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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辉煌一时的国有大厂,地方性的支柱企业,如今一块钱,贱价甩卖,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这种厂子都有一个特点,就是负债已经远超固定资产。

而纺织厂的固定资产最值钱的,应该是厂区以及宿舍区的地皮。

至于那些落后的机器,弃之可惜,用之无力,不值什么钱。

沈习文努力的回忆着,二零零年,江城的房价是多少?

好像纺织厂附近的商品房,八百一平米,都没人要吧?

而工厂最大的负债,应该是工人的工资。

工厂要死不活已经很久,拖欠工人工资最多的,应该有快一年的。

这个问题,其实很好解决。

盘下厂子后,让工人们以债权入股,债务就清零了。

接下来,就是货款和订单。

一切的关键,在于订单。有了订单,工人们才能看到希望,才会以债权入股,搏一把。

这个订单从哪儿来呢?

纺织厂的主要业务是纺纱织布,在化纤横行的年代,棉纺织已经没有多少市场竞争力。

再加上技术又不行,没办法走高端,高不成低不就,很难争取到订单。

棉纺厂的第二产业是成衣,状况稍好,但是人才流失严重。

沈习文手里没有人才,但是他有快速打开市场的点子:

做文化衫!蹭热点!

文化衫,几乎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电动缝纫机和脚踩缝纫机,制作效率相差不大,是最简单,最适合批量生产的服装。

第一批文化衫,要蹭的热点,就是高考!

沈习文计上心来,盘下厂子所要面临的全部困难和解决办法,已经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这件事,他打算让薛家凯来着手。

他们家,本来就有服装制造业,他上手应该会很快。

夜已深,宿舍区逐渐变得宁静。

沈习文伏在桌前,快速书写着计划书的草稿,不知不觉,已经洋洋洒洒写了十多张纸,手好酸。

要是有台电脑,用键盘打字,效率就要高多了。

隔壁房间,沈父沈母躺在床上,还没有睡。

“今天习文的状态有点不对,他跟苏晓相处得也没多久,苏晓身体有问题,他竟然比我这个师父还清楚!”

“他们同龄,又在一起学习,这有什么稀奇的?”

“你笨啊!我是怕……”

“顺其自然吧!”

“顺什么顺?你知不知道苏晓她弟可能要坐牢,万一他们要是……你知道影响多大吧?孩子都没法考公了!”

“你心是不是操太早了?你不是说,等到了大学,多的是优秀的女孩子吗?放心吧,男人都喜欢胸大屁股大的,苏晓瘦得就剩一把骨头了,你儿子没准只是可怜她。”

“你这么肯定?”

“都是男人嘛,男人肯定了解男人!”

“哦?这么说,你也喜欢胸大屁股大的?”

“这……不是……我……”

沈建国没想到能引火烧身,只能马上立正站好,用力认错。

……

星期一,清早下过阵雨,空气清新。

沈习文穿过小巷,去往学校,不经意间,发现路边有一摞红票子。

他前后看了看,清早的小巷,并没有什么人。

地是湿的,钱是干的,应该是刚掉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是个好学生,上学不能迟到。

仅用了零点零一秒,沈习文就将目光从钱上收回来,目不斜视的继续往前走。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本能的回头去望,却只见一口麻袋的黑。

“喵!”

“我打!”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先一脚踢过去再说,感觉好像踢中了,但是不放心,又补了两下旋踢。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秒之间。

怎么好像听见猫叫了?

沈习文以最快的速度揭开头上的麻袋,这才看清,一个男人正在仓惶逃窜,而他后背上,大橘的无影爪,爪爪见血,用力的薅着他脑后的发。

猫爪能抓多深?不过疼肯定是有点儿疼的。

男人似乎终于恼了,奋力往下一蹲,脖子往下压,双手伸到脑后,一把抓住大橘。

猫再厉害,终究只是猫,要是被人抓着用力往地上一摔,九条命都得废!

大橘奋力抓住男人的衣服,死活不撒手,但身体被男人用力拉扯的疼痛,让它不由的发出了惨叫。

这一刻,沈习文用尽全部爆发力,以最快的速度朝男人冲了上去。

没有任何技巧,没有任何招式,只是冲刺。

爆发力四十六,也就是瞬间提速到四十六公里每小时,比城市里公交车运行的速度还要快。

“嘭!”

**和**的碰撞,沈习文被绊倒,而他撞的男人,直接趴地上,脸贴着地面,飞出去三四米。

小巷的路面,是那种泥土路,伤害不大。

可男人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脸上除了泥,全是血。

沈习文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右手手腕骨折,脚也崴了,好在大橘没事。

【德:100( 39)】

【获得一点指定魅力点,是否使用?】

“喵……嗷!”

大橘跳到沈习文肩膀上,用舌头舔舐着他的脖颈,以示慰问。

“下次你发现危险,早点儿通知!”

沈习文甩了甩手掌,手指点着大橘脑袋,顺便将指定魅力点送出:

“麻袋都套我头上了,你才叫,我哪儿反应得过来?”

“喵嗷……”

大橘有些委屈,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像是感应到了沈习文真实的情绪,突然又高兴了。

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脖颈上来回磨蹭着。

“咦!你毛是湿的!”

沈习文一脸嫌弃,却没有丢下大橘。他朝四处看了看,没看到棍子,就从人家院墙上,抠下一块砖头,捏在手里。

“谁派你过来的?”

男人双手隔空捂着脸,疼得发抖,那鼻血还在流,可他又不敢碰。

脸皮被磨破了,沾了泥水,疼得那叫一个让人想死。

“说,谁派你过来的?”

沈习文又吼了一句,却听男人哭了,仰头大喊:“妈!呜呜呜……”

一嗓子硬是把沈习文嚎懵了,不会是今天运气不好,碰到个白痴了吧?

他回头看了看地上那一摞钱,有风吹来,钱在风中刺啦刺啦作响。

在钱的折叠缝中,有一枚不起眼的小石子。

“谁?”

有脚步声远去,在巷子的尽头。

沈习文连忙追了上去,可是脚崴了,跑不利索,等他追到时,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另一个转角,似乎拄着双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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