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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承业被薛家凯高高摔起,轻轻落下。

薛家凯拿脚背垫着薛承业的头,勾起一抹讥笑:

“不是不敢打你,是怕你输了比赛,赖在我头上。”

说罢,他收起自己的脚,抬腿欲走,谁知薛承业一个打挺,从地上跃起勒住薛家凯的脖子,就想将他踢跪下。

可是刚有动作,就被人从后面抓住了头发。

“瞧瞧那是谁?”

沈习文用眼神示意着,薛承业这才发现,门外,他爸正在看着这边,面色严肃。

两兄弟公众场合动武,这要是被记者拍到,不知道会写出什么离奇故事。

这是薛邦国绝对不允许发生的情况。

薛承业只能改勒为拥,堆出一个假笑,装作帮薛家凯整理衣服。

“你别得意,等你被赶出家门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丧家之犬!”

他小声的说着,眼底满是阴狠。

偏偏是这抹阴狠,激起了薛家凯的杀心。

他从来没想过,要跟薛承业你死我活,但现在,不一样了。

丧家犬吗?

一个小三,寄生虫生下来的小寄生虫,竟然敢在他面前,大言不惭。

谁给他的自信?

又是哪儿来的倚仗?

是凭他妈的骚,还是靠薛邦国的不要脸?

“滚!”

薛家凯低喝一声,强行挣开薛承业的束缚,走到一边坐下。

整个过程,他甚至看都没看远处的父亲。

“董事长!”

“嗯!”

薛邦国面无表情,跟着礼仪小姐穿过走廊,去往主席台。

此时,场内的音乐改换成了运动员进行曲,该进场了。

“沈习文!”

薛承业一肚子气,将沈习文堵在了走廊。

“你耍我?”

“诶!你别冤枉人!”

沈习文一脸无辜:

“是你不讲道义,先揭了我的底,我被迫说的实话。你觉得我耍你,是因为药的价钱高了?当时我看你拿钱那么痛苦,就跟你说了,你别买,那你非要买,我能有什么办法?

药你拿去,测出来了吗?估计是没测出来!

早就跟你说了,测不出来!现在计划落空了吧?

唉,你那十五万,我赚不到,也很遗憾啊。我等于亏了十五万,还外加一瓶药,亏大咯!”

他笑着摇摇头,想要绕开薛承业,却被对方抓住,抵在墙上。

嘶!

这小子,很喜欢仗着自己块头大,玩这一手啊!

“所以,你是选择做他的狗?”

薛承业勾着戏谑的笑,眼里满是轻蔑:

“我劝你认清现实!薛家凯废了,注定是一枚弃子,他给不了你什么!”

此时,体育老师回来了,举手高喊着“集合”。

沈习文站着没动,盯着薛承业的脸,想到了他那个把泰迪当儿子养的妈。

“要认清现实的是你吧?”

他不怒反笑,掐住薛承业手腕的脉门,强行让他松手。

“你不如想想,你妈明明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为什么偏偏还要养条狗当儿子,不会,是因为你狗都不如吧?”

说罢,他猛的将薛承业的手甩开。

他只是不想惹麻烦,并不代表他真的怕谁。

都是只有一条命的人,那么猖狂干什么?

你还没拿到继承权呢!

沈习文踱步走到集合的队伍里,垂着的眸子晦暗不明。

丢飞镖,丢标枪,应该也属于体育运动吧?

如果他专门练一练,是不是也可以练出专业水平?

甚至,远超专业水平?

他记得,系统版面上,爆发力是没有上限的!

身后,薛承业一口牙要咬碎。

“薛承业?”

过来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听说你回去上学了,今天是代表校队参赛吗?那你们学校可真是走运了,白捡一个冠军。”

薛承业回头,才发现是曾经的老对手,刘德祝。

本来要发火的,转念变成了苦笑:

“哪有白捡?学校里本来就有个挺厉害的,喏,人家百米十秒九三,一级运动员水平。”

“这么厉害?”

刘德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那个小矮子呀?你开什么玩笑?就这身高,能跑十秒九三?人家跨一步,他得至少跨两步,蛋都磨冒烟了!”

站在一众一米八几的青年运动员中,沈习文的确显得有些矮。

就连旁边少年组的运动员,人均也都一米七以上。

但谁又规定,个子矮,就一定跑不快呢?

“人家有秘诀!”

薛承业笑笑,趴在刘德祝耳边轻语。

“什么?这你不举报他?”

“最新的,查不出来。”

“艹!怎么能允许这种害群之马,跟我们一起比赛?”

“那你能怎么办?”

“弄他!”

……

进入赛场的门被打开,身材姣好的举牌美女,被一一分配到各个队伍前面,领着运动员进场。

以前都是看比赛,现在做为运动员身临其境,沈习文多少有些激动。

他这才发现,观众台上,竟然有观众,而且还有大型的摄影机和记者!

不愧是省级的比赛,挺正规的。

跟随着队伍走过主席台,在摄像机面前挥挥手,年轻的运动员们个个都显得很兴奋。

像沈习文这样,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比赛的,不止他一个。

“你说咱们能上电视吗?”

“这是全国锦标赛,肯定会电视转播,而且会上央视体育频道!”

“那什么时候播知道吗?我好让家里的守着看!”

“看什么呀,咱们这种水平,就只能是入场式的时候露露脸,预赛完,就该收拾东西回家了!”

“入场式都未必能露上脸!看,镜头跑了!”

摄影机从学校的队伍前,一晃而过,将镜头给了他们身后的俱乐部选手。

“那个是不是上届少年组的冠军,刘德祝?”

“种子选手就是不一样,都快怼脸拍了!”

“人家是在给赞助商镜头!咱们要是穿上飛马的衣服,也能有镜头。”

主席台上,本次比赛的几大赞助商代表,已经就座,体委的干部也已陆续到场。

“薛董?你好!你好!”

“特牛”功能饮料的老总,跟几位领导握手后,坐到了薛邦国旁边。

“我刚才好像看见令公子了,又长高长帅了!这回,应该能给薛董抱个冠军回去了吧?”

明知道对方话带讽刺,薛邦国面不改色。

“冠不冠军的有什么所谓,他就是喜欢玩,也不认真干,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能出什么成绩?”

“那不是吧?我上次看他挺拼的!”

牛特立抬手指着场地中,列队等待的队伍:

“诶?令公子怎么没穿飛马的衣服?凯文实业?唉哟,薛董这是要给令公子特地开公司啊?令公子才十八吧?这么早就开公司,薛董果然有魄力!”

不提醒,薛邦国还没发现,等看清薛凯衣服上的字的确是“凯文实业”之后,面色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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