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金陵降龙显身手 枫桥夜泊结姻缘
第2章 金陵降龙显身手 枫桥夜泊结姻缘
“草合离宫转夕晖,孤云飘泊复何依?山河风景元无异,城郭人民半已非。满地芦花和我老,旧家燕子傍谁飞?从今别却江南路,化作啼鹃带血归。”——《金陵驿》
这年是元至正十六年,距离至元十三年,金陵被蒙古人破城已经有将近八十年了。此时也正值深秋,与当时文丞相被俘过金陵,作赋《金陵驿》是一样的时候。而此时的金陵,早已被改为集庆,也真已是面目全非,满目疮痍,总带着一种异族的味道。昔日的温柔富贵之厢,此刻却成了杀机四伏之地。昔日的淫词艳舞已然全无,而今却换得的是窦娥冤曲。
“没来由犯王法,不提防遭刑宪,叫声屈动地惊天!顷刻间游魂先赴森罗殿,怎不将天地也生埋怨。”
“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着生死权。天地也,只合把清浊分辨,可怎生糊突了盗跖、颜渊。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
曲到此处,只见坊内一白衣少侠端坐其中,二十岁模样,面目清秀,两道剑眉如寒光一般,摄人心魄。端坐在另一旁的则是一紫衣官服的青面汉子,官威神武。
白衣少侠拱手说道:“康元帅,这是今晚小弟特意为你准备的曲目,敬请笑纳。”
青面汉子默不作声,举手就将杯中的状元红一饮而尽。他叫做康茂龙,是朝廷委任的淮南行省参知政事,并掌五万水军。虽说是朝廷的大官,但也是武林中人,水性极佳,所以有个江湖绰号,叫混江龙。而白衣少侠叫做顾风,他是抗元义军红巾军朱元璋元帅的亲信部将,此次,就是奉了朱元帅的命令来金陵劝降康茂龙的,金陵坊内的一切布置也都是顾风早就安排好的,顾风单刀赴会,引康茂龙前往金陵坊,之所以康茂龙敢前往,一是因为他原也是武林中人,也算个血性汉子,投靠朝廷也是无奈之举,二是因为这里毕竟是他所管辖的金陵城。
此时,正值元朝末年,朝政废弛,社会****,农民起义如火如荼。韩山童与刘福通领导的红巾军高举义旗,各地群起响应。江南地区,徐寿辉起兵蕲、黄,攻占武昌,继取江西、湖南、浙江、四川等地,建立天完政权,但实权已经转归陈友谅掌握,控制了长江中游地区。此外,还有方国珍起义于庆元,控制了浙东地区。张士诚起兵江北,控制了长江三角洲。至正十二年,郭子兴起义占据濠州。郭子兴死后,其子郭天叙代领其众。后韩山童战死,韩山童之子明王韩林出诏封天叙为都元帅,张天佑为右副元帅,朱元璋为左副元帅。九月,郭天叙、张天佑二人皆战死,于是郭子兴部将尽归朱元璋。虽还称元帅,但是朱元璋已经成为这支起义军的真正领袖,朱元璋收罗人才,整顿军队,攻城略地,势力日渐壮大,手下亲信主要有刘基、李善长、徐达、常遇春、顾风,其次是他的结义兄弟周德兴、汤和等人,他们都是朱元璋的得力干将。
在朱元璋的亲信部下之中,徐达、周德兴、汤和是他一起长大的结义兄弟,常遇春是他后来结交的兄弟,排行在五。而顾风是青城派弟子,出师后在和州遇到常遇春,成为他的亲信兄弟,在当年和州战役时一起投靠了朱元璋。刘基出谋划策、李善长运筹帷幄、部将之中以徐达、常遇春、顾风三人最为卓著,但要论武功,顾风排一、遇春排二、周德兴排三。在朱元璋的亲信中,顾风最属年轻有为,并在和州战役中攻克采石,一马当先斩杀元将卜喇先,大显神威,得到了朱元璋的嘉奖和器重。而这位英姿飒爽的白衣少侠就是顾风。
顾风连问康茂龙:“敢问康元帅,当今朝廷腐败,昏庸无能,像窦娥这类冤情比比皆是,如此这般,汝乃武林豪杰,怎可与虎狼为伍,为虎作伥?”
