
“只不过大师,举办这样隆重的开业典礼,应该提前跟灶上说好了,让他们把香油准备充足了。这一点儿香油都没有搁,吃起来就有点儿没有滋没味儿的了。”
胆慧大师隐约地感觉到了什么,赶忙说道:“那二位慢用,一会儿我再过来。”
明慧退了出去,也就在明慧刚把雅间的门儿给关上,这满桌子的菜立刻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我有点不解地看着牛首长。
“不用看我,秀才,这也是法术。你放心,明慧已经输了一招了。”
果然,在雅间外边的人陆续的有离开的声音的时候,明慧大师又进来了。
“不知道二位对今天的饭菜还满不满意?”
牛道长欣喜说着:“满意,满意,相当满意!你看,我们都吃的一点不剩了。“
我心里还想到,“你个牛鼻子老道就吹吧!一会儿非吹的掉了底儿不可,因为让那个小孩儿的腿给闹的,我一嘴都没有吃。你也一嘴都没有吃,他能够吃的一点都不剩了吗?”
可是,当我的眼睛看向桌子的时候,傻眼的可不是明慧大师一个人了,我也傻了眼了。
因为,桌子上的菜不但一点没有了。而且,盘子都像是刚刚洗过的一样,连个油点和脏污的痕迹都没有。
明慧大师只好笑着说道:“二位真是好雅兴,好胃口。”
“大师呀,不光我们俩好胃口,今天来的人都好胃口哇。”
明慧大师陪着牛道长走出了雅间,当明慧大师放眼往大厅里看的时候,明慧大师脸上的汗,就淌了下来。
因为大厅里所有的桌子上的盘子都和刚刚洗过的一样。
明慧大师明白,这是牛道长做了手脚,因为,单凭人力,你就是用舌头舔,你都舔不了这么干净。
从赵品芝的饭店里出来,自然,明慧大师还为大家安排了下一步的活动,那就是安排大家去洗澡。
牛道长可能也确实该洗澡了,所以,也没有推辞。
而校长看到了我,也笑着说道:“秀才,你下午不用去上班了,我知道你在这里就行了。”
然后,校长也随着大伙儿去了那个洗浴城。
当然,牛道长在洗澡,我也得洗了。
洗完了,出来后,也就是一个前后院的事情,大家又都来到了谢红娜的舞厅。
这次牛道长却没有进去,而是对我说,“秀才,你想进去玩吗?你如果也不想,咱们回家吧!”
“你个牛鼻子又不是不知道,我倒是想进去,但是,好多都是我们村的人,黑八也是,一旦这件事传到我爸爸的耳朵里,我爸爸还不打断了我的腿呀!”
于是,我仍然骑着我的自行车,驮着牛道长,我们俩个人只好打道回府。
也就是我们俩个人刚到村口,老满仓就跑了过来。
因为,老满仓给牛道长开过大货车,因此,老满仓和牛道长还是相当熟识的。
老满仓一见了牛道长,就一把抓住了牛道长的胳膊。
“牛道长,你得给我破解破解,我昨天晚上遇到凶险的事了,因此,我今天就没有出车。”
“满仓,你遇到什么凶险的事情了,你说出来,我看看有办法破解吗?”
“道长,我昨天晚上,出车回来还真的遇到了怪事儿,我刚到马路的边缘,也就南面是赵品芝的饭店,隔一条进村的东西的马路,北面就是谢红娜的歌舞厅。我刚从南北的路上拐过弯来,却发现饭店和舞厅夹的道路却一下子变成了三条,我都不知道应该走那条路了。”
“那你当时怎么办了?”
“我也跑了这么多年的车了,我也听别的司机说过,一旦遇到这样的情况,就把车停下来,看看前面有没有人。如果有人,就把前面人的衣服要下来,从上面轧过去。”
“如果没有人,就把车停下来,在自己的前轮胎上撒泡尿。”
“结果,我下了车,一个人都没有,我于是只好往车的前胎上撒尿了。但是,这法子还挺灵的,当我再上了车以后,我还真的不见另外的两条路了,这路就又正常了。”
“那还有什么稀奇的,你开着车走你的路不就得了。”
牛道长接着老满仓的话说。
“你不知道,我他妈的意见鬼了。我真的撞见鬼了。我刚刚发动了汽车,也正是加速加到最要劲的时候,突然,我的前挡风玻璃上,有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从我的车窗玻璃前飞了过来。”
“我给吓傻了,我赶紧又踩刹车,可是,已经晚了,因为那个女人被我撞飞了,直接飞到了谢红娜的歌舞厅去了。”
“我停下了车,赶紧下车,我想看看人撞的怎么样了。如果有救,我就马上拉她到医院。可是,我下了车一看,路上一滴血都没有,就是在谢红娜的歌舞厅的墙头上有个大包袱。”
“我以为是我撞死的女人,被我撞到了墙上,尸体挂在了墙上。结果,我刚走到那个大包袱的跟前,你猜怎么的,那个被我撞的满脸是血的女人,却突然从谢红娜的歌舞厅里又飞了起来。那张血乎乎的脸,差点就撞上我凑到包袱跟前的脸上。”
“这一定是我把人撞死了,这死人马上就变成了鬼了。不然,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么会飞呢?”
