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也是凡人变 第9章 将尘封

作者:洛书缘 分类:修真 更新时间:2025-03-16 14: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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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吃了那老人一拳的齐烟萝仅是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再一跃便稳稳落地,她手中捏起一张大炎符,眼睛紧紧盯着那个人形藤蔓,一个刚踏入筑基的修士绝不可能仅凭一张平平无奇的鬼藤符就能困住一位在筑基期停留了七十年的老修士太久,这种能在筑基境停留七十年的修士说废物那是真的废物,不过若只是说筑基境,停留了七十年,说强也是真的强,不过再强也终究只是筑基境界,境界潜力有限,待得再久也没什么用而齐烟萝身上携带那么多符箓便也是为了拉近同境界的差距,老人就是一普通散修,很难接触到能正常使用的符箓,故而对符箓的威力没有清晰的概念,才轻敌于一小姑娘,即使是现在亦如此是。

老人待藤蔓停止生长,忽然大喝一声,真气迸出,猛然震断的身上藤蔓,正当他真气无几,想着来日方长时,一枚直径一米的大火球已奔驰跟前,这个距离已经躲不开了,老人将剩余真气倾力引出护住要害。

片刻后,老人奄奄一息倒在地上,若无人管他,他必将曝死此地,齐烟萝和洛缘则在大火球燃烧之时就已经离开了,死与不死早与之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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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既然这翻天印也无法使用那么干脆就回家收起来吧,省得怀璧之罪惹烧上身,到时候又得打上一架。”听完小洛阐述事情经过之后,齐烟萝提到。

小洛的样子看起来忧心忡忡,

“知道了,”他回应着,随后眼神愈发坚定:“齐烟萝,我想…”齐烟萝一直在身后盯着他,小洛忽然扭头说道:“我想修仙了……”

齐烟萝眼睛一亮:“当真?想好了可不能反悔。”

“嗯。”

洛缘异常坚定,在见识过修真界的那般奇异能力之后,谁要甘心只做一个凡人呢?就这样,一条修真之路的种子,在历经阳光与风雨后,终于萌芽了。

齐烟萝:“那我现在回去问一下我哥,咱们回学校见。”

“嗯,好的。”

就这样,小洛又是一个人,他也不再到处兜兜转转了,既然已经知道了石镇纸的来历,那就赶紧回家吧,这一番折腾下来天都要黑了,肚子都快饿扁了,要长不高了。

刚回到家,齐烟萝便偷偷摸摸地绕到了齐世袍身后,准备吓一吓自家哥哥,就当她的偷笑时齐世袍忽然把手伸向身后,揪住了妹妹的耳朵,齐烟萝一个劲儿拍打齐世袍的手背:“哥!哥!哥!你轻点儿,疼!”

“你说你真是的,你什么修为啊,就觉得能逃得过一位陆地神仙的感知?”齐世袍真心觉得自己的妹妹可爱过分了,但仍旧不松开手:“有什么事就这样说吧,反正我绝不松手就是了。”

不过更令齐烟萝无语的是,自己还没开口就被哥哥先说了:“因为洛缘想修仙了是吧?修仙这事你我都不用插手,某些不长记性的家伙会引导他成为修士的,咱们干看着就行了。”

原来你都知道了,可恶啊!!齐烟萝在心里呐喊。

画面给到元宵姐姐,她合上《论语》不禁皱起了眉,心想:我家小洛到底是怎么看进去这些书的,难不成昨晚只是不想理会欧阳才舒?不应该啊,欧阳才舒明明和我说小洛昨晚送了她一件手工玩具啊,难不成……难不成小洛有喜欢的人了!而且那个人喜欢谦谦君子?嗯,极有可能,想到这里元宵得意的点了点头,多半是这样的。

“笃笃笃——”阵阵敲门声夹杂着一声:“姐姐快开门啊,我回来啦。”