康茂龙微微一笑:“呵呵,废话少叙,你我各为其主,咱们就按江湖规矩,如你能胜我,再说不迟。”说话间,康茂龙一脚踢翻堂椅,飞身跃起,吓得服侍的酒保和歌女夺路而逃。
这康茂龙年轻时通晓经史大义,事母至孝。起义军攻陷蕲县时候康茂龙召聚兵马,保卫乡里,被朝廷封为长官,不久改任镇抚。后来,康茂龙收复九江有功又被升任淮西宣慰使、都元帅。十五年,朱元璋率军渡江。当时,康茂龙屯驻采石,扼守长江。朱元璋便派军攻打,但都被康茂龙率众击退。现在,康茂龙又在金陵驻守,此城易守难攻,又是兵家必争之地,朱元璋大军久攻不下,陈友谅、张士诚、方国珍也虎视眈眈,于是军师刘基建议劝降此人,朱元璋也觉得此人是条汉子,忠孝节义,确是猛将,可以降服,而顾风原也是武林中人,所以才使得顾风前往劝降。
只见这康茂龙使得一个千斤坠,双手成虎抓式直扑顾风,只见顾风并不慌张,轻轻一抬案桌,直接掷向康茂龙,只听得咔嚓一声,沉香的案桌被康茂龙瞬间抓个粉碎,顾风随即飞身向前,伸手直奔康茂龙面门而来,那康茂龙也不是等闲之辈,连忙收招,挡在自己面门之前,这一掌便击打在康茂龙手臂之上,虽然护住了面门,但康茂龙却径直的向后飞将出去,勉强站住,看来顾风这一掌的力度不可小觑。康茂龙倒吸一口冷气,知道这年轻人绝非等闲之辈,否则也不会单刀赴会,必是朱元璋猛将,但是他任然毫不示弱,再次踱步向前,顾风应战,四臂相交,只见白衫与紫衣龙虎交错,打在一起,直打得昏天黑地,几十个回合未分胜负,忽然,只见顾风猛地向后侧身,展开马步,起脚运功,使了一招蜻蜓点水,翻于康茂龙身后,康茂龙遂不及防,直呼“不好!”,但为时已晚,竟被顾风从后面一把抓住后襟,一个单手背负,就将康茂龙甩出丈外。
但那康茂龙仍不认输,扎稳马步,再次出拳,直奔顾风而来,只见那顾风不慌不忙,突然使出了家师亲传的绝招“风波破”,直接举拳迎击康茂龙,四拳相对,只震得康茂龙虎口发麻,向后退了几步,而顾风却不伤毫发。
康茂龙此时一看,果不是顾风对手,对其十分佩服,但他却也是个性情中人,连忙收招,喝到:“不打了,我输了,顾兄弟果然好身手。”
顾风连忙收势,作揖回道:“康元帅承让,小弟险胜。”
康茂龙连忙摆手:“哎,顾兄弟,过谦了,康某甘拜下风,朱元帅帐下果然猛将如云,既然已经输了,悉听尊便。”
顾风拱手说道:“康元帅,当今天下四分五裂,朝廷腐败,原本就是异族入侵,今已大势已去,正是我族恢复江山之良机,众观天下,唯有我家主公才是贤君圣祖,他早就久仰康元帅大名,元帅乃军中猛将,当年加入朝廷我等也有所耳闻,确实是情非得已,所以,主公才派我前来,希望元帅能深明大义,也为元帅部众寻得一条出路,与我家主公一起联手起义,共建大业,何不乐哉。”
康茂龙深思了许久,慢慢回身,说道:“顾兄弟,我康某是汉人,绝非无家国之心,当年确是造化弄人,那时候流寇成群,欺辱乡民,为了保卫乡里我无奈受朝廷委任,悔亦啊!”
