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观测者囚笼
第14章 观测者囚笼
同步辐射光源的环形大厅内,128面棱镜将激光折射成基因双螺旋结构。苏棠被束缚在束流交汇处,纳米机器人正沿着她的神经脉络构建量子通信网络。林深看着监控屏上的脑电波图谱,发现那些β波震荡竟与对撞机的脉冲频率完全同步。
“你母亲发现观测行为会影响基因表达。“院长的机械体正在调整磁约束装置,“当十万个量子意识同时观测苏棠,她的基因组就会坍缩成完美形态。“
林深突然想起母亲书房里的薛定谔方程手稿,边角处潦草地写着:“观察者的爱是唯一的坍缩剂。“他冲向主控台,将声纹识别器贴紧喉结——叶晚生前教他唱的摇篮曲,每个颤音都对应着基因编辑指令。
超导磁体的嗡鸣突然变成《安魂曲》的旋律,苏棠的身体在强磁场中悬浮。她撕裂的病号服下露出后背的烙印,正是林深七岁时画在防辐射舱的血色乐谱。当束流功率达到95%时,那些音符突然开始渗血,在白色地砖上汇成叶晚的绝命书。
“快走......“苏棠的呐喊被粒子流的轰鸣淹没,“他们在利用我们的量子纠缠克隆......“
林深砸碎紧急制动器的玻璃罩,发现里面是架微型基因钢琴。当他弹奏出记忆中的摇篮曲时,束流室的钛合金墙壁突然变得透明。二十年前的叶晚出现在平行空间的操作台前,正在给七岁的苏棠注射发光液体。
“妈妈!“林深的手穿透空间屏障,抓住叶晚的白大褂下摆。那些泛黄的布料在他掌心化为光粒,只留下一枚刻着混沌方程的怀表。表盘上的指针逆时针飞转,实验日志的日期开始回溯到1998年4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