瞧,说曹操曹操到,元宵此时全然忘记了自己有给弟弟交代的事情,满脑子都是小洛和小女生谈恋爱的画面,她打开门时一切幻想瞬间抛之脑后,她急忙将弟弟拉到沙发让其坐下,然后去房间拿出一瓶碘伏:“你怎么回事,被人欺负了?被欺负了和你姐说,你姐我抄家伙干他丫的!”洛缘笑靥靥的指着脸上的伤口说道:“走路不小心给树枝划到的,快愈合的都。”元宵抄起《论语》轻轻敲了小洛的脑袋:“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小洛双手捂住脑袋,生怕姐姐又敲他一下,“知道啦!又不毁容!”元宵果真又敲了他一下:“等到毁了容就迟啦呆咂!”

“啊!知道啦!”

涂抹完碘伏元宵又拿出一支膏药,仔细看了看两者的成分:“这两个东西一起涂会不会烂脸啊。”一番斟酌过后,想想还是算了,小洛闻着药箱里的味道不禁想到:我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今天还是从小到大头一遭诶。想着便下意识掏出了祖传的石镇纸,想必那位将这方石镇纸留着传家物的老祖宗也是一位修真者吧,要不然也得不到更留不住这方石镇纸,看到这石头的时候,元宵才想起问:“哦,差点忘了,你把这东西搞清楚了没?”

“嗯。”小洛解释道:“这块‘石头’呢,制于南宋开禧年间,制地是一位商家的手工作坊里头,上面篆刻了一些励志言语,相当于我们现在的座右铭,这方石镇纸被那位商家赠予了自己那未过门的女婿,期盼着他发愤图强考取功名,后来那名女婿果真不负众望考取功名,他便将这石镇纸中蕴含的真意流传给子孙,让他们不可忘却此间真意。”

而见弟弟说的一脸认真,元宵将信将疑:“这么仔细?”“嗯!”这段故事是在卫都的办公室里卫都现编给小洛的,那两个多小时里有一个半钟头都在拼凑这个故事,既要查无可查还要让故事有那么一丢丢不太可信,然后不管对方怎么问答案都要以这个故事为核心,大概对方就信了,毕竟总不能告诉元宵说这个东西它叫翻天印,古人们一般把它当板砖使吧?“可是我把它拿在手中的时候,它,它好像闪了一下,我还以为它是假的呢。”元宵最后这样说到,这令小洛吃惊不小。

半夜小洛房门紧锁电灯始终未关,小洛盘腿坐在床上石镇纸就放在他面前。

姐姐白天说的话一直让他耿耿于怀。若它真的闪了一下,那它就绝对“醒了”,而且它还装做沉睡骗过了正途古玩店的老板卫都,那,那它岂不是有灵智?它……现在是不是也在盯着我?小洛心中一凛,这么看着也不是办法,干脆调动那可能是的“浩然正气”试试看?于是他将这方石镇纸放在手心,另一只手覆盖在了上面,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小洛将身上的浩然气倾力调出,可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耳边便传来一声冷哼,小洛略微皱眉,忽然石镇纸灵光一现,紧接着他的意识便被拉入一处水镜世界,而现实中小洛依然坐在那里,翻天印依然在手上,灯依旧亮,门依然锁。

水镜世界,小洛忽然从离地面三米处坠落,“砰”一声打在这里小洛疼的闷哼了一声,艰难爬起来一看,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天只有一片纸白色,而大地是如水似镜一般的东西,走在上面脚下会传来拍水声并泛起一圈圈涟漪而鞋底不沾湿,“这里是……哪儿啊?”小洛嘀咕着,正思考该怎么从这里出去时,一块灰黑色的石头从天而降,速度极快,在离水镜地面一米处忽然停止,在它正下方一米的水镜地面上泛起了一圈涟漪,小洛只觉得身后掀起一阵风,转身一看那一方石镇纸竟悬空在自己身后,小洛瞪大眼睛,简直难以置信,石镇纸忽然红光一闪,丝毫不留颜面,洛缘竟就倒飞出去三米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啊!”小洛吃痛地叫了一声,在这方世界产生了回音,他才刚起来,脚还没站稳就又被石镇纸闪出的红光击飞,然后重重摔在地上,这一摔险些让他肩膀脱臼,他再次艰难的从水镜地面上爬起“你果然一直都醒着根本没有沉睡这一说。”小洛吃痛地捂住肩膀开口说道,这石镇纸终于开口说话:“是啊,那么到底是谁假传了我沉睡的消息呢?我可是一直都在看着你们祖祖辈辈一代又一代生老病死的啊,呵呵,”它又惊叫了一声:“啊呀!我忘了这些好像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啊,你压根就不姓元,你不过是被人随手拉过来认了个便宜祖宗罢了,我说的对吗?小洛洛还是小缘缘啊?哈哈哈哈哈!”