“康元帅无需多虑,我等都能体谅,今日时机已到,尚未晚矣。”
“好!顾兄弟,哥哥先谢谢了!众观当今天下,虽然起义军四起,但确实唯有朱元帅是人中豪杰,那张士诚自大狂妄,陈友谅阴险狡诈,方国珍刚愎自用,却都难成大事也,你家主公确是如我了解一般,能成大事者,顾兄弟一番肺腑,康某铭记,请顾兄弟放心,我康某不是不识抬举之人,请回复你家主公,我康某人愿意交出金陵城,唯朱元帅马首是瞻。”
顾风笑道:“早听说康元帅乃深明大义之人,今日得见,甚是有幸。我定将康元帅肺腑之言回禀我家主公,请康元帅静候佳音。”
“好!有劳顾兄弟,能和顾兄弟这样的豪杰一起并肩作战,实乃我康某人之大幸。”
“康元帅过谦了。”
正说话间,忽然听得嗖—嗖—嗖,银钉暗器声响,从窗外飞进数只,直奔康茂龙而来,顾风反应机敏,连忙起脚,将身边茶盏踢向康茂龙面前,快速挡住了银钉暗器。康茂龙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喊一声:“什么人?”只见窗外一个黑影闪过,直飞上房顶。
康茂龙刚要追赶,被顾风拦下:“元帅,穷寇莫追,以防有诈,看来康元帅虽然为金陵城主,但也已身处险境啊。”
康茂龙:“哼,我康某人闯荡江湖这许多年,难道还怕他不成。”顾风回答:“元帅,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顾风也在思考,这是何人所为?此时康茂龙的性命事关大局,决不能出半点纰漏,而且,大战在即,康茂龙乃金陵城中心人物,各方势力都想拉拢他,而朝廷也绝不会轻易让康茂龙被招降,莫非是元人所为?看来我们已经被贼人跟踪,此地不宜久留。
顾风说道:“康元帅,不必多虑,我等速速回府,小弟愿陪同前往,确保元帅周全。”
“好,顾兄弟,我回府之后马上全城搜捕,定要将那贼人速速捉拿。”说罢,两人寒暄了几句,整理了一下佩戴,推开房门,准备回府。忽然,二人发现随从康茂龙而来的几个贴身护卫已经全部被杀死,头颅俱碎,横死坊内,看来是被重兵器所伤,怪不得刚才坊内打斗声响,却没有一人进入房间,而且此时,坊内寂静无声,刚才打斗已经惊跑的众人,这时候也不知道躲到何处,灯光昏暗,只有月光相伴,冷风相随,甚是恐惧万分。顾风环顾四周,向前挡在康茂龙身前,耳目炯炯有神,小声提示康茂龙:“元帅小心。”
康茂龙轻声回答:“好。”二人做预备式。
忽然,听得嗖—嗖—嗖,银钉暗器再次响起,从房上飞下数只,比上一次更加猛烈、密集,直奔康茂龙和顾风而来,顾风与康茂龙连忙躲闪,银钉尽数射在房门之上,只见那油漆檀香木门被射的千疮百孔。此时,未等顾风与康茂龙站定,从房上唰的一声跳下四个人。只见这四人穿戴奇怪,面目狰狞,身着蒙族大带,脚下登牛皮快靴,应该是元人武士,各个手持重兵器,犹如四大金刚铁塔一般。其中,为首一人络腮胡须,使开山斧、另外三人中秃头的使鬼头刀、消瘦的使阎王叉、脸无血色的使狼牙棒。看这四人模样,顾风并不认识,但能感觉得到内功深厚,杀气腾腾,虽然顾风不识得,但康茂龙却识得,轻声笑道:“原来是王爷座下四怪,我康某人真是荣幸啊。”
原来这四个怪人就是元大将察罕帖木儿王爷的的门客,江湖人称天山四怪,勇猛无比,力大过人,都使得一手重兵器,那络腮胡须的叫阿里不花,使鬼头刀的叫蒙巴、消瘦的叫托木尔、使狼牙棒的叫术赤。
“康茂龙,你死期已到,还能说笑,我家王爷待你不薄,你竟然勾结外人,背叛王爷,你个吃里扒外的主儿。”
“哈哈哈,我本汉人,原以为朝廷能待我族人视如己出,可怜国破家亡,民不聊生,怎能不反?”
