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小时后。
“叮！”
电梯门打开。
脚步刚踏进公司，莫元就看到妃菀凝背对着自己站在前方。
而妃菀凝的周围，还围着一群公司同事。
挥了挥手，莫元刚打算打招呼。
“菀凝姐，你没骗我吧？老板他昨天真那么干了？”
“卧槽，拿自家钱去填补他人公司的窟窿，老板这是要干嘛？”
“其他的先不说，菀凝姐你们昨天加班，老板真的给了你们一人一千？”
接二连三的议论话语从一众员工的口中说出。
听到第一句话，莫元还没什么反应，听到第二句话。
“咳！”
莫元脸色怪异起来，随后干咳了一下。
这声音响起。
“谁啊？没看到我们在商量事情么？要是没事干的话就……”
人群中的明俊转过头，很是没好气地开口。
下一秒。
“老，老板，你来了啊……”
目光和莫元对视上，明俊瞬间脸色煞白，话语也变得结巴起来。
瞥了一眼明俊，莫元嗯了声，但也没开口说什么，随后转头看向同样呆愣在原地的妃菀凝。
“这个时间点，你们在公司门口干嘛呢？”
莫元有些不解。
按理说这都11点多了，你们这时候不各自忙自己的，聚集在公司门口议论八卦？
“我……”
听到这话，从惊愕中回过神的妃菀凝环视了周围一眼，有些犹豫。
……
“？培训班推销不出去不说，之前那些愿意购买的客户也全都退款了？”
坐在办公椅上，莫元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向妃菀凝。
怎么回事？前天大前天的时候不还业绩丰收？今天就转换风向了？
“今天我一来公司，就陆续有人来进行退款……”
沉吟了一下，组织好措辞，妃菀凝认真开口。
今天打着哈欠来到公司后，妃菀凝正想眯一会补补精神，就被办公场地那巨大的喧嚣声惊醒。
不仅有一大票人上门将之前报名的培训班进行退款，并且还纷纷指责公司不厚道，赚黑心钱。
还在迷惑不解的妃菀凝刚想询问清楚。
公司负责维护的同事就跑了过来，说那些付费会员群的客户也都嚷嚷着要退群然后退钱……
“后面我调查了一下，是隔壁的金源教育在有模有样的学我们，关键他们的价钱还贼低……基本上是我们价钱的五分之一左右……”
“我看老板你不在，我就召集了公司的员工在想办法，后面就……”
开口说着，说到最后，妃菀凝的声音越来越小。
“金源教育再怎么说也体量不小了，要是那边想跟我们打价格战的话，以我们公司的体量，是不是要……”
对视着莫元的目光，妃菀凝咬了咬红唇。
昨天花了一千多万，今天一到公司又是这种破事情，老板现在一定心情很不好吧。
该死的！老娘昨天还呕心沥血想着怎么让公司赚钱省钱，今天就……
公司现在背负的债务越来越大了，要是又被金源教育抢走客户的话，那公司怎么办啊……
“就这点事情，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莫元摆了摆手，表情古井无波，丝毫看不出情绪波动。
妃菀凝：？
“老板你刚说啥？”
回过神来，瞪大双眼和嘴巴，妃菀凝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莫元。
这种自家客户被竞争对手挖走的事，你跟我说不是大事？
“没啥大事，不用理会他们。”
莫元淡淡开口。
管他的，爱搞就搞呗。
不就是价格战么？
以后各种慈善搞出来，资金哗啦啦进账，跟我比现金流？
“可是老板，昨天我们已经……”
回过神来，看着莫元，妃菀凝焦急开口。
公司现在背负的债务有多大你心里没点数么？
现在公司账户就那几百万，还要负责将一栋楼完工，不靠这点收入靠什么来维持？
要是真的把公司搞破产了，老娘的上四休三和关怀基金咋办？
拿出点资本家的样子来啊可恶！你平时的精打细算呢！
“先不说这个，我有一件事要交代给你。”
妃菀凝的话语还未说完，莫元就直接开口打断，看向妃菀凝，严肃开口。
“？什么事？”
对视上莫元的目光，妃菀凝愣了一下。
能有啥大事？有什么还能比这事还大的？
难道说是老板想到了什么新的赚钱方式，新的利润点？
我就说嘛，终归还是流有资本家血液的……
在妃菀凝脸色认真起来，握紧手中的笔记本电脑之时。
“你那边联系一下恒发建筑，提醒他们今天将合同送过来。”
“还有，恒发建筑这边今天会派一队施工队来我们公司，你负责接待一下。”
莫元想了想。
妃菀凝：¿
啥跟啥啊？恒发建筑？是昨天的那家公司？
“他们要来干嘛？”
大脑有些混乱，妃菀凝下意识询问开口。
“也没啥，这不是前天叶安卿说办公环境不好么，所以我请人过来重新装修一下。”
重新坐下，莫元摆了摆手。
“啊？”
听到这话，妃菀凝再次一愣。
装修？
等等，你的意思是，对于竞争对手抢你饭碗的事你不小心，但是对于改善办公环境的事，你上心？
死活想不明白这里面的逻辑在哪，纠结了半天。
“好的。”
挺直身躯，看着莫元，妃菀凝点了点头。
算了，爱谁谁，反正你才是老板，公司倒闭了心疼的是你又不是我……
内心吐槽了一下，腹谤了几句。
“那个金源教育的事，真的不用去管？不做点什么？”
看向莫元，妃菀凝试探开口。
“管他们干嘛？”
莫元撇了撇嘴。
理会这个干嘛？他们爱搞就搞呗。
自己以后处理妥当的话，钱不还是嗷嗷进账？
光是今天的返现就有多少了？就一千多万进账了！
手头上的资金多起来，到时候摁死金源教育不还轻轻松松？
“……”
妃菀凝不语，只是沉默地转身。
……
走出董事长办公室后，妃菀凝没有立即回到自己的工位，而是再一次将公司众人召集了起来。
不大不小的会议室。
“啊？菀凝姐，老板他真的不在意？”
“金源教育这么做，都骑到我们头上了都，老板也不管？”
“老板他真的要将办公环境全部都装修一遍啊？我之前还以为他就是随口说说呢……”
“昨天已经一千多万花了，今天又要装修……那需要花多少啊……”
“公司现在账户上也就几百万吧……还有一栋楼要施工……这入不支出的，那公司不迟早要……”
公司的众人坐在会议桌的两侧，看着前方站着的妃菀凝，面色担忧地开口。
要是之前，公司黄了也就黄了，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
月薪3000操着老板的心，想屁吃呢。
可是公司现在宣布上四休三，而且还有关怀基金，要是公司倒了那我们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