石镇纸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水镜世界,它看见洛缘一直阴着脸不说话,这令石镇纸心里极度不爽,沉声道:“狗东西,你给点反应啊。”

紧接着又是一道红光将洛缘撞飞,这一次撞得极狠,洛缘一时间浑身无力,干脆就趴在地上反驳它:“我在家里待了这么久,我早就是元家人了,由不得你说了算!”

“哈哈哈哈哈,”石镇纸笑道:“我可爱的小缘缘哟,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真是天真,以前没看出来,现在才知道你居然是儒修啊,如果我记得不错儒家修士一直是一脉单传,且只有先生死了那个弟子才能成为儒修,在我被封印前,天下仅剩亚圣孟轲一脉的儒修了,你应该就是这一脉的吧,那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可有考虑你已故的师长或是亲生父兄的感受吗?很纠结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洛缘站起身来说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亚圣一脉儒修,那你也该知道我们最不在乎的就是这一套,我哥若是在天有灵也一定能坦然接受我的选择,即使儒修一脉一开始不是这样也没有关系,那么从我开始就可以是了,如果我说自己不是元家子弟,那岂不是罔顾了‘义’字,若不顾爸妈元宵姐姐的养育教训,岂不是罔顾的孝字当先!既然我说过了我是我元家人那我便是我元家人!谁也不能改变,谁也无能改变!”说完这话时,洛缘浑身流淌的浩然正气顿时具象成精纯的白金色烟雾状的物体流转周身。“你知道么,”石镇纸堪堪说道:“从前这天下修士除了菁菁以外,也就亚圣孟柯一脉的儒修看着稍稍有些顺眼,怎么历经千百年后到了你这儿,!我却忽然想拍死你呢?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快!我只限半个时辰,过时者不候。”洛缘死死盯着这一方石镇纸,片刻后松了一口气,“若我猜的不错,在这一方水镜世界里,你虽然可以有被封印之前的力量使用,但你应该是杀不死我的,对吧。”洛缘直接一语道破了石镇纸翻天印的那点小心思。

一直过了半晌,双方都没有说话,直到小洛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对了,你刚刚说的菁菁是谁呀?”气氛有些怪怪的,石镇纸好像陷入了回忆,身上一阵一阵闪烁着白光:“用你们的话来讲,那应该是五代十国时期,开平元年的事情了,这个时候可以说没有一天安生日子,那个时候我力量全在,在他们眼里我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我藏起灵性让他们以为我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无非比一般的石头更漂亮而已,而在那个时候菁菁恰好捡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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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平元年朱温建立后梁,天下未曾稳定,某座城中一男一女,两名道士途经此城,女孩稍微大一些,活泼好动,男孩两眼冷淡,十分收敛。女孩名为菁菁,男孩只知其姓易,那一日天色极其阴沉,姓易的男孩低着头掐指浅算天机,抬头便看见师姐菁菁在泥土里扒着什么,当即心情不悦,易师弟双手环抱胸前,皱眉道:“师姐,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在地上捡那些没甚作用的破石头子!我们还要赶路的。”菁菁刚刚好从地上扯出那块五彩石:“哎呀知道啦,你师姐我也就这么个小爱好,你忍心让我剥舍啊?”她拍了拍五彩石身上的泥土,然后一个蹦跳转身:“你看,很漂亮是不是?”