“大胆逆贼,还敢口出狂言,果不出王爷所料,所以你早就在我们的监控当中,你果然同那些反贼混在一起,今日就取你等性命。”阿里不花一边说,一边举斧前来,霎时,阴风阵起,另外三人也举兵器杀将过来。
顾风连忙顺势提起地上死去护卫的单刀,一把送予康茂龙,另一把拿将起来,二人直接迎将上去,与四怪拼杀在一起。霎时,金陵坊内兵器相克之声长灌夜空,二刀对四怪,只打得昏天黑地,那四怪武功着实不差,配合的也是天衣无缝,斧、刀、叉、棒上下翻飞,招招只取顾风与康茂龙性命,二人也不示弱,举刀还击,但是百个回合下来,顾风无恙,康茂龙却再次遭到了阿里不花的银钉暗器所伤,虽然是彪悍的蒙古人,但那阿里不花却使得一手好暗器,所以他是四大怪人之首。
康茂龙啊的一声,摔将出去,顾风连忙飞身过来,用单刀挡住阿里不花,只见康茂龙不仅身中暗器,腿部也被阿里不花的巨斧划出一道血口,流血不止。顾风一看绝对不可恋战,单腿点地,直接就将康茂龙带上房顶,四怪见状,正想飞身上房,顾风左手扶住康茂龙,右手快速用刀猛的插进房瓦,单臂用力,直接将数块瓦片带着大梁一起扔向四怪,四怪大惊,连忙躲闪,当他们再次缓过神来,顾风与康茂龙已经远去,这亏得顾风的轻功了得,才使得康茂龙捡回一条性命来,康茂龙甚是感激,但那四怪也不放松,马上飞身追赶。因为康茂龙伤得不轻,顾风不敢停留,但这样绝对逃脱不掉,顾风背起康茂龙一路飞奔,忽然见远处一座昏暗旧宅瓦房,顾风顾不得许多,直接跳了进去,躲进后院的柴房,而此时,四怪已经跟随血迹赶到附近,正在进行搜索。顾风扶着康茂龙心想:这样绝对不是办法,必须想办法把四怪引开。
“康元帅,你先躲在这里,我去把他们引开。”顾风轻声说道。
“不行,顾兄弟,他们是冲我来的,不能让你以身犯险。”康茂龙捂着伤口,挣扎着低声说道。
“别这么说,放心吧,也许我不一定斗得过他们,但我的轻功是我家师亲传,绝对在他们之上,逃得掉。”顾风笑道。
“那。。。顾兄弟,你准备怎么做?”康茂龙问道。
“把你的外套给我,我假意背着你就可以引开他们了。放心吧,你别出来,等我回来。”
康茂龙不再说话,心中充满了感激,他连忙脱下外套交于顾风,顾风把柴房里的干柴鼓鼓的塞进衣服,然后背在后背,仿佛就是康茂龙一样,顾风笑了笑,推开房门,飞身上房,他借着月色,看见四怪就在不远处到处寻觅,顾风故意用脚跺了一下瓦片,四怪闻讯马上追了上来,顾风展开轻功,一路奔向远处,这四怪虽然厉害,但确实脚下功夫并不在行,追了一段路就把顾风给跟丢了,那阿里不花没办法,只得带着其他三怪先行返回落脚处,再从长计议。
顾风一看已经把四怪甩掉,暂休息了一下,连忙从别路回返旧宅,当顾风跳下庭院,刚想进入柴房之时,忽然,只见房门一开,一把寒光冷剑伸了出来,顾风大吃一惊,一边后退,一边顺着剑身往后看,是一个年轻姑娘,头戴白色方巾,如花似玉,十七八岁的模样,甚是骄人的可爱,借着月光,越显楚楚可人。而后面则是一个老伯,用手指化成鹰爪式抓在康茂龙的脖子上,只能看见老伯的眼睛,是那么的犀利,而康茂龙是被驾着蹒跚的走了出来,但却不能说话,想必是被这老伯扣住了咽喉点了穴道,可见这老伯武功深厚。
顾风连忙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的朋友?”
