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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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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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回了家,痛苦的蝽缩在被窝里,痔出一身冷汗吃了点安眠药,我骗自己。睡着了,就不疼了。昏昏沉沉的,我做了个梦,梦到我二十岁那年,沈宴流很穷,但他很爱很爱我。

那年我过生日,路过一家咖啡店,看见一对情侣坐在玻璃窗前。女孩手里端着一块雪白的小蛋糕,看起来很精致、很好吃,也很贵。但为什么那男的脸那么像是陈行止,是我出现幻觉了?为什么连做个梦,都能梦到我这个名义上的表哥,满天的雪花里,女娃娃优雅地吃着白色牛奶蛋糕,穿着校服的男生看着女生吃,自己在那拿着咖啡细细品。

那是干什么去的,我记不清了,梦里千奇百怪,我只记得,那天下着大雪,我捧着一小堆雪,对着沈宴流笑,问他:「阿宴,你看这堆雪,像不像蛋糕?」沈宴流咬了咬牙,伸手抱紧我,没让我看见,他偷偷红了的眼眶。三天后,他抱着一个小蛋糕,出现在我的宿舍楼

买一整个蛋糕要258块。而他站在刮着风雪的街道上,发完三千张传单,也才五百大一点点

我看着他的手指上生出的冻疮,没出息的哭出声。仰头冲他嚷着:「沈宴流,你的手可以用来读书,可以用来写字。唯独不能为了让我开心,就去糟蹋它。我说,我根本就配不上这么漂亮的蛋糕…沈宴流皱起眉毛,立刻反驳我。他说:「古雨萌,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你配得上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

那一天,我哭着吃完整个蛋糕,过了很久,我已经记不清它的味道了。只知道,那天以后,我好像就再也没有吃到过,比它更好吃的蛋糕了。这一觉睡了很久,迷迷糊糊的,我听见手机在接起电话,就听见沈宴流在那边喊我;「古雨萌。」我轻轻笑了,甜甜的叫他;「阿宴,下大雪了,我想吃蛋糕」不等他说话,我翻了个身,又沉沉的睡了过去。一直睡到半夜,我被饿醒了。

去客厅我找吃的,才发现沈宴流居然回来了。他给穆迢迢买了一个大房子。他们一起生话在那里,穆迢迢会给他做饭、会哄他开心、会等他回家。沈宴流过得很好,他已经很久没回来了。他懒洋洋地靠着落地窗,嘴里咬着烟,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垂着眼,从他身边路过,被他一把拉住。他皱着眉头,轻声问我:「怎么瘦了这么多?」语气温柔,就好像,他还很爱我。我愣了愣,使劲甩开他的手,骂他:「沈宴流,你发什么疯?」他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心,脸色慢慢冷了下去。

等我走到餐桌旁,看见桌上摆着一个插满蜡烛的蛋糕,才知道,原来,那个电话不是我在做梦。我说我想吃蛋糕,沈宴流就买了回来。这算什么?求和吗?可是我已经快死了,我早就不需耍一块蛋糕,也不需要沈宴流了。

我有家人了,有我哥,有外公外婆。

我抓起蛋糕就扔进了垃圾桶,沈宴昭咬着后槽牙,伸手把我摁在墙上。恶狠狠地骂:「古雨萌,你他妈耍我?」

我笑着承认:「沈宴流,我就是耍你,怎么了?」「我说想吃蛋糕,你就去买蛋糕,你怎么跟以前一样贱啊?」

我故意往他的心上捅刀子,眼看着沈宴流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他狠狠掐灭香烟,拽着我进了卧室,把我扔上了床。沈宴流大概是气疯了,他像一只失控的野兽,粗鲁的扯开我的唾裙。

我害怕了,捧起拳头砸他:「沈宴流,你别碰我!我嫌你脏!」

他夹住我的腿,不让我挣扎,低头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疼得我直掉眼泪。他贴着我的耳朵骂我:「古雨萌,你跟我服个软,能死吗?」

「你知不知道,我等着你来哄我,我等了你多少年?」「你知不知道,你跟我说你想吃蛋糕,我有多高兴?」「然后你把我当猴耍?」

他抬起头,双眼通红地盯着我。我忍住眼泪,瞪了回去。昏睹的房间里,我们谁也不说话,谁也不愿意先认输。沈宴流俯下身,离我越来越近,他快要吻到我的唇,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是穆迢迢打来的。沈宴流顿了顿,还是接了起来。

我听见穆迢迢哭着问他:「沈先生,你真的为了萌萌姐,不要我了吗?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我现在人在酒吧,喝了很多酒,有个男人欺负我……」「我好害怕,你快来接我回家,好不好?」沈宴流没说话,他只是盯着我,冷冷地笑着,轻声命令我:「古雨萌,求我。」「求我留下,只要你求我,我就不走了。」

他好像忘了。很久以前,我也曾放下尊严,求过他:「沈宴流,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地谈一次?」「我们能不能不闹了?.」「我们能不能,好好在一起。」「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那一天,沈宴流冷漠地盯着我,笑着说:「古雨萌,你不配。」这三个字,一直扎在我的心上。直到今天,我终于能原话奉还。我挂住他的衣领,我扶住他的衣领,一字一句地说:「沈宴流,不配]沈宴流沉默片刻,忽然自嘲地笑了。他把电话拿到耳边,对穆迢迢说:「等我接你回家。」没再看我一眼,他起身,摔门走了。

第二天,沈宴流为了穆迢迢,跟别的男人大打出手的照片,就在圈子里传开了。可他不知道的他打那个男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是第一次,他和别的女人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后果不是沈宴流得罪的起,有人透了个底,那个人连京圈太子爷应付起来都比较棘手,但他还只是个手下。事情的经过没有人知道,只知道沈宴流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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