易师弟干脆眼睛瞥向别处不去看她,小声嘀咕道:“有病。”菁菁走过去掏出一颗糖塞入小师弟嘴里,然后抬头摸了摸小师弟的头,说道:“好啦好啦,你有点小孩的样子好不好?成天赶路赶路的,咱又不是没长腿,走着走着就能到了呗。”

“轰隆——”天空炸起一声雷响,这一对师姐弟前脚刚迈入一家客栈,后脚外面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师姐菁菁拍拍胸脯:“好险好险,差一点就淋上了。”紧接着她便从客栈里搬来一张板凳,与小易师弟坐在一起:“你修炼的是《小雨朦胧》,今天正正好有大雨,兴许能从中感悟获益呢。”易师弟扭头淡淡看着一脸笑嘻嘻的师姐:“师姐啊,你看它哪里像‘小雨朦胧’的样子。”

师姐菁菁抬手呼上师弟的后脑勺:“哎呀,你真没意思,干嘛这么死板,让你看你就看,要不是我修为高深怕你遭不住,不然早一巴掌呼上去了!”

“难道你刚才没呼我吗?”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易师弟淡然看向身后,身后客栈内掌柜的早已躲到了柜台底下,一张桌子旁围坐着五个人,五个人眼睛死死盯住两名道士,眼里冒着贼光。

“上!他们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人一声令下,五人当即冲向两人,“他们……”师姐话还没说完,就被师弟打断:“你可千万别动,我怕你一会儿心生怜悯把他们给放了。”易师弟放下腰间的桃木剑,一瞬间仿佛世间一切静止不动,屋外的雨粒清晰可见,这正是易师弟拔出身后铁剑的一瞬!快若奔雷,此一瞬之后,易师弟大步跨入客栈,一剑斩断为首一人的手,令其率先丧失战斗力,又微蹲一剑斩断另一人腿脚,一偏头躲开一拳,再一脚踹断施拳者的腿骨,另外两人见情况不妙撒腿便跑,其中一人被易师弟摁住肩膀动弹不得,再一使劲竟将那人压得站不住脚跪穿了地板,另一人刚跑到门口遇上了菁菁,心想:这女的好像比里头那个凶神还厉害,跑!想着便冲入了雨幕,在雨中刚跑两步便被雨水贯穿,雨水如剑气般将那人滴成了一滩血肉。师姐菁菁正想扭头去看那人死状,立马被小师弟丢回了客栈:“一摊烂肉也要看,不嫌恶心啊。”菁菁解释道:“我就想看看你的小雨朦胧功练的怎么样了。”如此,五个山匪竟被这名易姓道士拿下,手法纯熟,手段残忍。

“仙长饶命,仙长饶命。”

“呵呵,如果我们一路上真放了那些想谋财害命的家伙,估计我们也活不到现在了,你们如此作为,凭什么活。”话音刚落,四人便被易师弟的真气震入雨幕,霎时间,整条街道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易师弟走过来敲了敲柜台:“出来!”掌柜的探了半个脑袋,眼见已经平安无事之后,便马上站起身询问道:“两位客官要点什么?”“两间房。”易师弟冷冷道,“好勒!两位客官,请,请!”说着比了个“请”的手势。

夜晚,易师弟将铁剑放到墙边,四面墙各贴一张黄符以做防范,他盘腿坐在床上,桃木剑横置在双膝,双手垂放于桃木剑,正打坐入定,此时屋外大雨刚过,小雨朦胧。

反观另一间房,四面墙上亦是贴有符箓,桃木剑与青釭剑随意放置在小圆木桌上,桌边的菁菁师姐取下了头上的发簪,用来清理今天捡到的五彩石身上残留在细隙里的泥土,忽然一个声音传到耳边:“师姐簪子坏了以后自己削,我不帮,不然你不长记性。”菁菁一听师弟你反了天了:“我哪会这个!”易师弟说道:“我本来也不会,但这一路走来差点被某人逼成了木匠。”

“可我真学不会啊。”菁菁喊道,“那就用绳子。”隔着一面墙易师弟回道,“那你帮我绑头发?”

