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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的顾南风还不是人工智能教父。在华东师大附中废弃的天文台里，少年用老式折射望远镜记录猎户座星云的光谱，却总在CCD传感器的边缘捕捉到同一颗异常光点。那点幽蓝的冷光会在每个雨夜23:17分准时出现，持续闪烁128秒后湮灭于星际尘埃。
“你的星图函数少了个情感变量。“某个潮湿的春夜，转学生苏晚突然出现在观测日志本上涂鸦。她握着粉色荧光笔的手腕掠过顾南风眼前，柑橘调的护手霜气息混着天文台陈旧的霉味，在硫酸铜溶液蒸腾的雾气中发酵成某种危险的化合物。
雨水顺着穹顶的裂缝滴落，在培养皿里溅起蓝色涟漪。顾南风后颈突然传来针扎般的疼痛，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副人格“零“的苏醒。在失去意识的37秒里，他的右手自动绘制出精确的玫瑰线函数，石墨笔尖甚至刺穿了五层稿纸。而苏晚正用手术刀般的目光解剖着这个异常状态，她的瞳孔在昏暗台灯下收缩成量子隧穿效应的概率云。
“这是心形曲线的极坐标方程。“少女的指尖划过他痉挛未消的手背，在皮肤上留下磷光般的灼热触感，“但你把心动频率设定得太保守了。“她从实验服口袋掏出枚古铜色齿轮，轻轻按压在顾南风绘制的心脏函数中央。生锈的齿牙突然开始自主旋转，将石墨线条重组为双纽线方程。
二十年后，这个方程将成为量子婚礼的核心算法，而此刻的天文台正回荡着培养皿爆裂的脆响。顾南风在混沌中看见苏晚的白大褂下摆掠过楼梯转角，她奔跑时扬起的发丝在月光中分解成离散的光量子。当他的副人格完全接管身体时，右手已经自动拆解了望远镜的赤道仪，用齿轮和镜片组装出原始的人工突触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