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暗夜磨砺
第五章:暗夜磨砺
经疤脸刘一事,叶秋如醍醐灌顶,深知自身实力在这滨江码头的江湖中不过是沧海一粟,若想真正站稳脚跟,不被他人肆意拿捏,非得历经千锤百炼,让自己脱胎换骨不可。于是,他暗自咬紧牙关,下定狠心,每日忙完码头堆积如山、繁重不堪的工作,便趁着夜色深沉、万籁俱寂之时,寻那隐秘旮旯之地苦练功夫。
夜幕仿若一块密不透风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将整个码头捂盖其中,唯有几点稀疏黯淡、宛如困兽般的星光,在层层厚重云层后闪烁不定,似是窥视人间的眼眸,又仿若为叶秋点亮的微弱希望之光。叶秋仿若一只机敏的夜猫,小心翼翼地避开众人耳目,七拐八绕,来到码头后方一处废弃已久的仓库。
这仓库仿若一头暮年巨兽,张着腐朽、阴森的大口,内部弥漫着刺鼻的腐朽气味,昏暗的光线从屋顶破碎缝隙间艰难地漏入,影影绰绰,恰似鬼魅在暗夜中肆意起舞。叶秋先是围绕仓库快速奔跑,脚步急促而有力,仿若密集的鼓点,踏在满是灰尘的地面,扬起轻微的尘土,他的呼吸逐渐沉重,仿若破旧的风箱在呼呼作响,却未有半分停歇之意,汗水仿若决堤的洪水,湿透衣衫,紧紧贴在后背,勾勒出他精瘦却坚韧的身形。
待气息稍匀,叶秋仿若一只愤怒的公牛,又对着仓库中一根粗壮、仿若定海神针的石柱挥拳,每一拳都裹挟着日前遭遇疤脸刘时的憋屈与怒火,“砰砰”声响彻四周,石柱微微颤动,似是在畏惧这股力量,而他的指关节早已破皮渗血,点点滴滴,染红了脚下的尘土,他却仿若未觉,眼神愈发坚毅,仿若夜空中最亮的寒星。
稍作歇息,叶秋便开始研习八极拳。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王伯所赠的泛黄拳谱,置于一旁的木箱上,借着微弱光线,仔细端详那古朴苍劲的“八极拳谱”四字,眼中满是虔诚与坚定。
叶秋先是扎起马步,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脚尖内扣,膝盖微微弯曲,仿若在地上生了根,稳稳当当。他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随后缓缓抬起双臂,双手握拳,拳心向上,置于腰间两侧,整个人如同一把拉满弦的弓,蓄势待发。
紧接着,他开始演练起八极拳的起手式。只见他左脚向前踏出一步,脚跟落地,脚掌随即下压,发出轻微的“蹭”声,同时右拳猛地向前直击而出,拳风呼啸,直击假想敌的面门,速度之快,仿若流星划过夜空。这一拳刚出,他的左臂迅速弯曲,手肘护住左肋,如同给自己的要害部位加上一道坚固盾牌,以防对手反击。
随后,叶秋身形一转,右脚以脚跟为轴,脚尖向外旋转,带动身体向右后方扭转,同时左臂顺势挥出,呈弧形横扫,力量从脚底涌起,经由腰部传导,直达手臂,这一扫,似能将周围空气劈开,带起一阵“呼呼”风声。他的神采紧紧锁住假想敌,目光锐利如鹰,仿佛要将对手看穿。
他又迅速跟进一个弓步冲拳,右腿弯曲成弓步,左腿伸直向后蹬地,借由蹬地之力,右拳再次如炮弹般轰出,直击前方,爆发力十足,拳头与空气剧烈摩擦,发出“砰砰”闷响,整个仓库都仿佛为之一震。
叶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些招式,每一次出拳、踢腿、转身都力求精准到位,将八极拳刚猛暴烈的劲道展现得淋漓尽致。汗水如雨般从他额头洒落,迷住了双眼,他却只是随意一抹,便又沉浸在练习之中,仿若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正练到酣处,突然,仓库角落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仿若老鼠在暗处窸窸窣窣。叶秋瞬间警觉,仿若受惊的猎豹,侧身闪至一根日子后,屏息凝视,眼神仿若利箭,穿透黑暗。只见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人,待看清面容,竟是王伯。