“聒噪,自己学。”

菁菁拳头一紧:“有种把结界撤了咱俩打一架!”

“哼!不可能,你功法完全克我,我才不要!”

“快点!”

“你管我!”

“开门!”

“就不!”

“有本事你一辈子窝里头!”

“这本事我倒有!”

半月后师姐弟俩行走于山间官道,师姐菁菁不停地练习使用发绳,她绑好了一个,说道:“师弟你看我又绑好了,这下怎么动它都不会散了。”易师弟扭头瞟了一眼立马回头:“好。”这样的评价令她很不满意:“夸我一句你是会少一两肉吗?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一年没夸过我了,这么长时间不受人夸赞,人是会消沉的!”

“你再啰嗦一句,我就寻一个山崖跳下去。”

菁菁大笑道:“你瞧你那样,行行行,我这就消停。”

“等等,不对劲。”

易师弟忽然停下脚步:“这里我们已经走过。”

“你们可算发现了。”紧接着前后官道和两边山上现身了一大批人,竟有四分之一都是修士,易师弟当即拔出桃木剑与铁剑:“师姐,我小雨朦胧功第六层,你呢?”菁菁看见眼下局势后也拔了剑:“那晚揍过你之后,堪堪将日冲云开功提到了第八层。”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句:“不好意思啊两位仁兄,有人不想让你们赶往龙虎山,所以昨日花重金让我等前来阻杀二位。”

大战一触即发,只是他们俩注定是劣势的一方,由于修真者使用法术击杀凡人会引来天雷劫,半月前易师弟杀掉的那帮人有些许微末道行才没有引来天雷,可眼下四分之三都是纯粹凡人,若不慎失手法术杀人定会引降天劫,因此他们不得以束手束脚,两日后易师弟拼着境界崩碎与师姐菁菁联手杀了大半修士,最终易师弟被他们用一根长矛钉死在一棵枯木上,菁菁被逼到角落颤抖着提着青釭剑,此时她丹药符箓用尽,真气的恢复跟不上支出,她看了一眼不远处易师弟的尸体,紧握青釭剑在另一只手上划了一刀,口中念念有词,最后念道:“日冲云开!”随后借法术威能斩杀十几数凡人,不过片刻又斩杀了几十数凡人,天空也随之一沉,乌云压的极低,并不停的闪烁着雷光,好像随时会落下一道劫雷,此时有人看出不对劲,当即喊道:“快跑,她想引天雷与我们同归于尽!”

片刻后剩余的修士带着那些凡人离开了这片劫场,于他们而言菁菁注定死于天劫,再打下去就没有必要了反而危险。然见他们逃走,菁菁并没有去追他们,而是一瘸一拐走向易师弟,嘴里念念有词:“小师弟,都是我,都是我浪费时间去捡那些没用的石头,都是我不好好赶路,不然根本就没有这些事!”她取下尸体后再也支撑不住,便趴在尸体上大哭起来,先前她有多好动活泼现如今便有多失魂落魄,她跪起身将身上一直背着的包袱用力掷于空中,绝望道:“我到底为什么要捡这些破东西啊!”

她两道剑气将包袱斩碎,一大堆好看的石头哗啦啦掉了出来,五彩石亦在其中,随着劫云愈累愈厚,菁菁一跃而起冲入云中,她不想让师弟和自己一起灰飞烟灭,云中顿时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轰鸣,雷光更是将深厚的云层映得枯白,一柄染上灰黑的青釭剑坠落在易师弟身旁,一双毫不惹眼的筑基境师姐弟就此陨落。