“哼,朋友,原来你也是蒙古狗。”方巾姑娘喝到。
“额,蒙古狗!姑娘,你搞错了。”顾风一愣。
“错了?他是蒙古狗,你是他朋友,你们就都是蒙古狗,还敢躲到我家里,本姑娘最恨的就是蒙古狗。”姑娘厉声说道。
“原来是我们误闯了姑娘家,在下向姑娘赔礼了,请放了我的朋友吧,我们不是蒙古人。”顾风笑道。
“不是?凭什么不是,看你们的打扮,深更半夜,也不像好人,休想骗过本姑娘。”
顾风无言以对,康茂龙确是元人打扮,虽然没了官服,但一眼就能看出朝廷官靴和裤子,还没等顾风缓过神来,姑娘上前一步。
“没话了,那就废话少说,先吃我一剑。”姑娘不但不相信,反倒刺剑过来。顾风连忙躲闪,并不还手,可是那姑娘却步步紧逼,一剑快似一剑,剑剑只取顾风要害。顾风也不慌忙,左躲右闪,游刃有余,一边躲闪一边继续说道:“姑娘快住手,我们真的不是元人。”姑娘也不停手,继续向顾风进攻。
顾风没办法,心想必须把此事说清,因为康茂龙还在他们手中,已经流血不止,必须解救,好不容易躲开了四怪,又陷入了这里,真是好事多磨啊!顾风想到这,马上展开自己的绝学轻功飞身跃起,伸出手臂,准备夺剑,那方巾姑娘也不示弱,银剑上下翻飞,剑剑凌厉,招数不凡,顾风不想恋战,再次腾空直奔那姑娘,没等那姑娘反应过来,顾风在她头顶越过,只见方巾一闪,已经到了顾风手中,而那姑娘却没有丝毫觉察,顾风远远的落在庭院中央,那姑娘还要上前,还没等顾风说话,忽然听得后面的老伯大喊一声:“阿离,住手!”
“爹?”方巾姑娘回头看了看老伯。
老伯轻轻摆了摆手,然后放开了康茂龙,康茂龙随即坐到了地上。
“爹,你为什么放了他?”姑娘问道。
老伯一摆手,走向顾风,作揖道:“敢问这位少侠尊姓大名?”
顾风作揖回道:“在下顾风,叫我阿风就好,我朋友叫康茂龙,我们都是汉人,事出有因才穿了元服,误闯了贵地,请多多包涵。”
这时,方巾姑娘又跑了过来说道:“爹,你为什么相信他们?”
老伯看了看方巾姑娘,说道:“阿离,人家都摘了你的头巾,你还不知道呢?若是他取你项上人头,怎么办?蒙古人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我看他说的是真的。”
姑娘这才摸了摸头顶,确实头巾不见了,马上瞪着顾风,看着顾风手中的方巾,有些相信确实面前这个英俊少年也不像元人,但姑娘也毫不示弱,大声说道:“那你还不赶快把头巾还我!”
顾风一愣,马上笑着送上头巾给姑娘,说道:“姑娘,得罪了。”
姑娘也不说话,哼了一声,一把接过头巾,站在了老伯身后。
“呵呵,刚才小女多有得罪,也请你多多包涵。”老伯向顾风道歉。
“谁得罪他了,谁让他闯进我们家啦。”方巾姑娘喝到。
“是我们夜闯贵地,多有打扰。”顾风低头答道。“请问老伯与姑娘尊姓大名?”
“在下药鸿,是这济善堂药堂的老板,这是小女药离。”
“原来是药伯伯,药姑娘,失敬。”药鸿还礼,而药离却不搭理。顾风也不生气,只是笑笑了之。
“好了,阿风,赶紧扶你朋友进内堂说话。”
原来这是间药堂,药鸿与药离就是听到后院声响以为有贼人闯入就直接来到后院,听到草房里有动静,药鸿就直接闯入锁住了康茂龙喉咙,并快速点了穴道,就赶上顾风正好回来,所以,才发生了误会。