叶秋赶忙收势,双手抱拳,恭敬地行礼道:“王伯,您怎么来了?这大半夜的,此处又偏僻,您可得小心些。”王伯摆了摆手,目光中满是欣慰与赞许:“孩子,我还能不了解你?这几日你受了疤脸刘的气,定不会善罢甘休。我就知道你会来这儿苦练。”叶秋苦笑一声:“王伯,我要是不努力,往后在这码头,怕是连立锥之地都没有了。疤脸刘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我不能坐以待毙。”王伯微微点头:“你能有这觉悟,是好事。但码头这潭水太深,只凭你现在的拳脚功夫,还远远不够。”
说着,王伯从怀中掏出一本古朴的册子,册子封面泛黄,上头写着“八极拳谱”四个苍劲大字,递向叶秋,“这是我早年偶然得到的八极拳谱,其中门道精深,刚猛非常。这拳法若练到家,在这码头,可保你有立足之本。如今,你拿去好生研习。”
叶秋又惊又喜,仿若见到稀世珍宝,忙双手接过,册子上的字迹古朴苍劲,透着岁月的沧桑。他激动地说:“王伯,这太贵重了!您对我恩重如山,我定不负您的期望,勤加修炼。可这拳谱……您就这么放心交给我?”王伯微微一笑,拍了拍叶秋的肩膀:“我看人不会错,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再者,如今码头暗流涌动,你若能成长起来,对咱们大家都好。你想想,要是你有了这身本事,疤脸刘之流还敢轻易招惹你吗?”叶秋郑重点头:“王伯,您放心,我一定拼命学好,护咱们码头周全。”
王伯又叮嘱道:“研习这八极拳可不容易,里面有些门道晦涩难懂,要是遇到难处,别自己一个人瞎琢磨,记得来找我。”叶秋连忙应道:“多谢王伯关心,我记下了。我一定仔细研读,有不懂的就向您请教。”王伯满意地笑了:“好,我先走了,别太累着自己。”叶秋再次抱拳行礼:“您慢走,王伯,我会注意的。”
此后,叶秋白日劳作,夜晚便潜心钻研拳谱,依照其上功法,勤练不辍。
时光匆匆,数月过去,叶秋的八极拳已初窥门径。一日,他如往常一样在仓库练习,正练到兴头上,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叶秋心中一紧,停下手中动作,悄然靠近仓库门口,透过缝隙向外望去。只见一群陌生人正气势汹汹地朝码头这边走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壮汉,眼神中透着一股凶狠劲儿,身边的人对他毕恭毕敬,看样子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叶秋心中暗自思忖:这些人来者不善,怕是又要在码头掀起一场风波。
他赶忙将拳谱藏好,整理了一下衣衫,稳步走出仓库,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人群走去。刚走近,就听到那壮汉大声叫嚷道:“听说这码头最近出了个叫叶秋的小子,有点能耐,我倒要见识见识!”叶秋微微皱眉,心中明白,这些人想必是听闻了自己之前的事儿,特意来找茬的。他镇定自若地走上前,拱手行礼道:“在下叶秋,不知各位有何贵干?”壮汉冷笑一声:“哼,你就是叶秋?看着也不怎么样嘛!听说你最近在码头挺嚣张,兄弟们都不服气,想跟你过过招。”叶秋眼神一冷,回道:“我不过是守着自己的本分,从未主动招惹他人,若各位执意要寻事,我叶秋也不惧。”
壮汉一挥手,身后几个手下便迅速围了上来,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叶秋见状,不慌不忙,双脚分开,摆好八极拳的起手式,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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