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途天下 红莲业火剑神舞,吹雪泼墨会杜康

作者:九龙寻欢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4-04 02: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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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芸芸乱世,唯有变强,才能守护所爱之人。”秦王立于玉栏边,有感而发。

“是的。”倾城回应。

“但是,有时,即使刀剑在手天下无敌,也守护不了自己看重的人。”他又说。

“他失踪已经四个月了,死的几率很大。”

“不,这正是证明,他可能,还活着。”

“为什么?”

“依哥哥的性格,如果说受了重伤性命垂危,真正挺不住了,一定会先来找我,交代后事,不让我继续费心费力找他,一连四个月杳无音信,恰恰证明,他很可能在哪一个地点疗伤,他,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是这样啊……”倾城微微一笑。

天枢,白龙阁。

吹雪挥毫落纸。

天塌地沉任它去,我自泼墨会杜康。

二十四宿命星转,乱世王者帝国新。

英杰无畏存大义,豪雄有志平四方。

温茶煮酒论天下,爱恨情仇付谈笑。

灞桥柳絮拱手赠,金兰大梦我独留。

自古英雄出少年,轻狂意气叩盏间。

白剑无情侵旧地,黑烛有泪思新人。

弄墨舞文喜挥毫,狼烟止处暂舒怀。

寒鸦识羮马蹄疾,一眼遥看尽边关。

昔年风流今何在,凌烟阁中月自鸣。

“吹雪哥哥,你的诗写得真好。”

独孤走近说:“我虽然是个医师性潇洒,也难免为知己分心分神,这次你能醒来是万幸,切不可再自掘坟墓了。”

“吹雪哥哥,你不知道,子秦哥哥半夜在你房中,边哭边说……”

子秦打断其言,说:“说什么?啊?我这种人怎么会哭哭啼啼,啊?说得我跟个女人似的。”

“好啊,不说你了。这天下谁不知独孤神医性格潇洒的很呀?”

“知道吗?那就好,哼。”子秦勾唇一笑,笑得有些放荡不羁。

“你可不能在秦王面前摘下白蛟面具,白蛟面具形似人皮,色似人皮,只要你不要划破所罗门印记,他一定不会识破。”映月挽起吹雪的手说。

“我知道,公主不必担心。”

“嗯,你要好好活着,将来娶我做白龙妃啊。”映月闭上冰蓝双瞳,陶醉地说。

“公主……映月,我也,喜欢你的。”吹雪握紧了映月的手。

吹雪将白龙玉笛举近唇边,吹奏了一曲,九九归一。

笛声迷离凄惘,似有青龙九帝夺嫡争权,迷失本心的成王败寇。又有不甘臣服于天命,却又不得不一一归服的无奈。又有年少轻狂曾相约,万里河山尽共谋的兄弟情深。初逢轻裘纵白马,正是帝都十里春的年少轻狂。把酒言欢缔金兰,玉笛在手敛轻狂的知音相惜。最终以此生不渝终无悔,回首往昔尽繁华的情调结束这曲九九归一。

一曲尽,吹雪自己一时竟也感触万千。

摇光国。

燚王绝世无双大摆宴席,宴请夜景陌,一见夜景陌便言:“小王恭迎景帝。”

在天权国被冷落又本性傲慢的夜景陌十分高兴,便言:“燚王客气了。”岑影跟在他身后。岑影长发扎一束长马尾。一身待从制服,背上有一柄银白色的长剑,银光凛冽。

景陌束暗紫色发冠,中年男子,一袭宽袖烛龙纹帝袍。

凤屏公主当众献了一支舞,可谓倾城撩人,美艳无双。她一袭露肩露脐的火红金玲珑纹胸纱衣,手脚皆佩戴多个金色环铃,墨色长发拂过额间的红莲业火神印。

只见凤屏公主一袭红衣,露肩露脐装,额头绘一只火红凤凰,眉眼倾城,脸蒙火红玉带面纱,双手戴玉镯风铃铛,双腿绘凤凰纹络,纤纤玉手染胭脂玉指甲,一阵浓香袭过,红衣掠过,惊艳群臣。

一舞动,琵琶响,金镯叩,如风铃,铃铛脆,莲步移。红纱撩,倾城颜,上古剑,有红莲。

景陌受此等礼遇倍感荣幸,这时燚王敬酒道:“帝君,方才所言的白龙君之事,如何是好?”