“之后我飞到他们老巢的上空,变作城池大小,将那帮凶手镇杀,也是在这之后我便被天下修士传知才被封镇为这般模样,是不是很不可思议?仅十余天便让我记住了菁菁这个修士。”石镇纸如此说着,可是一旁的小洛听着很不舒服,特别是对祂的冷眼旁观,任那一对师姐弟惨死人下,心想:不可思议倒没有,不过我真心觉得你有病。随后便听见石镇纸说:“据我观察,元宵正是修士菁菁的轮回之身,而她如今的性子肯定是前世死前执念所致,她一定是菁菁!”小洛听到后气势徒增:“老东西我警告你不要轻举妄动!”石镇纸听后冷笑道:“哦?就凭你?一个儒家心正境都没有的小废物?”小洛当仁不让:“如果你敢,我将来就是拼着修为崩碎大道崩塌也要与你同归于尽!”“哼,我若是尚未被人封镇,岂容你再此废话?早就让你变做一团肉饼了,但是你也别太得意,虽然我杀不死你,但在此中让你生不如死还不信手拈来!哼!”当即石镇纸的身躯变做万般大,一眼望去好似笼罩了整个水镜世界,躲无可躲的小洛干脆抱头蹲下,反正也砸不死我让你砸一下又如何,话虽然这么说但小洛心里依旧怕的要死,“杀掉”小洛之后石镇纸回归手掌心大小模样,骤然间水镜世界边界处涌来无数白色星光,这些星光汇聚在一起凝成了人形,最终一阵白光猛然一现再一暗,原本被砸死的小洛赫然活了过来,小洛心想:虽然在这一方世界中死不掉,但被人“拍死”的滋味可真不咋滴。“还有呢。”随着石镇纸如此说道,这一方水镜地面竟真的变做了一片水域。小洛心一惊,掉入水中,没有溅起一点水花,不等他作出反应,水中便有一股力不断将小洛一点一点地拽入水中,就在他意识涣散的时候听见了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之后立马就是元宵姐姐的声音:“缘咂!缘咂!八点了,不吃早饭想得胃病啊你!”石镇纸冷哼一声,将洛缘的意识归还了**,洛缘拖着困倦的身体先爬去关了灯,再打开门:“知道啦这就去刷牙。”至于这件**器翻天印则被洛缘找了一个落了尘的纸箱子塞了进去,如果不出意外,这件有大威能的法器应该再也不会被拿出来了,起码在能完全制住它之前是不会再拿出来了。

————

然而在某个阴暗的小角落里,一个身着校服的人领着一位浑身焦黑的老人进入了一间充斥着深红色光芒的异度空间,身穿校服的那名学生身上冒着腾腾黑烟,在走入空间之后更是看不清脸:“我知道你不信,但在这个地方我可以暂时恢复力量,我先给你展露我冰山一角好了。”声音依旧是青春期的学生模样,而那位老人正是被齐烟萝打至濒死的那位老人,老人问道:“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强大,那这具身体到底有没有被夺舍?”“哦?你觉得呢?”说这话时,除了那名学生的声音之外,还同时响起了另一个声音,两种声音夹杂在一起竟生出一种诡异的美感。然后那名学生便将大拇指摁在了那位老人的额前,一点黑红色的微光从他的大拇指指肚亮起,十息后松手,那位老人的伤势完全愈合不说,气势竟也跟着增了增。他惊呼道:“怎……我的寿命竟加了二十年?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可是阴曹地府那般的手段,这该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你不仅被我从濒死给拉了回来,愈合了全部伤口而且修为和寿命都得了增,你能有什么副作用?”

老人吞咽了一口唾沫,壮着胆子问了一句:“那为什么不进行夺舍,如你这般人物应该只缺一具自主的身体。”“没错。”那名学生只回答道:“因为我体内这个老家伙他不敢,因为目前有一位尚未飞升的大神仙在找他,如果他敢,那他一定会被发现,然后诛之。”

老人啧啧道:“真想不到这么强悍的人竟也有害怕的人呐。”那名学生两手一摊:“那没办法,反正我们就这样了你就说跟不跟吧。”老人单膝跪地,抱拳举过头顶:“某人徐貌,愿誓死以随!”

学生嘴角上扬,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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