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洒在四合院，院里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氛。

何雨水一听小当喊何大清”爹”，立马嘟起嘴巴，那架势活像只被抢了食的小老虎，凶巴巴地威胁道：

“小当，不许跟我抢我爸！小心我揍你！”

何雨水都上初一了，在这小院里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大姐大，她这一吼，还真把小当吓得不轻。

不过呢，小当怕归怕，可棒梗她是真管不住呀。

虽说棒梗才上小学二年级，可在院里那是出了名的小霸王，天不怕地不怕的。

何雨水其实也就是吓唬吓唬小当，她心里也怕小当回去跟棒梗告状，那棒梗可不管她是女的，肯定得找她报仇。

小当被吓得怯生生的，奶声奶气道：

“不是我想喊的，是你爸非要我喊，我想吃肉……”

何雨水听了，一脸的无语，心说这都什么事儿呀。

这时候，何雨柱在一旁也觉得挺尴尬的，忍不住对何大清说道：

“爸，您可不能这样啊，人家小当还是个孩子呢，您这不是教她不学好嘛。她亲爹才走了七个月，您就不怕晚上睡觉她亲爹来找您算账呀？”

何雨柱这人说话向来是直来直去，还带点刁毒，就因为这，何大清和院里好多人都不太待见他。

没本事也就罢了，这嘴巴还这么损，真得好好调教调教才行，人太直了可不好，就跟钢太硬容易折断一个道理。

何大清听了，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吃你的炒牛肉去，有得吃还堵不上你的嘴！我不就是看她还是个孩子，找个理由给她吃肉长身体嘛，我这还错了？”

何大清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哼，她亲爹都化成土了，还能来找我算账？就算来，那也得感谢我呀，他们一家孤儿寡母的，没人照顾，我好心帮着照顾，不让他们挨饿受欺负，不感谢我感谢谁呢？

就在这当口，门外突然传来贾张氏的叫骂声，那声音大得整个院子都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呀，贾张氏被何雨柱拿着扫把扫地出门，这脸可丢大了，她哪能咽得下这口气，非得把这脸面找回来不可。

贾张氏本来就是个混不吝的主儿，向来不讲道理，院里的人平时都躲着她，生怕惹上一身骚。

这会儿她正站在院子里，扯着嗓子破口大骂：

“大伙儿都来评评理呀，那何老鬼天天大鱼大肉的，那香味都飘到我家里去了，我孙儿棒梗天天吃糠咽菜的，就想吃一口肉，这不，孩子不懂事上门去馋了一口，就被何老鬼指使傻柱狠狠扇了一耳光子……”

她越说越激动，边说边比划着：

“你们都来说说，他何家打人对不对？是不是太缺德啦？还有啊，打完了棒梗，我们找他理论，他还让傻柱把我们打出来，这是不是不当人子呀？”

贾张氏说得那叫一个义愤填膺，把何大清和何雨柱说得简直是人神共愤，一无是处。

这一喊，院里二十几名邻居都围了过来，大家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

“哎呀，这也太过分了吧。”

“就是呀，人家小孩子懂什么呀，就吃口肉，至于扇耳光子嘛，你看棒梗那脸都肿得像个馒头了，没个三五天好不了呢。”

“没错，我看这二大爷有钱了就飘起来了，房子装修得跟别墅似的，还天天吃肉，这不是资本家过的日子嘛。”

众人正议论着，许大茂那家伙立马冒了出来，唯恐天下不乱，跟着起哄道：

“他老何家何止是飘呀，仗着自己祖上是御厨，平日里对所有人都吆五喝六的。”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瞧瞧傻柱那嘴巴多损呀，一张嘴就得罪人，满嘴喷粪的，说他打棒梗，我是一百个相信！”

屋子里的何大清听了，脸气得黑沉沉的，心里暗骂，许大茂这小兔崽子，竟敢连我也一起骂，哼，给我等着，等我收拾完贾张氏，回头再狠狠收拾你，到时候有你哭着求我的时候！

何雨柱本就是个急性子，哪能受得了这冤枉气，”啪”的一声就把门打开了，气呼呼地冲出来喊道：

“大伙儿别听这老娘们胡说八道！她呀，一肚子坏水，就见不得别人过好日子，我艹她姥姥的……”

何雨柱这嘴巴也是够毒的，直接就怼上了贾张氏。

贾张氏被气得浑身直哆嗦，脸都涨得通红。

何大清见事情闹得越来越大了，知道得赶紧出面控制局面，于是沉声说道：

“都静一静，听我说一句。”

何大清毕竟是院子里的二大爷呀，他这一发话，好多人还真就立马安静了下来。

其实呀，这大院里好多人都是轧钢厂的，谁都不想在自己打菜的时候，被何大清故意抖抖手啥的，所以真要得罪二大爷何大清，还真没几个人有这个胆子呢。

只听何大清不紧不慢地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那棒梗简直就是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居然一脚就把我家的门踹开了，然后大摇大摆地就像个二世祖一样走进来，也没经过我同意，抬手就抓起桌子上的肉往嘴里塞，那模样就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他顿了顿，接着说：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告而取谓之窃！他棒梗这就是一小偷呀，而且还是当着我的面偷，这性质可就更严重了，这就是抢呀，强抢和明抢那可都是很严重的罪名呢！”

何大清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我打他，那是在教他做人呀！要是他日后能学好，这一巴掌就挨得值了！”

“我也知道他爸死得早，家里都是女人，可能教不好管不好，可我何大清是这院子里的二大爷呀，我帮他贾家管教管教孩子，有什么不可以的？”

“要知道，现在不把他教育好，等他长大了无法无天，作奸犯科，到时候直接让人抓去吃枪子，那可就晚喽！”

他看了一眼贾张氏，继续说道：

“贾张氏呢，她体会不到我这份苦心，就知道护犊子！这可是培养棒梗树立品德、知道荣辱的关键时刻呀，她贾张氏这时候护犊子合适吗？这女人呀，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还慈母多败儿呢！”

何大清最后痛心疾首地说：

“贾张氏非但不感谢我，竟然还挑刺，撺掇你们来声讨我，这不是恩将仇报嘛……”

何大清这一番话，可真是来了个现场大反转呀，原本被骂得狗血淋头的打人的一方，这会儿反倒成了有理的一方，而且说得有理有据的，让大家都找不出半个不字来反驳。

就连一向以公道著称的一大爷易中海，也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一大爷易中海听了何大清的话，转过头对着脸又红又黑的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呀，如果事情真的像二大爷说的那样，您也不必这么激动，兴师动众的。棒梗犯错在先，二大爷这是在教育他，这没毛病呀……”

他又举例道：

“小时候咱们犯错，少挨父母揍了吗？你看看刘广福刘光天俩兄弟，没少挨三大爷揍吧。还有许大茂，也没少挨打吧。”

“所以说呀，这挨打也不打紧，都是为了把孩子教育好，贾张氏，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贾张氏听了，脸臊得通红，可还是硬着头皮反驳道：

“那……那他也不能打我孙儿的脸呀，要打也是我这个婆婆和他妈打，他一个外人打算怎么回事？还有，他那是教育吗？我自己不会教育”

“？非得让他帮我教育？给他脸叫他一声二大爷，不给他脸，他就是一厨子！他还教育，他以为他是谁呀？”

一大爷被反驳得脸都黑了，心说这贾张氏还真是喜欢胡搅蛮缠，得理不饶人呀。

刚想再劝两句，这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贾张氏，你又以为你自个是什么人？他是厨子不假，但你呢？你就是个搅屎棍！”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来人正是院子里辈分最高、年纪最大，也最受人尊敬的聋老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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