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宝随钱广抵达庆安城,他们在吕梁的酒楼里见到了许久不见的钱仪、钱敏姐妹二人。二人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和在寻阳镇时一样的美丽动人,像两朵盛开的鲜花一样看起来赏心悦目,对待寻宝也一如往常,像是无话不谈的密友一般,在一起谈论着离别后各自的见闻。
寻宝往布行议定了要买的布料,趁着难得来一趟城里的机会,他在城里四处逛了逛,看看这里的人们都时兴做什么款式的衣裳,喜欢什么样的颜色,对布料的材质有什么讲究之类的。
钱仪、钱敏抽出一天时间陪着寻宝在城里转了转,品尝当地的各种美食,看看美景,在大街小巷走一走,感受城里不一样的风土人情。城里有一个好去处,那里有山有水风景秀美,可在水里行船感觉水流的激荡,也可漫步河堤看柳枝飘动,听周围虫鸣鸟叫。置身在这样风景如画的地方,身旁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友人相伴,寻宝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逛的有些累了,三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歇息,论好吃好玩的地方,庆安城里当然比寻阳镇多多了。只来了几天的寻宝对这座城市渐渐有了些好感,他在想若是有一天能搬来庆安城里居住,自己的生活会不会变得更有趣一些。
不远处有一片宽阔的空地,上面绿草如茵,有几个青年男女正在草地上放风筝。有几只风筝已经飞的很高了,由一根长长的细线牵着悬在空中,远远看去好似一只展翅飞翔的大鸟一般。
钱仪、钱敏也爱放风筝,在寻阳镇时就曾去镇外的空地放过,有一次还和出镇游玩的寻宝、熊进遇上了,当时大伙在一起一边闲聊一边玩闹,回想起来当时的情景就像昨天一样。
说到熊进,寻宝想起他交代自己的事情,他问起钱仪、钱敏姐妹可知道城里有何人喜欢字画的,熊进铺子里有些不错的字画出售。喜欢字画多半是富贵人家,姐妹俩在城里认识的人并不多,她们答应在城里打听打听,若是遇上了肯定会托人回消息的。
在庆安城里逗留了五天,期间算是把城里好吃好玩的地方大致走了一遍,之后寻宝便带上从布行里买来的布料随钱广一起返回寻阳镇。途中从钱广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说是近期城里有个富贵公子貌似相中了钱仪,常常到吕梁的酒楼里与钱仪说话,两个人相处融洽,日后可望结为秦晋之好。说到此钱广笑容满面,对寻宝道:“寻公子,我钱广最担心的就是几个女儿的婚事,她们从小娇生惯养,家里吃的用的尽是好的,没受过什么委屈,若是能找个富贵人家的公子成亲就好了,去了那里吃穿不愁,还有奴仆和下人们侍候,我这个当爹的也就放心了。”
寻宝心里有一丝不甘,无奈自己家境贫寒,实在给不了钱仪富贵的生活,他心里略显苦涩,脸上还是显出笑意道:“钱老爷所言极是,钱大小姐找到了好婆家,往后可就享福了。”
钱广口中的富贵公子当然是指身为小侯爷的李雄了,他近期都在衙门里当差,跟着夏容一起巡防安平街一带,时不时借着口渴、歇脚等理由到酒楼里与钱仪说说话。起初同行的夏容还没瞧出来他的意图,只是以为他出生富贵,在当差时有些富家公子好吃懒做的毛病罢了。
可是后来夏容瞧出了其中原由,他意识到李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去酒楼吃茶、歇脚是假,去与钱仪说话是真。夏容找到捕头霍谦道:“霍捕头,我发觉李小侯爷只怕未必是真想当差,他常常在当差时去找盛达酒楼的钱仪姑娘说话,只怕这其中另有隐情。”
身为小侯爷却甘愿在衙门里当一名小小的差役,霍谦本也猜不透李雄的想法,现在听闻夏容这么一说,他顿时明白了。他张口道:“你也知道他是小侯爷,他能一直在衙门里当个差役么,可不就是有其它目的,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只怕过不了多久他就成了咱们的顶头上司了。”
“这我自然知道。”夏容道:“我主要是担心误了差事,安平街一带本就是事多之地,李小侯爷心思又不在当差上,我一个人怕是有些顾不过来。”
“我看倒也未必,李小侯爷可是将门之后,都说虎父无犬子,他当一个小小差役绰绰有余。就算身上有些毛病也无伤大雅,前些日子你们不是还一起捉到了一个偷人钱财的小贼么,依我看你就安心当差便是,若真有什么事,有小侯爷在还会让你吃亏不成。”
霍谦的话让夏容安下心来,他细想也觉的有理,跟在李雄身边未必没有好处,毕竟人家是侯门公子,现在年纪还小,当差不过是历练罢了,日后肯定要升至高位。那时候自己再想跟在人家身边都没有机会,不如现在与他处好关系,指不定以后人家念旧情还能拉扯自己,那可比自己无人攀扯摸爬滚打强多了。
夏容道:“霍捕头言之有理,那我以后就好好配合小侯爷干活。”
霍谦点头道:“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咱们虽说在衙门里当差,可是在县太爷、
侯爷们面前不过还是奴才罢了,好好服侍主子才是咱们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