“依燚王所见应何如?”

“除掉这个来历不明的白龙君,是为上策。”无双微微一笑。

“白龙君,不会是那个权倾帝国的了长王殿下,上官氏瑾王,亦或,那个军师,西门吹雪。该不会,是他吧?”景陌一皱眉,表情有些紧张。

“说不准,他的性子,的确是像!像吹雪!”绝世无双低下头啄磨着。

天玑国,顷音殿。

“屏儿,你又去献舞了。可对?”百里顷音搂过凤屏,吻了她一下。

“燚王是你的盟友,他请我去,我能不去吗?”凤屏轻声说。

“屏儿,你的前世是朱雀五裔的孔雀,也是上古神剑红莲业火,红莲业火当属朱雀神,你只能为我跳舞。”

“你个自恋狂。”凤屏微微一笑。

流云邀白龙共饮,自己一直难过地灌着闷酒,白龙饮完酒坦然一笑,言:“古时名将魏徽曾作过“述怀”一诗,以表士愿为知己者死之情,将为帝君征战边关乃何其有幸,秦王拜我为左卿,要等我回来啊,可别偷喝我的醉仙酿,嗯?”

说完白龙递给流云一张纸,上面是一首诗:

中原初逐鹿,投笔事戎轩。

纵横计不就,慷慨志犹存。

杖策谒天子,驱马出关门。

请缨系南越,凭轼下东藩。

郁纡陟高岫,出没望平原。

古木鸣寒鸟,空山啼夜猿。

既伤千里目,还惊九逝魂。

岂不惮艰险?深怀国士恩。

季布无二诺,侯嬴重一言。

人生感意气,功名谁复论。

字迹潇洒风流,白龙说:“这是我抄录魏徽的诗,权表志向,秦王看这字迹是不是很潇洒?”

“这字,像一个人。”

“秦王何意?”白龙翻转着玉龙盏。

“这字像我的结拜兄弟,西门吹雪。”

“是吗?呵,我倒不敢高攀瑾王殿下。”

“真的很像。”秦王半醉半醒地说。

那日冬至大雪纷飞,寻欢骑上自己的黑骏马狂野率军出了烛墨帝都,黑骏马戴银光灼灼的银马盔,盔上有两条长长的雪翎羽上下起伏,蹄踏雪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吹雪,你真的要听从夜景陌之意,策马出征?”子秦骑着另一匹黑骏马乌衣,黑马的额前有一纵雪白的毛,直抵鼻间。

“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从旨而行啊。”

“什么?那你率军至此何故?”子秦拉住马绳,问。

“掩人耳目,以镇全臣。”

白龙自信地一笑,望着浓墨染就般的深夜之中高挂着的冰蟾如雪,垂下他修长的有淡紫光晕的双睫毛。狂野抖了抖前蹄,银马环和银蹄甲叩地发出清寒冰冷的声音。

流云回忆起着登基正式任秦王,群臣叩拜,他走过金色雕龙雪白阶梯,剑眉凛冽,丹凤紫瞳风情万种,暗紫色长发依旧起玉龙帝冠,垂一束长马尾,眉眼英姿飒爽,十足的少年帝子气质。

那时,吹雪还在。

深夜,流云望着天外冰轮挂空,忆起吹雪,不禁伤怀,于是挥毫作诗。

流云挥毫随手写了几句短诗:“

曾笑揽肩许兄弟,玉笛在手敛轻狂。

一樽却醉为何人,且把风流付烂柯。”

字迹依旧有十足的皇子气度,比平常多了几分潇洒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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