牛道长听老满仓叙述完了,用手摸了一下老满仓的头,然后说道:“你没有事了,我已经把你所有的灾难都给破了,你今后就放心大胆地出车吧!但是,有一点儿,这件事再也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包括你老婆都不能再说。否则,你的小命真的悬了。”
老满仓千恩万谢地走了。
牛道长对我说:“他根本就没有撞到人,他遇见的是你的三婶。那个放在墙上的大包袱,就是她拾掇的你三叔家的值钱的东西。”
“可那个女人她不会飞呀!”
“秀才,她如果真的不会轻功,不会飞,那就是她已经受了那个明慧的法力,或者是说周志斌把魔法附到了她的肉体之上。”
我听了牛道长的解释,也觉得有点儿道理。
这时候,牛道长突然回了一下头。说道:“不好,你看谢红娜的歌舞厅的房脊的西北角上升起了小黄旗儿,这是明慧在给她做法。”
“明慧给谢红娜做的这个法,对于村子里有危害吗?”
“有,明慧为了保证谢红娜的财源,他再给谢红娜召唤心魔。”
“怎么又是心魔?有破解的方法吗?”
“没有,我们还不知道心魔的载体是什么。只有找到了心魔的载体,我们才能够破解的了心魔。”
我们一边说着话,一边儿走。
当我们俩个人经过了停在路边儿的,两辆从三叔的砖厂装满了砖的怪物车的时候,就听见大主子正给三林子说。
“林子,借我三千块钱。”
“怎么柱子,你怎么又没有钱了?这一车砖,扣了油钱,和砖本儿,也挣几大百块钱呢!你这手里怎么总没有钱呢?”
“林子,你不知道吧!我的钱都他妈的遭到谢红娜的歌舞厅里,我他妈的现在一天不去,我都受不了,也真他妈的邪门了,我自己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柱子你总往那地方跑,你媳妇知道吗?”
“不知道,但是,迟早得知道。因为,我现在还能够瞒住她。我昨天借了赵峰五千块钱,给了她了,我说是这一段时间我挣的。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拿什么钱去还赵峰?”
“柱子,那地方那么能花下钱去吗?”
“林子,你不知道,我进去了净找那好看的。那好看的,就他妈的钱多。因为,人家抢手,有出五百的,你出四百,人家就不陪你了,人家就陪五百的去了。你如果出六百,人家就来陪你。我昨天晚上光他妈的给她唱的歌儿送花,就送了一千块钱的。”
“柱子,她的歌儿唱的那么好吗?”
“她他妈唱的不好听,但是到了那种地方,好像自己的行动,都不受自己的大脑支配了,反正是大家抢着花钱,疯了似的献花。”
“这样,柱子,今天晚上我也进去一次,咱们就这三千块钱,完了完。行吗?”
柱子现在就和抽大烟的人一样,自己没有了钱,不进去心里又馋得难受。因此,只要有人肯出钱,能够进去就行。
“林子,你知道吗,你知道她们都是他妈的啥样子的吗?都和他妈的秀才的三婶差不多。秀才的三婶儿,原来就在谢红娜的歌舞厅里。”
“秀才他三婶那样的人吗?有一次秀才的三叔没有在家,我瞄准了就秀才她三婶一个人在家,结果,我就进了家。你猜怎么的,柱子,你猜猜。”
三林子还没有等柱子说出猜测的结果,就马上又接说道:
“我就扔给了秀才他三婶儿一百块钱,行,柱子,今天晚上,我请你,咱们好好地进去玩一晚上。”
牛道长听了柱子和林子的对话,说道:“他们已经着了心魔了,可是心魔的载体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